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整天說讓我戴着不要摘下來,可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破項鍊你從哪兒撿回來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
“都是一些不懂事的毛孩子你跟他們解釋什麼,你……”
夏如霜說着說着忽然一頓,沉默了片刻,看着遊戲的眼神,若有所思,“遊戲,來,你跟媽媽說,是誰說的你這項鍊是女孩子戴的?”
遊戲到底年紀小,臉上露出了一些驚訝,那個小偷說的真對啊,媽媽有可能會問他是誰問的。
遊戲按照之前遊弋教好的到:“就是……我們學校那個孟云云啊,她脖子戴的是粉鑽,整天的炫耀……”
夏如霜心頭閃過一抹懷疑,剛纔遊戲臉上的驚訝她可是看的很清楚,遊戲有事在蠻着她。
事關這條項鍊,夏如霜心裡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她忽然溫柔下來,摸摸遊戲的頭頂,道:“只有暴發戶纔會炫富,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如果下次再有人問你,你就說,這條項鍊,你爸爸送給媽媽的定情項鍊,這是他們愛情的見證,知道嗎?”
遊戲點頭,“哦……知道了,我會跟他們說的。”
夏如霜看一眼手裡的項鍊,握緊,“既然……你不喜歡這條項鍊,那就,先放在媽媽這裡,等你再大一些,媽媽在給你。”
遊戲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項鍊,點頭:“好啊!”
他腦子裡都是燒鵝,一心想趕緊回去吃,反正該問的都問完了。
夏如霜拍拍他頭頂:“回去睡覺吧。”
遊戲走了,歡快的跑了。
他走之後,夏如霜的臉當時就猙獰了起來,她一口將酒杯裡的紅酒喝下。
她自己的兒子,她還是知道的,早被寵壞了,如果真的有人這麼說他,那他當天就會來鬧,不至於等到現在。
難道……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條項鍊,還是……聶秋娉知道了,正想辦法打聽?
夏如霜搖頭,不,不,聶秋娉不可能知道,這些年,她一直都在鄉下,從沒有能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更不會知道,跟她隔了千萬裡之外的自己。
或許只是她想太多了,只是一個巧合。
但是。不管如何,這個項鍊,暫時都不能再在人前顯露了。
等下次去見夏安瀾的時候,再給遊戲戴上。
夏如霜捏緊酒杯,手都在顫抖,如今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要冷靜,當初最難的時候都已經走過來了,何況是現在,她能在20多年前,將小愛變成如今的聶秋娉,就不會怕如今的聶秋娉再翻身。
她早已不是當初的夏如霜了。
夏如霜握緊手,聶秋娉就是她心頭那根插了多年的刺,她必須要拔出來。
不管如何,遊戲突然說這件事,總歸是有些奇怪的,她一定要想辦法從遊戲口中套出來真相。
……
遊戲高興的回到房間,對遊弋:“我問清楚了,我媽說那是我爸送給她的,是他們的定情項鍊。”
遊弋驚訝:“你爸送的?”
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還是他大哥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