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慕千雪什麼關係?”她問。
他眉頭一蹙,意外地看着她,“這事……無可奉告。”
“是你問我要什麼的,我要一個答案。”她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這個問題跟我們的合作沒關係。”
“如果我說就有關係呢!”她盯着他說道,讓他避無可避。
方燁華凝思一會兒,說道,“我們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方燁華,你爲什麼會猶豫?”這點發現讓她感到欣喜。
“猶豫?”
“沒錯,你說你們是‘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她篤定道,並且還算好心地提醒。
“我只是覺得奇怪爲什麼你會那麼‘在意’我們的關係?”他反問。
“因爲……”她深深地凝視着他,微笑道,“因爲我不和有婦之夫共事。”
方燁華覺得莫名其妙,“夏一凡,你只是針對我,還是你真的有這規定?”
他認爲夏一凡公報私仇呢!
夏一凡撇開頭,“你沒聽出來我已經拒絕跟你合作了嗎?”
他激動地扼住她的手,臉上帶着少見的怨怒,“夏一凡,說話好好說,別讓我猜!”
“我很明確拒絕了不是嗎?”
“夏一凡,你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他眼眸一凜,盯着她。
夏一凡愣了愣,她有這意思咩?!
呃,還真有這意思耶。
“我是在耍你啊,笨蛋!”夏一凡口是心非地說,“哈哈、哈哈,哈、唔。”
方燁華身子向前一傾擒住那張倔犟的小嘴,不知道是本意如此還是無心之過。
她口中的香甜似乎從誰的身上“竊取”過?沒錯,當初他就是對樊少柯有過相似的“趁人之危”。
夏一凡未曾料到他會來這招,所以是猝不及防、防不勝防。
他吻了一個世紀長,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深入的吻都帶着侵略性的懲罰。
她覺得更像是溫柔的懲罰。
他不捨得放開,是被她推開的,“方燁華!”
方燁華的思緒漸漸回籠,複雜地看着她,“我,對不起。”
夏一凡霸道地恐嚇道
,“對不起有用要警察來幹嘛?依我說,你既然吻了我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方燁華像被當頭一棒,暈頭轉向的,“你說負責?”
“怎麼樣?”她還振振有詞地說道,“你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還吻我,可別跟我說是無心之過,這話傳出去,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做人?不如你毀婚娶我?”
方燁華好像被她牽着鼻子走,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解釋,“剛剛那個……我。”
“原來你也是個不負責任的人。”她嘆息一聲。
“不,不是的。”他輕輕地搖頭。
“那是什麼?”
他堅定地說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夏一凡呆住!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是真的喜歡慕千雪了。
夏一凡的一顆心漸漸地沉入海底,呼吸變得不那麼順暢。
這是慢性病吧?她是不是患了一種叫“韋仁修方燁華綜合症”的病?爲什麼她會有種無能爲力,但又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感覺?
“而且我喜歡了很久,所以我不能對你負責。”他笨拙地解釋,在她聽來他好像是不負責任的人。
夏一凡當即笑得前仰後合,“方燁華,你真的好傻啊!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那麼當真幹嘛?一個吻而已,男女之間這點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聽聞,方燁華又內疚又惱怒,“夏一凡,你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
夏一凡強顏歡笑。
“時裝秀的事情到此爲止,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方燁華害怕了,害怕他會把夏一凡當成樊少柯,害怕這樣下去對她和樊少柯都不公平,對自己的感情不負責。
他莽撞地衝出去,揹着牆一手扶額,懊悔和糾結緊緊地糾纏着他。他親了她,他怎麼可以親她?!難道他真的把對少柯的感情轉移到夏一凡身上,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韋仁修,你這個大笨蛋!”她全身好像被抽乾了力氣,頹喪地坐在地板上,任由淚水打溼了臉。
……
“丫頭,怎麼了?”柳老頭左肩膀讓她靠着,伸長一隻手夠着茶杯,緩緩地喝一口問。
夏一凡有氣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嘟囔道,“老頭,我心情不好。”
柳老頭心知肚明,笑問,“爲什麼不好?給爺爺說說。”
“不想說。”
“哦。那丫頭,距離時裝秀只剩四天了,你還不趕緊‘畫畫’?可別因爲心情不好就辜負了爺爺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你臨危受命,我一時也沒靈感,肯定要辜負的了。”說完,她又蹭了蹭他的肩膀,找個舒服的位置靠着。
柳老頭不怒反笑,“爺爺這是考你應變能力。”
“切~藉口。”
柳老頭從桌上拿一份邀請函遞給她,“看看。”
她瞅一眼沒接,“什麼來的?”
“吉恩的橄欖枝。”
她接過一看,調侃道,“叫你一個老頭參加酒會有什麼意思?”
柳老頭刮刮鬍鬚,“這不過是商業夥伴之間友好往來的形式,我老頭子可不去參加。話說回來,丫頭,你選好了沒有?”
夏一凡正襟危坐,客觀中肯地說,“老實說,‘EXCEL(依舍)’一直走的都是跟CHNNEL這些國際大牌相近的風格,從以往的定位來看,G.E.M.的奢華典雅確實也夠檔次,可是,卻沒有簡約的風格,還缺少突出個性的亮點,也不符合我個人的設計風格,所以,如果要我來決定,HEAVEN的珠寶確實更勝一籌。”
“目前來看,多數公司都選擇吉恩,如果我們選擇天威,到時候會不會地位不保?”柳老頭問。
夏一凡搖搖頭,“老頭,其實你沒發現這裡面有一個誤區嗎?這期的主題本來就是時裝秀,不是珠寶展,珠寶不過是陪襯,我們應該把重心放在衣服的設計、選料、裁縫等方面上。”
“你說得也沒錯,不過細節決定勝敗,也不可忽略。”柳老頭教道。
她虛心受教,“恩,我明白了。”
“那你還不跟天威那邊說一下?”
“你去說不就得了。”她鬧彆扭。
“這不好吧?呵呵。”柳老頭笑道。
“沒什麼不好的,我是總設計沒錯,可你還是老闆呢!”
“那一起去。”柳老頭決定道。
“不是吧?”
“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