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個男子舉刀刺過來,紀司凡一手抓住他握刀的手腕,另一手一槍座打了過去。
男子在地上不服氣的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那個服務員已經嚇的不敢動彈,兩隻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兩個中東男子。
紀司凡拿過自己擦頭髮的毛巾,拉過安小小的手腕,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她的手。
“大叔,別忙着擦,我還要去拿我的項鍊和手鍊呢。”安小小知道大叔是嫌那個殺手將自己的手拽髒了。
可是,她的東西還在他們的口袋裡,那可是媽媽多年後與她重逢,送的第一件禮物,不能不取回來。
紀司凡鬆開安小小已經擦乾淨的手,轉身去掏那兩個人身上,小小的東西。
安小小看着紀司凡用手絹包手的樣子,不由的捂着嘴笑,如果看到大叔對他們嫌棄的樣子,兩個男子會氣的跳起來吧。
轉身將那服務員扶了起來,“已經沒事了。”
服務員抖抖縮縮的站起來,想說個謝字,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連貫。
“不用謝。”安小小微笑着道,“快回去叫你們經理過來處理一下。”
“順便報個警。”紀司凡將手帕扔掉,拿了一個絲帕將那項鍊和手鍊包起,“回去清洗之後再給你。”
“嗯。”安小小乖乖的答應。
見那服務員走後,安小小才撇撇嘴道,“大叔,你那個男情人呢?”
紀司凡狠狠的無語了一把,“那麼賤,連當朋友都不配!”
“洛,”大衣櫃被推開,那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痞痞的笑,“雖然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但那畢竟發生過。你不應該對這位小姐隱瞞。”
“小姐你好,我是羅密歐,很高興認識你。”說着,伸出手,向安小小走去。
安小小白了他一眼,羅密歐?我還朱麗葉呢。
一臉的血水洗乾淨,明明一張中國人的臉,還叫羅蜜歐,誰信啊。
男子伸着手還未走到安小小跟前,就被大步走過來的紀司凡打到一邊,“別在我面前玩這些。”
“她不是你可以惹的人。”
那男子被打的牽動到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可是聽到紀司凡說這話之後,又正了正顏色,認真對安小小道:“說實話,我很羨慕你,可以得到洛最終的愛。雖然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過客,但……啊唔!!”
男子扶着自己的胳膊,疼的說不出話來。
“歐陽珏,”紀司凡面容十分不好看的說,“如果你這麼亂說,我可以讓你立即閉嘴,並長眠於此。”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先放開我的胳膊。”歐陽珏立即服弱道。
紀司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將他反扣在身後的手放了下來。
“沒看到我胸口受了槍傷麼,”歐陽珏委屈道,“你來招擒拿手,是想廢了我的胳膊啊。”
“你再羅嗦,我可以廢了你的嘴。”
歐陽珏見紀司凡真的生氣了,癟了癟脣,不再說話。
也是,他的突然闖進來,壞了人家的好事嘛。
指不定他不來,人家就玩妖精打架的遊戲了,而且還是脫光了在牀上打架呢。
看着紀司凡那黑掉的臉,歐陽珏想,他應該感謝自己纔對,如果再堅持幾分鐘,指不定闖進來,就看到什麼限制級的少兒不宜的畫面了呢,那樣,豈不是更不好。
所以,他闖進來的時間,掐的還是滿好的嘛。
紀司凡見歐陽珏就裝傻的站在那裡,目光不時的在他和小小之間來回轉動,清冷道:“看樣子,你是想在局子裡過下半輩子。”
歐陽珏看向紀司凡,“什麼意思?”
“你難道沒有聽到我跟那服務員說,要報警嗎?!”
“我!靠!”歐陽珏立即急了,“洛,你,你居然不念這麼多年的情份。”
“我跟你有情份嗎?!!”紀司凡淡淡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歐洛,我恨你。”說完,跳窗走了。
“30多層耶。”安小小看看陽臺上已經消失的人。
“別管他,”紀司凡道,“死了到是少了一個全球通緝的人。”
“他是全球通緝犯?”安小小詫異,那人看着,帶着濃濃的書生氣,居然是全國通緝犯。
紀司凡眉頭皺起,想着那個該死的傢伙,爲了一個女人,居然把自己弄到全球通緝犯的份兒上,也真是夠了!
“有沒有嚇到?”紀司凡之所以那麼氣歐陽珏,就是因爲他將危險,帶到了安小小身邊。
今天,若只有他一個人,他會一點顧慮都沒有,直接上去將那兩個人收拾了。
可是,小小在,他們還拿着該死的槍。
“有嚇到纔怪。”安小小正想說話,卻被歐陽珏搶了,“我看她演的挺開心的。”
“給我滾!”紀司凡不悅。
歐陽珏聳聳肩,“我是要走,只是這裡30多層,我又受了傷,沒辦法爬上爬下。”
“我記得在沙特阿拉伯時,你身中3槍,都能抱着美人飛奔在樓宇之間。”
歐陽珏抿了抿脣,“對啊。當年年輕嘛。”
“再說,現在懷裡又沒有美人。你若是願意將你身邊的美人……”
“滾!”安小小道。
“滾!”紀司凡道。
“哎呀呀,”歐陽珏道,“還真是夫唱婦隨啊。”
說完,坐到了牀上。
“你可是全球通緝犯,就不怕警察來抓你?”安小小問。
歐陽珏看了看紀司凡,“我是通緝犯的事情,是你告訴她的?!洛,你的身份,不會也告訴這個小妞了吧。”
紀司凡懶的答理他。
歐陽珏撇撇嘴,“這妞不錯。知道了你的身份,居然不跑。”
這語氣酸的,連安小小這個不明情況的人都聽出醋味來了。疑惑的看向紀司凡。
“他有個深愛的女人,知道他的身份後,嚇跑了。”紀司凡解釋道。
“深愛的女人,”安小小點點頭,“原來,你們不是情人關係啊。”
“我去,”歐陽珏受不了道,“你們女人不都很有同情心的麼。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同情我,愛上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
安小小聳聳肩,“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只有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