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知道!”夏之沫白了他一眼,明明旁邊有扇門,還不知道出去的路?
見夏之沫去開門,紀蕭道:“那個,打不開。”
夏之沫放棄,是的,打不開。使出吃奶勁兒,也沒能打開,明明沒上鎖,卻怎麼都打不開。
再看向別處,還有一個門……
“這裡是私人地方,”紀蕭好心道,“那兩個門,都打不開。”
夏之沫:“……”
她就是一個豬,來的時候爲什麼要閉上眼睛!
呼,都說紅顏禍水,其實藍顏也禍水啊,男色害人,男色害人,害的她現在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從哪兒出去!”夏之沫冷着臉問。
“吃完自然告訴你。”紀蕭坐下,優雅的用着已經準備好的餐食。
夏之沫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沒有人來過,那餐應該放了好久纔對,卻依舊熱氣騰騰,香味撲鼻。
咕嚕~~
肚子的饞蟲叫着。
紀蕭擡頭,看着遠遠站在一旁,倔強的女子,“真的不過來吃?”
“好可惜,準備了2份,你不過來吃,那份只能扔掉了。”
一聽說扔掉,夏之沫有些動容。
小的時候,在孤兒院,吃不飽是常有的記憶,所以她對食物,一向都不浪費。
也因此,她知道在孤兒院的那些孩子,生活的不好,所以工作後,她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費,其他的錢,全捐給了孤兒院。
別的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最愛美的時候,她卻節儉的,像個老奶奶。
“來啊,”不知道爲何,紀蕭看着此時的夏之沫,語氣就是重不起來,“真的很好吃。”
“一個人吃飯,很寂寞的。”紀蕭繼續道,“你們局長不是說,讓你什麼都聽我麼。”
夏之沫癟了癟嘴,“好吧。”
“但我告訴你,浪費是可恥的。”夏之沫認真道,“在這個世界上,吃不上飯的人有很多。”
“我知道。”紀蕭道。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但夏之沫就是很奇怪的相信,他確實知道。
夏之沫坐下,紀蕭將那份食物推到她的面前,“吃完噢,我們要節約。”
夏之沫的那份,是意大利麪和一小份秘製牛排。
意大利麪上的芝士,還滋滋的冒着小泡泡。
看着夏之沫吃的很香,不知道爲什麼,紀蕭的心,居然很快樂。
“嚐嚐這紅酒。”紀蕭舉起杯,這瓶酒,是他特意去法國的莊園買的,不是市面上那些知名的片子,香醇,卻不是那些牌子所以比擬的。
“嗯~”夏之沫搖頭,“我不喝酒。”
“不過你喝沒關係,”夏之沫道,“正好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回去。”
說着,漂亮的眼睛閃着激動的光。
紀蕭的手一抖,到了嘴邊的紅酒,愣是喝不下去。
她開車?那還不如一點飯都不吃。
默默的將杯子放下,“算了。”
夏之沫吃完,擦了擦嘴,看向紀蕭,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飯都吃完了,他卻只吃了一半。
吃個飯嘛,要不要這麼優雅啊。
只是,目光卻不由的被他吸引。他吃飯的樣子,真好看。
紀蕭感覺到夏之沫的目光,擡頭,見她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你,要吃?”
不等夏之沫回答,便將自己的那份所剩不多的牛排分一半給她,“嚐嚐,與你剛纔吃的味道不一樣。”
看着紀蕭遞到自己脣邊的牛排,夏之沫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要知道,她看他,可不是因爲想吃他的飯。
可是,不吃,難道要說:我不說,我看你,是因爲你吃飯太好看了?
好丟臉。
權衡之下,夏之沫張開嘴,將紀蕭遞過來的牛排吞進自己的嘴巴里。
就在夏之沫思考要不要吃的時候,紀蕭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拿自己用過的餐具,來喂她。
這下意識的自然動作,好像他們是最親密的情侶。
可是,他們不是。
紀蕭想收回牛排的時候,就見夏之沫張口,將那塊牛排全數吞下。
自己的叉子從她紅潤的脣中抽出,紀蕭的心,一顫。
她,吃了自己吃過的牛排,用了自己用過的餐具。
想到自己的唾液,此時正在她的口中,紀蕭不由的覺得口乾舌燥,吞了吞口水,身體的某處一緊,居然有了反應。
“我們吃完就回家對吧。”夏之沫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一邊問。
“嗯。”紀蕭的聲音,不由的溫柔,回家,這兩個字,被她說出來,他盡然覺得,好溫暖。
“好吃嗎?”紀蕭看着夏之沫不停動着的,紅潤的脣。
“嗯。”夏之沫點頭,“比我那份還好吃。”
紀蕭笑的好看。
看了看手錶,“十點多了,我送你回家。”
夏之沫起身,“切,是我送你回家吧。”
“是噢。”紀蕭道,“一不注意,就體現出我的紳士風度了。”
夏之沫撇撇嘴,還紳士風度,紳士毛線啊。
“你不贊成?”紀蕭挑眉。
“不敢。”夏之沫道,“只是沒感覺到而已。”
紀蕭聳聳肩,“對一個一個星期誤抓我兩次的人,我即使不紳士也是正常的吧。”
夏之沫站定,轉身看着紀蕭,“這次,我並不認爲我抓錯了。”
“那個女人,明明都脫了。”
“如果不是你闖進來,下一秒,她就會被踢出房外。”
“切。”夏之沫明顯不相信的嘁了一聲。
“我是不該那個時候闖進去,”夏之沫道,“再晚2分鐘才最好。”
“不是有句話說的很好麼,捉賊捉髒,捉姦在牀。”
紀蕭先是愣了一下,爾後故作若有所思狀道:“捉姦在牀。嗯,這信息量,還挺大的。”
夏之沫看着紀蕭,先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臉色一紅。
天啊,她怎麼想起來用這個詞。捉姦在牀,她又不是他的誰,更不是情侶,幹嘛說捉姦啊。
“我,”夏之沫道,“我只是打個比喻。”
“嗯,”紀蕭點着頭打趣道,“這比喻,甚好。”
捉姦麼,紀蕭笑,他還滿喜歡這句話背後的意義的。
看着紀蕭頎長的背影,夏之沫默默的抓狂,她真爲自己的智商捉急,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