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鬆南瑟瑟發抖,遊弋那眼神,讓他渾身冰冷。
他不願意就這麼陷入死局,他搖着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不……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法律了,我不信你能隻手遮天。”
遊弋搖搖頭,道:“這世上當然是還有法律的,我也不用隻手遮天,畢竟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做哪些超過法律之外的事,我是個很有道德的人,但是,對你我也不需要動手啊,就憑藉你做的那些好事,就足夠讓你在牢裡呆到死了。”
行要調查燕鬆南都做了什麼,還不輕鬆?
他先挪用了公司的公款,然後偷跑外地,在外地染上賭隱,輸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還欠下了高利貸,被剁了一根手指。
他一路從南邊跑過來,路上偷雞摸狗,這都是小事,半夜三更攔路搶劫那些上夜班,回家的單身女性也沒少做。
後來乾脆就發展成入室搶劫,還被一戶人家的女主人給發現了,然後,他爲了逃跑把人給打了。
燕鬆南當時下手特別很,那女主人送到醫院的路上就死了。
燕鬆南就算不是故意殺人,也是過失殺人,何況他還有那麼多其他七七八八的罪名,一個無期,想跑估計是跑不掉了。
燕鬆南方纔竟然還一心妄想威脅他,真是太可笑了。
就算他真的找到曝光的渠道,難道他就會怕了?
當初燕鬆南還是葉家女婿那會兒他一個人都沒怕過,現在就更不會了。
燕鬆南害怕的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怕,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在監獄待到死,燕鬆南就覺得恐怖,那種地方,哪裡是人待的。
他這一路過來,真的壞事沒時候做,等到法庭萬一真的宣判的時候,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燕鬆南擡頭看遊弋的眼神此刻已經變了,撲通一聲跪下來,“大哥,對不住,對不住,是我的錯,是我混賬,我這都是……窮怕了,這一路沿街乞討,風餐露宿,去年冬天的時候差點沒在外頭凍死,大哥,大哥……”
他後悔了,後悔死了,他是腦子抽了,纔會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
威脅遊弋,他只會死的更快。
燕鬆南的舉動讓一旁的警察嚇了一跳,以爲他要幹什麼,趕緊將他壓在地上。
而分局的局長和剛纔拿着資料進去的警察這會兒已經趕緊跑了出來。
分局警察不認識遊弋,但是能搞到這麼詳細資料的人,那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而且下面是有公章了,那印章他可是認識的。
分局局長趕緊給上頭打電話,他上司是認識遊弋的,聽他這麼以描述立刻就猜到了,便告訴他,遊弋是尊佛,供着就好,而且他拿出的證據,那都是實打實的,不會摻假水分。
這還省得他們局裡的同事跑出去調查取證了,等嫌煩招工後,整理一下證據,就可以移交司法那邊了。
分局局長走過來,跟緊伸出手和遊弋握一下:“您是遊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