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散落在地上,這黑色的綢緞在燈光下泛着冷光,房間內迅速攀高的溫度都暖化不了上面的涼意。
沒有生疏,沒有羞澀,一切,水到渠成,那些存在於腦海中的記憶,一波波涌上來。
三年前,酒店裡,兩人的糾纏,那麼清晰的在眼前閃現。
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交流,莫過於水乳交融,燕青絲抱着嶽聽風的背,她的指甲修剪出漂亮的形狀,染成濃郁的黑色,好看到妖嬈,指甲劃過嶽聽風的後背,留下幾道紅色的抓痕,她指甲鋒利,她力氣大,滲出殷紅的血絲。
燕青絲仰頭看着頭頂的水晶吊燈,這種房間的天花板不高,但是現在,她卻覺得,那水晶燈離她好遠好遠!
一場纏綿到了盡頭,嶽聽風額頭上的汗落下來,砸在牀單上,憋了那麼久,吃到的肉果然美味,可是,奇怪的是他本以爲吃到了就該滿足了,可爲什麼……反倒覺得,還不夠呢?到底還缺什麼呢?
燕青絲推開嶽聽風坐在牀頭,拉開抽屜拿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根,點燃,菸頭明滅,煙霧繚繞,燕青絲那****之後緋紅透着媚色的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像女妖。
燕青絲靜靜抽完一隻香菸,她對嶽聽風說:“我欠你幾個人情,也利用過你很多次,多謝你一直沒跟我計較,回國後到現在,也幸虧有你,我才能在娛樂圈立住腳,謝謝。”
燕青絲的聲音有些沙啞,平靜的像激不起漣漪的水面,狠認真,也很真誠,可莫名的,聽的嶽聽風心裡有點慌。
嶽聽風壓下異樣,笑道:“怎麼,良心發現?”
燕青絲笑笑:“是啊,良心發現了。”
燕青絲將菸蒂丟進菸灰缸裡按滅,進浴室洗澡。
嶽聽風想跟進去,卻沒動,他想,他應該好好想想燕青絲剛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覺得……不對勁?
花灑裡的水落下來,沖洗過疲憊的身體,燕青絲將身上情|欲的痕跡,一點點洗乾淨,換上衣服,頭髮溼噠噠的走出來。
燕青絲穿上鞋,站在燈下,道:“以後,我們倆只是老闆和員工。”
嶽聽風臉色一點點沉下來:“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嶽聽風心裡說不出的慌亂,好像有一把沙子抓在手裡,拼命的想握緊,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們從指縫裡溜走。
“你要的,不就是上牀,我給你了,大家就算是互不相欠吧。”
燕青絲對嶽聽剛剛建立起的信任,在看到賀蘭芳年那一刻被刺的支離破碎,這世上的男人,果然誰都不能相信。
她對嶽聽風一點都不生氣,也非常的冷靜,只是覺得,沒必要再繼續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嶽聽風眼神突然狠起來:“燕青絲你想的美,互不相欠?你覺得你憑什麼跟我談。”
燕青絲打開房門,轉身衝嶽聽風淺淺一笑:“你想純屬肉體交流,我陪你,玩感情,我奉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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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恭喜兒砸,你吃到了。
燕土豪:你把肉給我收回去,這個肉還不如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