“安小小,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淪落至此!!”安柔瘋叫着。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淪落至此,”安小小看向安柔,“聽你這麼說,是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嘍?”
“真是抱歉,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安小小,”安柔吼道,“若不是你,我還是安家大小姐,這不怪你怪誰!!!!”
安小小聽了,不由的笑,“安家大小姐,安柔,你什麼時候是安家大小姐??”
“安氏,是我父母一手建立起來的,你們家,不過是耍了卑鄙手段竊取了而已。”
“偷去的東西,還回來,不是應該的嗎?”
“安小小,”安柔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你表姐,當我們一家居無定所之時,你若肯伸出援手……”
“夠了!”安小小不由的惱,“伸出援手,在你眼裡,我安小小就是如此不分青紅皁白?”
“讓我父親在醫院躺了十二年之久,讓我和母親差點死在海里,我拿回我自己的東西,還要對你們這些害我家破人亡的人,說謝謝??”
“安柔,你一次次的陷害我,想置我於死地的時候,想過我是你表妹嗎?將小布綁架,想害死他的時候,想過那是你表妹的孩子,是你的外甥嗎?”
“害我,我可以原諒你,害我的孩子,你,必須償命!”
“他沒死,”安柔笑着道,“他還活的好好的。憑什麼讓我償命?!”
安小小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一片清明,“人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安柔,我要帶你回國,給南宮家人一個交待。”
說完,轉身離開。
紀司凡瞟了安柔一眼,“好好看着,別讓她死了。”
轉身追上安小小。
“誰爲我的今天負責?!”安柔道,“我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誰爲我負責!!”
夜聽不下去,看着安柔鄙視道:“不應該找你父母,找你自己嗎?”
“當初,如果你們願意安安穩穩的生活,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是你,是你父母,一直利慾薰心。”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欠你們什麼。”
“你父親爲了在巴結山口組,將你們母女送給佐騰,最後連認都不願意認你們,是夫人指使的嗎?”
“你們母女過不了清貧生活,不顧佐騰當初對你們的羞辱,又去投靠於他,是夫人逼你們的嗎?”
“你說在佐騰身邊經歷的一切,讓你生不如死,你怪夫人,呵,真是天大的笑話。是夫人讓你去投靠佐騰?是夫人讓佐騰變|態?還是說,是夫人讓佐騰的正房虐待於你們?”
“安柔,你和你母親共同祀奉一個男人,所有噁心的事情都被你們做遍了,現在,卻來怪別人,說你過的生不如死。”
“你不光是思想、身體骯髒,就連心,也髒透了!!”
懶得再看安柔一眼,擡起頭望着遠方。
“我經歷過那麼多人和事,沒見到你之前,真的不知道,人可以賤到如此地步。你,也是極品。”
“阿烈,看好她。”夜道,“現在還不能讓她死。”
“她策劃撞死了南宮家的大公子,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交待。”
烈噁心的看着安柔,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噢天吶,他還拉了她,好惡心。
到了b城,紀司凡和安小小將小布安排好之後,便去了南宮家。
南宮逸從未跟安小小講過他的家是一個大家族。
他總是很低調,很謙和,沒有大家族那種高傲和跋扈。
從大門到別墅,門頭都掛着大大的黑布。
別墅裡靜寂一片,沒有哭聲,沒有說話聲,像沒有人存在一樣。
客廳正門口,擺着一個冰棺,裡面躺着南宮逸那年輕的身軀。
安小小剛走進別墅,南宮逸的媽媽便走了上來,看着安小小,神情複雜。
“你就是安小小?逸兒口中那個美好的女人?”
安小小看向南宮逸的媽媽,臉色蒼白,一臉的憔悴,身上原本適合的衣服,現在穿着有些寬大,只是幾日,她便瘦成如此啊。
“安小小?”南宮逸的奶奶拿着龍頭柺杖走了過來,“你這個紅顏禍水,還我寶貝孫兒命來。”
揚起柺杖狠狠打向安小小,卻打在後面趕來的紀司凡身上。
南宮逸的奶奶見自己打了紀司凡,愣了一下,“司凡,你起來,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丫頭。”
“奶奶,”紀司凡道,“小小,是我內人。您有什麼氣,撒到我身上吧。”
“是你內人?”南宮逸的奶奶哭笑着,“逸兒啊,你聽見沒有,你心心念念護着愛着的女人,是別人的內人。”
“你這個傻孩子,還一心想着娶她,給她幸福,最後,連命都爲她送了。逸兒啊。”
安小小看着南宮逸的冰棺,淚水無聲的流着。
腦海裡,全是南宮逸溫柔的笑容。
從第一次見面,到最後的那一天。他總是‘小小,小小’的叫着她,溫柔而溫暖。
“小小,原諒我。”
就連最後那一天,他還是那麼溫柔的望着她,讓她原諒他。
“奶奶,”紀司凡扶着老人家,“我能理解您失去南宮的心情,以後,我做您的孫子,好不好?”
南宮逸的奶奶看着紀司凡,淚水喘着滿是溝壑的臉落下,“司凡啊,從小,逸兒就跟着你一起玩,一起上學。”
“我還記得你們每天放學後,一起打鬧的情景。”
“可是今天,我還沒有看到逸兒結婚生子,便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南宮奶奶道,“你說,逸兒有什麼錯?爲什麼要橫招此禍啊。”
“我的逸兒啊~”
看着南宮奶奶哭,南宮逸的媽媽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媽,”南宮楓跑過來,抱住媽媽,“您別傷心,還有我,還有我,以後,我會把大哥的那一份也全做了。”
“媽,您已經好幾天滴水未沾,要小心您的身體啊。”
“我的逸兒,我以後再也見不着我的逸兒了。”南宮媽媽靠在南宮楓身旁,哭的傷心。
安小小低着頭,默默的流着淚,南宮是爲了救她才死的,躺在那裡的人,原本是她纔對。
“奶奶,”紀司凡道,“背後的主使者我已經找到,並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