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見那男子居然盯着自己看,目光一冷。
男子立即回神,忙低下頭,“澤少爺說的對,您什麼都沒有跟上官宇說。”
紀澤勾脣一笑,“他是我的朋友,我不過是去探了個病罷了,說的,也都是些關心他的話,他自己有那樣的心思,怪得了誰。”
“是是是,”男子道,“澤少爺說的是。”
紀澤將手裡雪茄捻滅,“那幾個假伴小護士的女人,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男子道,“給了錢,今晚就送出國。”
“全部?”
“全部。”男子討好的道。
“嗯。”紀澤淡淡的點頭,“空乘,很容易查的。”
“我知道。”男子笑道,“水路,偷偷的。”
紀澤滿意的挑挑眉,“處理的確實不錯。”
“管家,”紀澤擡眼,“將他的報酬給他。”
“是,澤少爺。”管家道。
男子回頭看了看管家,又笑着對紀澤道:“澤少爺,您可真客氣。放心,要是還有這樣的事兒,我一準給您辦的妥妥的,保證沒有後顧之……”
男子詫異的回頭,只見管家正拿着白手帕,擦手裡的槍。
“你……”砰的倒地。
“查下今晚S市偷渡到國外的船,在哪個港口。”紀澤頓了一下,“公海解決,一個不留。”
“是,澤少爺。”管家恭敬的鞠躬。
嫌棄的看了看倒地的男子,“還有這個,拋公海。”
“是,少爺。”
見紀澤拿絲絹捂着鼻子,管家立即道:“還不快進來將這血擦乾淨,沒見少爺聞不得血腥味麼!!”
紀澤站在那裡,高高在上的看了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人了。
可是他的蕭,只要想查,即使是死人,也能被他查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公海,是最好的地方。
夏之沫記得紀澤說不準她接近紀蕭。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紀澤說不讓她接近,就真的連一丁點兒機會,都不給她。
“小澤!”在夏之沫第N次被拒之後,安小小惱了,“讓開。”
“媽咪,”紀澤道,“我說過,我不會讓她再接近蕭一步。”
“媽咪的話都不聽了麼!”安小小道,“讓開。”
見紀澤依舊一動不動,一旁的紀司凡不由皺眉,“你是不是不想再回紀家了?蕭兒從來沒有忤逆過小小的意思。”
紀澤咬了咬牙,依舊不讓。
“小澤,你太過分了!”安小小道,“如果你今天再不讓開……”
安小小的話還未說完,只見紀澤隨手從軍靴處抽出一把刀,毫不猶豫的桶向自己。
看着血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如綻放的梅花,夏之沫愣住了。
“你!”安小小又是心疼,又是氣惱,“你居然用這種方法逼我們。”
紀澤撲嗵跪在地上,“對不起媽咪。”說完,低頭不語。
紀司凡看了紀澤良久,摟着安小小的腰轉身走了。
“司凡,我們還沒有看蕭兒呢。”安小小道。
“蕭兒怕是已經不在裡面了。”
“怎麼可能!”安小小詫異,“蕭兒這才住院6天,情況好也要10天才能出院呢。”
紀司凡看了看身後愣神的夏之沫,跟安小小道:“寶貝你給小澈打電話。”
說完,回身走到夏之沫身邊,“跟你媽咪回去。”
坐到車裡,夏之沫依舊沒能從剛纔紀澤的動作中回過神來。
他,就那麼討厭自己?爲何寧願自殘,都不願讓她見紀蕭一面。
“大叔,我覺得小澤……”
安小小的話未說完,紀司凡搖了搖頭,“小澈怎麼說?”
“小澈說,蕭兒回美國去了。”
“什麼?”夏之沫回過神,“他,去美國了?”
這麼多天,她連看都沒能看到他一眼,他就去美國了?
紀司凡從後視鏡看了看夏之沫,“美國那邊他比較熟,傷好了,他會回來的。”
“是呀小沫,”安小小道,“你別擔心。”
可是十天,沒回來,半個月,沒回來。一個月過去,他依舊沒有回來。
打去的電話,如石沉大海,沒有一個回覆。
夜澈給她的理由,先是醫生在檢查,後來便是集團裡有事。再後來,便是他在開會。
可是一個月了,每每她打電話過去,他居然都那麼巧,有事在忙。
“那怎麼辦?”紀靜雅焦急的問,“被小沫學姐知道,一定傷心死了。”
“先瞞着吧。”安小小道,“那個臭小子,居然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擅作主張!”
“那現在小沫學姐怎麼辦?”
安小小剛要回答,見夏之沫走了過來,立即給紀靜雅使了個眼色,“放心,媽咪一定會解決的。”
“怎麼了?”夏之沫見紀靜雅緊皺着眉頭,一貅鬱悶的樣子,關心的問。
不待靜雅回答,安小小立即道:“啊,沒什麼。她喜歡上一個男生,結婚人家不甩她,正鬱悶呢。”
紀靜雅一聽,真的鬱悶了。她什麼時候喜歡一個男生,什麼時候人家不理自己了!不過……唉。
“是呀。”紀靜雅道,“我又不差,幹嘛不理我。”
夏之沫笑,“別急,有些男生啊,就是因爲女生太優秀,而不敢有所行動。等時間久一些,讓他看到你的真心,他就會巴巴的投入你的懷抱了。”
紀靜雅看着夏之沫,心裡難過的上前抱住了她。“小沫學姐,我是真的喜歡你。”
夏之沫笑着拍了拍紀靜雅的頭,“姐姐也喜歡你。”
“傻瓜,怎麼還哭了呢。”夏之沫心疼的問。
紀靜雅抹掉眼睛,“我怕他一直都不喜歡我。”
小沫學姐,如果哥回來,你該怎麼辦啊。
“傻雅雅,”夏之沫捧起紀靜雅的臉,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你這麼好,一定會有非常非常優秀的男孩子,非你不娶的。”
看着夏之沫溫柔的樣子,紀靜雅的心,更難過了。
“小沫學姐,”紀靜雅道,“你是不是把雅雅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了?”
夏之沫笑,“你就是我的親妹妹嘛。”
“我除了軒軒和蕭,你們是我最親最親的人。”夏之沫說着,又溫柔的笑了起來,“我很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了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