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凡聽着電話的忙音,仍然像做夢一樣。
這麼多天沒有查到小小的下落,現在她打電話過來了。
而且,她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他的小小沒事,他的小小沒事!
激動與喜悅,讓紀司凡立即精神百倍。
他很想再聽聽安小小的聲音,但他知道,這個號碼,如果她不主動打過來,他是絕對不能打過去的。
他現在不瞭解小小在那裡是什麼情況,他不能將小小置於危險之中。
“來人。”紀司凡起身下牀。
“BOSS,”夜聽到聲音立即趕了過來,“您怎麼下牀了,院長讓您在牀上多休息一下的。”
這幾天加在一起,BOSS的休息時間還不到十個小時。
要不是那天他暈了過去,何旭東讓讓院長給打了針,估計連這十小時都沒有。
“立即,立即把修叫過來,”紀司凡道,“查這個號碼的所在地。”
夜接過紀司凡遞過來的手機,“這是?”
“小小給我打電話了,這是她用的號碼。”
有一瞬間,夜在懷疑是不是BOSS長時間沒有休息,出現了幻覺,可是看到他那打從心裡高興的樣子,夜轉身便給修打了電話。
“很奇怪,”修道,“這個號碼不顯示所在地,看樣子,是被人特意整理過的號碼。”
紀司凡皺眉。
“阿嬤這個稱呼,什麼地方喜歡用?”他記得,小小提到了這個。
“閩南。”夜道,“福建南部,臺灣,都喜歡這麼用。”
紀司凡揉了揉太陽穴,小小專門提到這個,肯定是有用意的。
還有,她爲什麼特意提到德納羅。這件事情,難道跟德納羅有關?!
“昨天讓你們查的,哪些地方是我們衛星監控不到的,查的怎麼樣了。”
“特意做了防禦的地方有五十多個。”夜將資料交了過去,“跟我們有過交集的,我標註了星號。”
“德納羅最近有會動靜。”
“德納羅?”夜有些詫異BOSS突然提起他。
“沒有做特別的關注,如果需要,我現在就去查一下。”
“嗯。”紀司凡道,“事無鉅細,全都查給我。”
“是BOSS。”夜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夜道,“既然你知道了夫人的消息,就可以放寬心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不然夫人回來看到您這個樣子,真的會擔心的。”
小小沒有回來,紀司凡是不會安心休息的。
但夜說的也對,如果小小回到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一定會難過的。
而且由天前幾天精神高度緊張,加上幾天都沒有休息,現在的腦子,像一團漿糊,根本分析不出來小小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給德納羅叔叔問好。
除了他,小小從不叫別人叔叔,特別還是他的朋友。
這說明,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給自己打電話?
德納羅,意大利黑手黨頭目,但若不是自己,他的位置也不會坐的那麼穩。
他一直把自己當兄弟,或者說,比兄弟更讓他敬佩,難道,他還有什麼想法?
不會,紀司凡隨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德納羅很清楚的知道,沒有歐洛,他的位置不可能坐的這麼穩,更沒有今天。
但小小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德納羅。
到底是爲什麼呢。
幾日的疲憊,讓紀司凡帶着疑惑,迷迷糊糊的睡去。
“小小”睡夢中,讓他依舊念念不忘的,還是那個鬼精靈,安小小。
深藍的夜幕中,皎潔的月亮掛在空中,柔和的月光,灑遍三山五嶽,更灑遍世界的每一個地方。
西西里島上,安小小靜靜的睡在柔軟的大牀上,嘴角掛着甜甜的笑意。
“大叔~~”
夢中,她已經回到了H市,回到了紀司凡的懷裡。
矇矇亮的天空,連向來早起的鳥兒還沒有醒來,紀司凡突然睜開眼睛。
“意大利。”
起身披一件衣服,紀司凡向書房走去。
“BOSS,你怎麼起這麼早。”修看到紀司凡出現,詫異了一下。
“小小在意大利。”紀司凡道,“查一下意大利有哪些地方,對衛星有防禦。”
“再查查從閩南到意大利工作的女性,年齡,40歲以上。”
“是BOSS。”
紀司凡坐在沙發上,再回想着安小小電話裡的內容。
提到德納羅,僅僅是位置嗎?
“夜,”紀司凡給夜打去電話,“我們因爲德納羅,跟外界有衝突的人或組織有哪些。”
夜想了一下,“知道是黑手黨,又與我們暗組織有關係,幾乎沒有人敢有衝突。”
“除了……”
“馬泰奧。”
紀司凡和夜一同道。
“查馬泰奧。”紀司凡立即道,“他的家世背景,既然他栽在我的手裡,綁架小小的人,肯定是想給他報仇。”
“查他的家人。”
“是!”
半個小時後,紀司凡踏上了去意大利的路上。
安小小看着伯爵給科林的公司賬目,鬱悶的一塌糊塗,連續5年虧損,而且一年比一年虧的多,居然還能讓它經營到現在,感情也夠深啊。
“科林,給你的這個公司即做旅遊項目,又有深海珍珠養殖,按理說不能虧損成這個樣子,你有沒有想想,到底是爲什麼。”
科林看着公司近幾年的發展情況,“這是父親最早開起的公司之一。因爲涉及到深水養殖,付出的勞動多,收穫卻很慢,別的行業發展大了之後,父親對這裡,便是放任自流的態度了。”
“既然不喜歡,爲什麼不結業。”安小小道。如此,也省得將這個爛攤子丟給她來煩心了。
要知道,孕婦不可以勞累的喔。
如果是大叔,纔不會讓她來煩這些事情。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大叔對她最好。
“不結業,是父親在開設公司之初,對公司員工和島民的承諾。”科林道。
“父親的第一桶金就是這個公司爲父親掙的。”
“難怪。”安小小道,“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父親居然是個守承諾的。”
科林白了白眼,一來這裡他便查了,他也認爲一個唯利是圖的父親,願意養一個連續5年虧損的公司,實在不合情理。
查了之後才知道,他是不想養,但不得不養。因爲,開公司之初,他便與公司員工簽訂了協議,不履行不行。
他想,父親每年要往這個公司砸上千萬,估計很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