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燕青絲思緒跑到了三年前,她被燕如珂捉姦,警察記者,那麼多人堵着,其實,那是她最難堪的時候,她硬着頭皮,用厚顏無恥當做武器,一路闖了過來。
燕青絲知道,那天如果沒有嶽聽風配合她,她是沒辦法安然趟過那片火海的,這個男人,跟她的糾纏,已經那麼多年了。
燕青絲看着嶽聽風一步步逼近,他沒有看她,他的眼睛盯着駱父,眼神鋒利如刃,硬生生將駱父這個老江湖的氣焰頃刻間給壓了下去。
這個男人狂妄起來,沒有人能比得過,他有碾壓一切的資本。
駱家父子看見嶽聽風臉色瞬間大變,尤其是駱錦川,神色複雜的看着燕青絲。
燕青絲出神間,猛地被一道大力拖進一個溫暖堅實可的懷抱裡,燕青絲擡起頭,看見嶽聽風弧線優美的下頜,他眉眼冷厲,薄脣掛着冷笑,那笑容格外瘮人。
冷燃被順手推到旁邊,搖晃了兩下才站穩,他撓撓頭,還是決定站一旁。
駱父一看情況心中立刻明白,怪不得燕青絲這個女人敢這麼目中無人,原來是有嶽聽風做靠山,她是嶽聽風的女人。
駱父暗暗後悔剛纔的失策,他們駱家在洛城雖然還算有頭臉,可跟岳家那是真的比不上。
駱父的臉瞬間換成了慈善和氣的笑容:“沒想到賢侄能來,這真是意外之喜。”
駱父是個深諳人際交往法門的人,立刻就將嶽聽風前來的意圖,強行轉變成了是來參加駱家的酒會。
他叫出一聲賢侄,是想提醒一下嶽聽風,自己是長輩,他是晚輩。駱家這邊放軟姿態,低了頭,希望嶽聽風能順着臺階下,不要給他們駱家太難看。
依常理正常人會覺得以後做生意,難免會合作,既然對方低了頭,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許會順了駱父的意思,可嶽聽風,偏偏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
嶽聽風一腳將駱父伸出的臺階狠狠踏碎,“駱董方纔可好氣魄,我的人,你也敢動?”
駱父叫他賢侄,他喊駱父駱董,擺明了,告訴對方,少他媽跟老子套近乎。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駱父額頭上頓時出了冷汗,外人都傳嶽聽風是個狂妄囂張的,今天才知道他有多狂。
駱錦川不忍看父親爲難,道:“嶽少,都是一場誤會,我父親並非是有意爲難……燕小姐……”
駱錦川原本下意識想說青絲,但,他對上嶽聽風幽深寒冷的眸子,生生改成了‘燕小姐’。
駱父趕緊道:“是啊,是啊,一場誤會,年輕人年輕氣盛,鬧了點小口角,是我誤會了燕小姐。”
燕青絲的腰被嶽聽風緊緊箍着,力氣大的她都覺得自己腰快斷了。
燕青絲呼吸一口,莞爾一笑:“怎麼是誤會呢?方纔駱先生不是說,要讓我們公司發一則道歉通稿,向你們駱家道歉,正好,我老闆來了,駱先生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我老闆是很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