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看到紀蕭要走,紀澤忙上前去拉他。
卻被紀蕭無情甩開,“你可以有你的理由,但我,不會原諒你。”
“小布哥哥……”聽到紀蕭說不會原諒他,紀澤直接癱倒在地。
“澤!”夜澈詫異的跑了過去,看到他背後的傷,觸目驚心。
“boss,”夜澈道,“澤快不行了。”
夏之沫明顯感覺到,紀蕭在聽到夜澈這麼說以後,身體明顯一僵。
回頭看去,紀澤的臉色,死灰一片。
“蕭,”夏之沫道,“紀澤好像真的不行了!”
“小布哥哥,”紀澤半撐着身體,伸出手,期待着紀蕭能回身拉住他。
夏之沫看着紀澤那憂傷而又空洞的眼神,心理忍不住一痛。
他這個時候,哪裡還是那個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紀澤,而是像極了受傷需要呵護到小動物。
“蕭,”夏至沫道,“你還是去看看他吧,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弟弟。”
紀蕭狠着心想走,卻聽到身後隱忍的咳嗽聲。
夏之沫不由得睜大眼睛,“他吐血了!”
紀澤的美,美到極致。哪怕是此時如此贏弱,也帶着病態的美。
鮮紅的血絲,順着嘴角滑落,與他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竟也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你快去看看他吧!”夏之沫掙扎着下來,推了推紀蕭。
“小布哥哥。”紀澤深深地望着紀蕭的背影。
小布哥哥,這是紀澤自十歲以後,再沒叫過的稱呼。
十歲之前,他跟在紀蕭身後,小布哥哥長,小布哥哥短的叫着。
十歲以後,他學着跟別人一樣,叫他蕭。
紀蕭蹲下身,將紀澤從地上扶起,面色複雜的看着,紀澤因爲自己這個舉動而高興的微笑。
“小布哥哥,你終於抱我了。”紀澤微笑着道。
紀蕭皺眉。
紀澤則擡起手,想去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卻無奈自己已然沒有那個力氣。
“小時候的事情,我一件都沒有忘,”紀澤輕笑着道,“是你把我保護的很好。”
“可是慢慢長大後我才知道,我居然那麼渴望得到你的呵護。”
“小布哥哥,我喜歡你,喜歡到不敢喜歡你。”
夏之沫看着因被表白而一臉死臭的某人,突然覺得紀蕭此時真的是很違和的存在。
按照小說裡的內容,他不是應該緊緊的抱着告白的人,內牛滿面滴說着‘我也愛你’這樣的話麼。
表情這麼臭,實在是……
“我討厭夏之沫。”
一聽到紀澤說討厭自己,夏之沫挑了挑眉頭,啊喂,我都很有意氣的沒有阻止你跟我孩子的爹告白,你丫的居然說討厭我!!
“她不配得到你那麼深的愛,”紀澤道,“他當年,明明傷你那麼深。”
“你爲了她,可以從一個不近女色墮落到流連花叢,也同樣爲了她,守身如玉。”
說着,紀澤猛咳了幾口血,“她何等何能,能讓你如此。”
“你愛她越深,我就恨她越切。是她,讓你從一個無所畏懼的完美,到能被別人抓住弱點。”
“如果不是她,程祥又怎麼敢……”
“程祥之所以敢,是因爲你做了他的後盾。”紀蕭冷冷道。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