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笑看着手錶,秒針一指到12,立即起身,“何非,走。”
孟誠遠在那兒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說小楊,你平時就是這麼上班的嗎?”
“踩着點來,踩着點走!”
楊笑笑斜了孟誠遠一眼,“我不晚點兒來,早點兒走就不錯了。”
“喂走不走,”楊笑笑道,“跟我們‘員工們’合羣些發不好。”
“我哪裡不合羣了。”
“哪裡合羣了?”楊笑笑道,“你聽到哪個員工說,‘哎怎麼剛到下班點你就下班了’,人家都是說‘哎,都到下班的點了,你怎麼還不下班’的好麼。”
孟誠遠無語,默默的跟上楊笑笑。
何非等在電梯門口,看到楊笑笑身後的孟誠遠先是愣了一下,又忙打了招呼。
見孟誠遠一直跟着他們,何非湊近楊笑笑,小聲道:“孟總怎麼老跟着我們啊。”
他明明有總裁專用的電梯的。
“他今天要蹭我的車,當然得跟着我了。”
“不是吧。”何非道,“我們是去接軒軒,然後到小沫家吃飯的呀。”
“對啊,”楊笑笑道,“正好順路啊。”
“孟總他……”
楊笑笑點點頭。
何非失語了一陣之後道:“我不知道那流言是真的……”
楊笑笑樂,“據我所知,那流言到目前爲止,還不是真的。”
“但,若真變成了真的,我到覺得還不錯耶。”
愛一個人很奇怪,她覺得好,你就會覺得好。
所以楊笑笑說孟誠遠跟夏之沫在一起不錯,何非想了想,就真的覺得很不錯了。
孟誠遠坐在楊笑笑小小的甲殼蟲裡,不覺有些憋屈。
看看,這並不便宜的車,卻沒有一個寬敞的空間,還有一人那麼Q的外形,買了做什麼。
楊笑笑將車子從地下車庫裡開出來,在公司門口等了好久都不見夏之沫下來,鬱悶的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孟誠遠。
“你是不是又讓小沫加班了。”
“只是一個文件而已,很快的。”孟誠遠看着手機裡的財經時報。
“什麼很快的,這都過了10分鐘了。”楊笑笑道,“知不知道軒軒幼兒園幾點放學啊。”
“軒軒4點20就下課了,小沫爲了讓軒軒的時間與自己的一致,又給軒軒加了一切興趣班。5點15下課,平時我們緊趕慢趕的才能真正好,你卻讓小沫加班,知不知道一個讓員工加班的老闆,不是一個好老闆啊。”
孟誠遠被說的無語至極。
何非是不敢做聲,雖然他很贊同楊笑笑的話語。
“坐後面去。”
“啊?”
楊笑笑直接轉頭,“何非,你坐前而來。”
孟誠遠又是一陣無語,“楊笑笑,不就蹭一個車麼。”
楊笑笑衝孟誠遠做了一個鬼臉,心想老哥,你會感謝我的,也會感謝我的甲殼蟲的空間,夠小,嘿嘿……
夏之沫急衝衝的跳了過來,“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我今天……”
話沒說完,打開車門的夏之沫看到小小的車子裡,居然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孟總裁,愣了一下。
“孟總好。”
“你好。”孟誠遠往旁邊挪了挪,“我的車子壞了,今天蹭小楊的車子回家。”
夏之沫笑着點點頭。
楊笑笑卻樂了,“哥,你見到小沫緊張什麼啊,還特意解釋了一番。不會是對小沫有什麼不正常想法吧。”
“哥?”何非詫異。
“笑笑,瞎說什麼呢。”孟誠遠輕聲呵斥。
夏之沫只能呵呵了。
楊笑笑開動車子,轉頭問向何非,“何非你覺得我哥那解釋很奇怪麼。表面看着好像是急着撇清,實際呢,卻並非如此。”
何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孟總解釋的,確實有些突兀。”
夏之沫:“……,你們兩個,夠了噢。”
“孟總,他們兩個在一起時,就喜歡亂說。”
“我哪有亂說,明明就是哥很奇怪嘛。”楊笑笑道,“反正奇不奇怪,他自己心裡清楚。”
奇怪嗎?看着窗外的孟誠遠想了想。
好像自從今天上午聽到笑笑說的那些話後,自己就真的把夏之沫當一個女人看,而不僅僅是助手了。
他以前就知道她漂亮,可今天開始,覺得她不光漂亮,還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突然一個大轉,夏之沫一個不注意,傾倒在孟誠遠的身上。
夏之沫忙起身,“對不起。”
“沒,沒事。”孟誠遠微笑說完,看向前面的楊笑笑,“笑笑別鬧,這樣危險。”
“靠。”楊笑笑道,“哥你不會是以爲我爲了給你製造機會,才這樣的吧。”
“我沒有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癖好。”
“剛纔有個車不按規矩超車。”何非解釋,“如果不是笑笑必然的及時,就撞上了。”
楊笑笑從後視鏡裡看看孟誠遠,“哥,你想的可真多。”
孟誠遠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
當然,夏之沫也沒好到哪兒去,她是真的很尷尬,她不太喜歡被別人拿來開玩笑,特別對象還是一個男人。
到了幼兒園,夏之沫便迫不及待的下車去接軒軒了。
楊笑笑和何非也去湊熱鬧,只有孟誠遠一個人坐在車子裡,看着他們的背影。
其實,孟誠遠不由的勾起脣,如果能娶到一個像夏之沫那樣的女孩子,真的挺不錯的。
如果她不是紀家看中的兒媳婦,他真的不介意她有一個孩子,願意與她共渡餘生。
正想象着與夏之沫一起,會是怎樣的幸福生活時,只感覺視線被一身影當住。
“不知道孟總還有這癖好。”
孟誠遠下車一看,倒,果然是紀蕭。
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有如此大的氣場了。
“紀總裁,這麼巧。”
紀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巧?你也來接兒子?”
孟誠遠愣住。
想這紀蕭還真敢說,‘也來接兒子’。得虧他是知道紀蕭有兒子的,不然一聽他這麼說,還不得驚趴下啊。
“不是不是,”孟誠遠道,“是我的助理,她的兒子。”
“你的助理?”
紀蕭的‘你’字,說的十分的重,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