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東帶着路修澈離開醫院去一家距離醫院稍近，以前去過兩次的中餐廳。
中餐廳服務員是認識路向東的，見他帶着兒子進來，忙上前招呼：“路先生好久沒來了！”
“最近忙，沒時間來。”
服務員招呼着父子倆：“來，您和小少爺樓上請。”
就他們爺倆，路向東也沒要包間，就和路修澈在樓上一個有些偏僻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餐廳的招牌菜，“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路修澈自然不會跟他自己的爹客氣，一口氣要了幾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餐廳上菜的速度不快，等了有一會兒纔給上兩道菜。
父子倆慢慢吃着，路向東今天開車沒要酒，要了一壺好茶。
兩人誰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有點陌生，路向東猶豫一會，道：“我今天去見小帆了。”
路修澈也沒擡頭：“然後呢？”
他並不覺得奇怪，路向東要是不去看餘遠帆，那他才覺得驚訝呢。
路向東想起餘遠帆猙獰，歇斯底里的樣子，搖搖頭，“他一見我求求我幫他從裡面出來，跟我……說了挺多的。”
路修澈點頭，吃了一口咕咾肉，嚼了兩口眉頭皺緊，端起果汁灌了一口，將肉胡亂嚥了下去。
這種酸甜口的肉他是真不喜歡，他這個人吃東西，甜就是甜，辣就是辣，但唯獨不喜歡酸甜口味的，尤其是肉。
他覺得這種口味，大概只有小姑娘會喜歡，反正他不喜歡。
正好服務員端上來了一盤椒鹽排骨，路修澈趕緊夾了一塊，啃起來，他覺得這纔對嘛，肉就是肉，就應該這樣做。
連着肯了兩塊排骨，路修澈才覺得嘴裡咕咾肉的味道淡了一些。
他才擡起頭問：“那你呢？你是想呢，還是不想呢？”
“我沒同意。”路向東停下筷子。
這倒是讓路修澈多少有點奇怪，他知道的路向東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你沒答應？這……還真挺稀罕的。”
“小帆他……是應該受到些懲罰的，他現在的性格需要約束，而且……他傷害的人不是我，是你爺爺，能開口說原諒他的人也是你爺爺，要不要將他弄出來，這也要問你爺爺。”
路修澈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能做一件明白事兒，不容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爺爺說，餘遠帆害了他的事？”
路向東想了想：“現在肯定不能說，你爺爺身體還虛弱，至少要等到好起來，或者醫生同意他出院再提吧。”
路修澈感覺，他老爹這回做的事兒還真可以，沒有跟以前那樣，部分青紅皁白就亂答應，沒有胡亂承諾，也沒有不長腦子的刺激老爺子。
路向東給路修澈夾了一塊咕咾肉：“你多吃點，我看你最近好像瘦了、”
路修澈嘴角抽了一下，這麼多菜爲什麼一定要給他夾咕咾肉，他不喜歡啊。
他自己擡手夾了一筷子東坡肉，將那看起來很好看的咕咾肉扒拉到旁邊：“我不喜歡吃咕咾肉，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