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記恨上的蔣駿接收到凌夏夏的視線,不禁“嬌軀”一震,似乎明白了她視線中的含意,頓時覺得十分冤枉。
他不過是回趟家,誰知在路上碰到凌夏夏,還被他的喬二爺命令將人帶過來,然後莫名其妙被點名和美女打架,打贏了還要被美女記恨,他真特麼冤死了都!
被凌夏夏盯得實在有些扛不住,蔣駿很沒骨氣地縮到一邊沙發上坐着,不去管他們倆的破事,兀自掏出手機玩遊戲,只是偶爾偷偷瞄兩眼,整個一受委屈的小媳婦。
凌夏夏因爲以貌取人輸了賭約,按照剛纔的約定,她得留下來給喬宴瑧當情人。雖然很想賴掉,奈何喬宴瑧並不給她任何賴皮的機會,一句話,就將她從自由公民變成了賣身給他的奴隸。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停頓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盯住凌夏夏,喬宴瑧又補充了一句:“你如果再逃跑,我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凌夏夏瞪着他不說話,用眼神控訴他。
流氓!果然是流氓!居然威脅她!以爲這樣就能嚇住她了?哼,她纔不怕,大不了……大不了她……不跑就是了嘛……
好吧,她承認她慫了……
誰讓他是喬宴瑧呢,爲了小命着想,她還是聽話一點吧,反正留在這裡,住大別墅,吃好的喝好的,於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壞處。
從另一個角度想,她還賺了呢。
而且,這個喬宴瑧長得這麼帥,給他當情人好像她也不吃虧。
向來樂觀的凌夏夏在心裡自我安慰了一番,給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設,最後只能屈服於喬宴瑧的淫威之下,低眉順眼的湊過去,點着小腦袋低低的“哦”了一聲。
喬宴瑧這才滿意的勾脣。
蔣駿走之前,凌夏夏把他拉住,很是不服氣地問他爲什麼有那麼好的功夫。
蔣駿賊兮兮地笑着回答:“鄙人不才,是曾經的全國跆拳道冠軍。”
凌夏夏:“……”
蔣駿:“……兼拳擊手。”
凌夏夏:“……”
……滾!
凌夏夏再次回到這個大得離譜的豪華別墅。她仍舊住在喬宴瑧旁邊的那個房間裡,上一次沒有注意,這回仔細看了一下這房間的構造與傢俱擺放,怎麼越看越覺得……彆扭。
站在門口將整個房間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凌夏夏終於發現彆扭在哪兒了。
這一整間屋子的東西全都是對稱擺放的。
左邊有個衣櫃,右邊必定也有一個;左邊一張椅子,右邊也有一張;左邊一面落地鏡,右邊照樣有個一模一樣的,甚至房間裡有兩張牀!
幸好房間夠大,要不然兩張一米八的大牀放在屋裡,還不得擠死。
凌夏夏瞅着這個左右完全對稱的房間,內心相當無語。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啊?什麼東西都要左右對稱。強迫症麼?
凌夏夏突然頓住。
強迫症?
這三個字一蹦出來,凌夏夏瞬間就明白了很多事。
爲什麼當時在客廳,她看見茶几上擺着兩盤一模一樣的果盤;爲什麼喬宴瑧坐沙發一直只坐正中間;爲什麼二樓有五個房間,他偏偏要住在最中間那間。這一切都只是因爲喬宴瑧是個強迫症啊!
臥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看中她也解釋得通了。
他不是說喜歡她的身體,因爲她的身體對稱?是了,如果他有強迫症,喜歡左右對稱的東西,那麼她的身體左右對稱,符合他的審美,那他一定要讓她留在他身邊就有理由了。
凌夏夏覺得喬宴瑧這個人真的有點變態。
僅僅因爲這樣,他就硬要讓她當他的女人?
好無語。
瞅着房間裡的兩張大牀,凌夏夏突然想起,他硬要讓她留在這裡當他的女人,而且答應只要她不跑,她想幹什麼他都不會有意見。
如此……嘿嘿,就別怪她了。
喬宴瑧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他精心佈置的別墅,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差點以爲自己走錯房子了。
直到楊嬸出來,說這一切都是凌夏夏的主意,喬宴瑧才盯着這滿屋子被打亂原來的對稱,任意擺放的傢俱,眉毛跳了跳,回房換衣服去了。
上樓之前,吩咐楊嬸讓人把所有傢俱恢復之前的擺放。
凌夏夏早在喬宴瑧的車子開進別墅大門的時候就察覺到了,這會兒躲在房間門邊,貼着門板聽着外面樓下大廳的動靜,隱約聽到喬宴瑧讓楊嬸把東西全部重新歸位。她心裡卻在暗戳戳地祈禱,希望喬宴瑧知道事情是她做的,會生氣,然後把她趕出他家,這樣她就自由了。
然而,夏夏同學再次天真了。
東西亂了可以再擺好,她這個難得遇到的完美對稱女人卻是難找的,喬宴瑧纔不會因爲這一點小事就放她走。
晚上吃飯的時候,凌夏夏瞅一眼又恢復成原樣的客廳,坐在喬宴瑧對面,時不時地偷瞄他一眼,觀察他的表情,似乎在等他大發雷霆。
喬宴瑧只靜靜地坐着,左手捏着酒杯,優雅地喝着紅酒,然後右手執筷,夾一口菜慢慢送入口中,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
凌夏夏咬着筷子瞅他,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跟個英國貴族般,舉止神態都這麼……這麼賞心悅目,實在有點犯規,明明性格那麼霸道。
“你要是覺得看我的臉能飽的話,就讓楊嬸把飯菜撤了。”
凌夏夏正發花癡呢,冷不丁聽到喬宴瑧這麼一句話,一愣,立馬抱碗埋頭扒飯。
她這副聽話的小模樣讓喬宴瑧很是滿意,淡淡瞥她一眼,繼續優雅的用餐。
晚上回到房間,凌夏夏瞅着一板一眼完全對稱的房間擺設,怎麼看怎麼彆扭,尤其是那兩張大牀。
這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住,卻要放兩張牀,他不嫌難受她還嫌擠呢!
凌夏夏跑出房間,噌噌噌下樓,喬宴瑧端坐在沙發正中央,正在看電視。
“喂,把我房間那張多餘的牀搬走,我又睡不了,幹嘛擺着礙地方?”
喬宴瑧看也沒看她,“對稱。”
朝天花板翻一個白眼,凌夏夏上前一步,“你房間對稱就好了呀,既然這個房間歸我睡,那裡面的東西如何擺放,我總有決定權吧?”
視線從電視屏幕移到凌夏夏臉上,“不行。”
果斷,堅決,不容置喙。喬宴瑧收回目光,繼續看他的財經新聞。
凌夏夏瞪着他瞪得自己眼睛都疼了,最後長髮一甩,氣得上樓回房。
幾分鐘後,喬宴瑧坐在樓下聽到從凌夏夏房間裡傳來“吱吱吖吖”的聲音,似乎在挪動什麼東西。
不動聲色的坐着,沒有理會樓上時響時輕的動靜,差不多十多分鐘後,待那些響動完全停止,他才放下手中的遙控器,上樓。
凌夏夏房間裡一模一樣的兩張牀,被她推到一起,兩張牀併成一張牀,變成了三米六的超級大牀。
喬宴瑧看着房間中央的“二合一”大牀,眉毛微挑,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