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是啊,他都忘了,她是有孩子的,那她自然也是有丈夫的。
躲在她家後院養傷的時候,他從沒聽她提及過自己的丈夫,更沒有見過這個家裡有其他男人出現。
所以,他就一直不去想,這個家裡是不是該有一個男人。
可是如今……
現實擺在他面前,告訴他,他喜歡的女人,是一個有家庭有丈夫的,如果他在繼續下去,就會成爲一個破壞別人家庭,被道德所唾棄的人。
遊弋轉身看着身後破舊的房屋,那些村民又說了什麼,他早已聽不清楚,眼前的畫面,有些暈眩。
他一路從首都,不分晝夜趕過來,就是爲了見她一面。
可是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遊弋以前受過很多傷,就連這次,身上的傷也在疼着,可是……那些傷,他都沒覺得有什麼。
唯獨現在,他第一次嚐到了心疼的滋味是什麼,疼的,讓他覺得超過了以前受過的所有傷。
遊弋身子一陣搖晃,差些沒跌倒。
身後有個女人湊過來問:“你是燕傢什麼人啊,你認識鬆南啊,還是認識……他老婆啊?”
她眼睛裡都是八卦,模樣尖嘴猴腮,似乎只要他說一句他認識的人是聶秋娉,她就能聯想到一系列齷齪的事情。
遊弋一點點冷靜下來,轉身就走。
他沒理會身後那一堆人,車子轉眼開出了村子。
可是剛出寸,車子就熄火了,他沒動,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燃。
抽了兩口,遊弋赤紅的眼睛突然陰冷起來,他用力吸了一口,將半截香菸丟在地上,倒檔,車子向後倒過去。
遊弋滿臉陰鷙,周身彷彿有黑氣籠罩,冷颼颼的。
他恨恨想,就算她有丈夫又怎麼樣,難道就能阻擋他?
憑什麼她丈夫回來了,他就要乖乖的溜走,然後回去黯然傷神。
他遊弋這輩子都不是個老實的人,憑什麼這次就要老實?
如果那個男人對她好,如果她也喜歡那個男人,他可以爲了她什麼都不做。
可是……他自己都沒去確認過,又怎麼知道那個男人是好的?
如果說那個男人是真的好,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到今天才來把人給接走?如果是他,他決不允許自己妻子孩子,在家裡過這種日子,他一定會好好疼他們,給他們過還日子,而不是一走之後,家裡什麼都不管。
還有院子裡那亂糟糟的腳步,掉在地上的棍子,一滴滴乾涸掉的血跡,這些都表明在他們走之前,肯定發生過亂子。
而且連屋門都沒有關,什麼東西都沒有收拾,可見走的非常倉促。
如果是歡歡喜喜的帶人離開,這以上情況都絕不可能發生,尤其是她那樣細心的女人,怎麼可能連家門都不上鎖就離開?
除非走的人是不情願的,是被人脅迫着離開,或者有其他隱情。
不弄清楚這些,他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只要她不親口跟他說,她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就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