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集團喬總女友性格惡劣,公然對宋家千金動粗,並與神秘男人隱藏曖昧關係。
不止是報紙,各大網絡新聞上全都是關於這一內容的。
喬宴瑧盯着手機上隨新聞內容而曝出來的兩張照片,眼睛危險的眯起。
其中一張照片上,在超市門口,凌夏夏一臉不耐煩的站着,而在她的旁邊,宋亦寧卻一臉驚訝的表情摔倒在地上,看向凌夏夏的眼神充滿震驚。
而另一張,上面有三個人,除了凌夏夏和宋亦寧,還有一個男人,一個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的男人。
照片上的男人看不見臉,卻能看得出身材高大挺拔,與凌夏夏面對面站着,但是隻能看到凌夏夏的側面。不過因爲照片照得非常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凌夏夏面對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一臉的尷尬不自然,微微垂着頭看着地面。
關於這兩張照片,新聞是這麼報導的。
“MAX集團總裁喬宴瑧前幾日剛剛公開的女友凌某某,真實性情大公開!仗勢欺人爲人粗暴,公然挑釁宋家千金,並對其動手,將人推倒在地,還出言辱罵,行爲實在惡劣。而同時,凌某某與另一神秘男子見面,兩人關係曖昧不明,疑似劈腿。”
除此之外,居然還把凌夏夏的資料也一併公開了。
報導上稱,喬總的女友真實身份其實只是一個在C市高教園區混社會的女流氓,還是個從小被父母遺棄的孤兒,被養母撿走養大。品行不端,性情不佳,和喬宴瑧在一起就是爲了錢,是個十足的拜金女。還把她目前在讀的大學也公佈出來。
這一切內容,落在喬宴瑧眼裡,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
但喬宴瑧卻仍靜靜地坐着,只是表情卻變得很恐怖。黑沉的臉色就像在醞釀着滔天的怒火,幽深的眸子如兩汪深潭,黑不見底。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捏着手機的手指關節都因爲過於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隱隱有青筋爆出。
這分明就是昨天在超市門口被偷拍的。
喬宴瑧眯着眼盯着照片上那個臉部被打了馬賽克的男人,別人或許不知道他是誰,可他卻清楚的知道。
昨天他們倆可是打了個照面的。
對於前面說什麼凌夏夏欺負宋亦寧,性格惡劣什麼的,喬宴瑧根本不管,他的女人什麼性格他最清楚,輪不到這些記者瞎編排。
但是那兩道面對面站着的人影,卻讓他心底隱隱升騰起一股怒火。
單單從照片上就能隱約感覺得出來,這兩人之間,那悄然縈繞着的曖昧氣息。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二人,關係定然不簡單。
雖然自上次凌夏夏逃跑去求助傅斂文,他和他在律師事務所正式見過一面之後,而昨天又在超市偶遇到一回,其他時候,喬宴瑧倒也真沒見過這位君子律師。而他和凌夏夏的關係,除了上次凌夏夏去求助他幫她逃跑,兩人可能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了幾天,但自從凌夏夏回來,他們兩人正式在一起之後,他也沒見那個男人有什麼不對勁的行爲舉動,在學校上課也是規規矩矩地,並沒有和凌夏夏有什麼過多的交流。
但是,莫名的,喬宴瑧就是看這個外表看上去儒雅從容的律師不順眼,或許是男人天生的因爲對自己的女人那種獨佔欲,而看任何其他男人都覺得是情敵吧。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個傅斂文,對他的女人,絕對抱有不一樣的心思。
盯着手機看了半晌,喬宴瑧打電話給王育,讓他好好處理這件事,然後,打電話聯繫了宋亦寧。
宋亦寧似乎早就料到喬宴瑧會打電話給她,聽到喬宴瑧約她出去的時候,勾着嘴角很爽快的答應了。
MAX集團附近的一家茶館裡,宋亦寧在侍者的帶領下進了一間包廂,喬宴瑧早就等在那裡。
背靠着椅子面無表情的坐着,喬宴瑧自宋亦寧進來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饒是宋亦寧這般有心計手段如此強勢的人,也被他盯得有些後背發涼。
但她好歹也是檢察官的女兒,似乎是遺傳到宋爲的那種面對各種情況都臨危不懼的性格,在落座後,斂去內心的一絲緊張,揚起笑臉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朝喬宴瑧打招呼。
“阿宴,怎麼今天心情這麼好,想起來約我一起喝茶了?”完全無視喬宴瑧臉上冷若寒冰的表情,宋亦寧佯裝鎮定地說道。
喬宴瑧的目光還停留在她臉上,聽到她的話,微微扯起嘴角:“心情好?你覺得我現在應該心情好麼?”
宋亦寧表情一僵,而後馬上恢復自然,拿起面前的小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托起小瓷杯,湊到嘴邊優雅的抿一口,然後放下杯子,擡頭望向喬宴瑧,說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麼?”
喬宴瑧挑眉:“你覺得呢?”
宋亦寧跟他裝傻到底,微垂着眼簾,視線似有若無朝喬宴瑧身後的某個位置瞥了瞥。
這個茶館包廂,說是包廂,其實就是用兩個屏風將每張桌子隔開來,形成一個半封閉的小隔間,旁邊有人的話,這裡說話的聲音是完全聽得到的。而若是要偷窺,屏風上有木質鏤空花紋,完全可以看得到。
喬宴瑧不動聲色的坐着,動作閒雅的品着茶,將對面女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冷笑,道:“看在之前你陪過我幾天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這次的事了。不過,你想你千萬別忘了,我最討厭不聽話的人了,特別是女人。乖乖的,纔會相安無事的繼續在這個城市待着。揹着我在暗地裡搞些小動作,被我知道了,不止生意合作不下去,其他方面,我也不會留情的。”
陰冷的目光盯着對面的宋亦寧,喬宴瑧把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後一揚,杯中剩餘的茶水準確無誤地潑到了身後屏風某個鏤空處的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上。
“還有,蒼蠅就待在蒼蠅該待的地方,盯上錯誤的目標,那就是在自尋死路了。”
被喬宴瑧這番話一說,宋亦寧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已然沒了方纔的鎮定和從容。瞧着喬宴瑧站起來準備離開的動作,她猛地站起來走到喬宴瑧面前,仰起臉一臉不甘心的衝他說道:“宴瑧,爲什麼?你爲什麼會看上那個女人?她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這麼爲她?我當初陪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都從來沒有那麼溫柔地對過我!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賤女人?”
聽到“賤女人”三個字的時候,喬宴瑧眼神一下子冷下來,低頭盯着宋亦寧,朝她逼近一步,把人逼得往後退了一步,語氣森寒道:“在我面前,你最好說話注意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