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凡站在何家老宅,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眼。
“司凡,你先回去。”何旭東道。
“旭東,”何爸走到兒子跟前,小聲道,“你身體不濟,讓傭人們將當時的情況說出來讓司凡給分析一下。這不是小事情。”
何旭東握住父親的手,對紀司凡道:“司凡,你先回去。”
紀司凡挑了挑眉,“你當真以爲我就這麼閒,一個電話讓我過來,現在又讓我走。”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讓我幫忙卻讓我走,是怕我知道你什麼秘密麼!”
何旭東看了看紀司凡,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轉頭看向管家,“到底怎麼回事!”
“少爺,”老管家哭着道,“當時後園起了火,大夥兒都忙着去撲火了,沒有注意到有人潛進來。”
“安保系統怎麼回事。”何旭東問。
“出現,出現5分鐘的黑洞。”一個傭人低頭道。
“育兒師呢。”何旭東無力的撫着自己的額頭,最近精神越來越不濟了,“你當時在哪裡。”
“我,我,我下樓給小少爺衝奶,”一位30多歲的婦人道,“衝好再上樓時,就,就看不見了。”
“爲什麼不抱着孩子。”何旭東雙眼通紅道,“寶寶只是一個週歲的孩子!”
“你跟我說你下樓去衝奶。”
“當時,昕少爺正要陪着小少爺玩,所以……”
“所以他們兩個都被劫走了!”砰的一聲,何旭東的手重重的捶到茶几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旭東,”何媽忙走了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兒子,“小心着些身子。”
“這麼多人,連兩個孩子都能看丟,”何旭東道,“我何家,養你們何用!”
說着,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旭東。”何媽的眼淚唰的滾落出來,“彆着急,彆着急。”
何爸何媽急急的扶着何旭東,而紀司凡則詫異的張大眼睛,他以爲何旭東只是身體不好,卻沒想到,他居然吐血了!!
“小昕,”何旭東眼睛空洞的喊着,“七寶。”
“絮兒……”轟的一下,何旭東暈倒在地。
“旭東,”何媽驚叫着,哭的更似淚人。
紀司凡忙給自己醫院打了電話,讓他們做好準備,自己則抱起何旭東便往院子裡的車走去。
“旭東,”何媽哭着道,“你可不能有什麼事啊。”
“你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和你爸怎麼活啊。”
何爸何媽趕到醫院的時候,何旭東已經被醫生送去做各項檢查。
“伯父伯母,到底怎麼回事。”紀司凡問。
何媽不停的擦着眼淚,“我們也不知道。”
“旭東與小絮離婚,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只當報紙上的那些,都是亂寫的。直到這次旭東回來,他纔跟我們說。”
“我們聽了之後,根本不同意,去找小絮,讓她和旭東合好。”
“誰知道旭東知道後很是惱火。跟我們大吵了一架。”
“旭東從來沒有跟我們那樣發過火,”何爸道,“第二天,那個叫由裡的女人就從澳洲來了。”
“剛開始,我們都沒有給她過好臉色,”何媽道,“只想着是這個狐狸精將兒子勾了魂。”
“後來才知道,才知道……”
何媽媽說不下去。
何爸紅着眼圈,哽咽道:“有一次,我們發現旭東他居然在咳血,逼問之下才知道,他得了絕症。”
紀司凡不敢相信的看着何家父母。
“他是因爲這樣,纔跟柳絮兒離婚的?”紀司凡問。
“那個傻孩子,”何媽媽哭着道,“他說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就是小絮。可惜他不能陪她到老。”
“她還那麼年輕,還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所以,他就想着讓小絮對他死心,去找屬於她的幸福。”
說完,何媽媽哭的不能自已。
“BOSS。”院長站在紀司凡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紀司凡愣了一下,轉身要跟院長走。卻被何媽媽拉住,“司凡,你告訴伯母,是不是,是不是我家旭東他,不行了。”
看着何媽媽那滿臉的淚痕,顫抖的身體,紀司凡搖了搖頭,道:“伯母,別擔心。”
拍拍何媽媽的手,紀司凡走進裡面的房間。
何媽媽半靠在何爸的懷裡,“我的旭東,怎麼那麼苦命啊。”
“你說旭東中毒了。”紀司凡道。
院長匆忙跟上紀司凡的腳步,“是的,BOSS。”
“這種毒對內臟傷害很大,而且何家少爺中毒已經好一段日子了。”紀司凡停了一下,“查出什麼別的病因了沒有。比如,絕症之類的。”
院長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中這種毒,會有咳血、嘔血的症狀,會比較像器官癌變。”
紀司凡暗暗罵了句該死,中了那麼長時間的毒,何旭東他居然不知道。真是有夠粗心的!
“毒素什麼時候能排乾淨。”紀司凡問,“對身體器官造成的傷害,可能恢復麼。”
“如果再晚一週半個月,估計大羅神仙也難救……”院長看到紀司凡皺眉,突然想起,自己怎麼忘記BOSS不喜歡聽這些有的沒的呢。
“咳,”院長清了清嗓子,“排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最少也要半年。而內臟的恢復,更是急不得的事情。”
“不過何家少爺的生命,沒有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紀司凡挑挑眉,“還多虧了這次事情對他的刺激,不然……”
“生命堪憂。”院長道。
紀司凡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精美的寶藍色耳墜,笑看着道:“看樣子,還真得多謝劫走小昕和七寶的‘劫匪’呢。”
“小小你在找什麼?”何冉道。
“慘了慘了慘了,”安小小苦着臉道,“我的耳飾丟了。”
“丟了就丟了唄。”何冉道,“那麼緊張幹什麼。”
“你懂毛線啊,”安小小道,“那是大叔送我的藍鑽耳飾,內地都沒得賣。”
何冉嘻嘻一笑,“讓小絮給你買一個。”
安小小哀怨的看了何冉一眼,“那是能買一個就能解決的問題麼。”
“那個藍鑽耳飾是珍品,誰買了都是有記錄的。如果掉在何家,被撿到的話,一查就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