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沉地盯着電腦屏幕上一張凌夏夏被傅斂文牽着手走路的照片,喬宴瑧的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望着照片上郎才女貌的一男一女,不知道情況的人,可能還會以爲這倆人才是一對恩愛的戀人呢!
表情從剛開始看到照片的暴怒到現在慢慢趨於平靜,但眼神依舊暗濤洶涌着,冰冷地無一絲溫度。喬宴瑧合上電腦,走到窗邊,望着外面孕育了深沉文化的羅馬城,內心的陰雲密佈,卻與外面的陽光璀璨截然相反。
他的小女人趁他不在,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地出去玩樂,還騙他說她沒有出去一直呆在家裡,呵,是拿他喬宴瑧當傻子麼?
不過,公寓外面有保鏢守着,她是如何躲過保鏢的視線偷偷跑出去的?
剛疑惑了幾秒鐘,喬宴瑧就自嘲地叱笑出聲。呵,他忘了,他的小女人可聰明着呢!區區兩個保鏢怎麼可能難得倒她呢!她如果真的想跑,就算把保鏢安在家門口她也照樣能跑掉。上次她不就通過爬陽臺從隔壁住戶那裡跑出去了麼,還解開了手上的定位手環。
帶着怒氣的眸子隱隱露出一絲痛苦,她嘴上說着等他回去,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還和別的男人歡歡喜喜地出去約會,她是篤定了他不會知道,還是就算他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喬宴瑧猛地意識到,當他發現他的小女人如此背叛他的時候,他會這麼惱怒和在意,簡直恨不得現在就馬上飛回去,去質問她,然後把她鎖在家裡不讓她出門見任何人,就像之前那樣。就讓她呆在家裡獨屬他一人,誰都別想肖想!
可他後天和克威利爾先生還有約,還有生意要談,現在他還不能回去。
眯着眼一直安靜地望着窗外,喬宴瑧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傅斂文,一直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前覺得只要他老老實實地當他的律師,上他的課,以老師的身份和凌夏夏來往他倒也能勉強接受。但照目前這情況看來,那個男人對凌夏夏,可不是單純的師生之情,也更不是什麼狗屁的朋友之誼。
剛纔那些照片上,溫柔的能掐出水來的眼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深戀他面前的女人!
既然他要覬覦他的女人,那就別怪他對他不客氣了!
陰冷地眯了眯眼,喬宴瑧心底已經有了盤算。
晚上的時候,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滿腦子凌夏夏對着傅斂文巧笑倩兮的模樣,喬宴瑧一個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表情陰沉地拿過牀頭櫃上的手機,二話不說拔通了助理王育的手機。
“給我訂一張最近的回國的機票。”
王育顯然是被吵醒的,聽着手機裡傳來的不容拒絕的命令,腦袋有一瞬間的放空,“啊?現在?”
喬宴瑧語氣非常不好的回了四個字:“現在,馬上!”
王育被這充滿怒氣的語氣嚇了一跳,趕緊應聲下來,然後掛了手機去定機票了。
喬宴瑧立馬起身換衣服,十五分鐘後,總統套房的門被打開,喬宴瑧一臉煩躁的出來,候在門外的王育見到這般臉色不善的老闆,心裡十分好奇。這大半夜的誰又惹得這位爺不高興了,還要連夜回國?
“總裁,最近的航班都沒有了,只有兩個小時後的一班。”
喬宴瑧沒有說話,徑自站在電梯口,眸色黑沉的沉默着,看得王育一陣心驚膽顫。
喬宴瑧只讓王育定了一張票,也就是說,他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去。
“你在這裡兒呆着,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處理完了事情馬上就回來。”
王育應聲點頭,看着自家總裁黑着臉渾身帶着煞氣地走進安檢口,替那個惹得總裁生氣的倒黴蛋默哀三分鐘。
而那個惹總裁生氣的倒黴蛋凌夏夏今天剛剛約了雙雙去電影院看電影,晚上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在公寓樓下就看到自家窗戶上印出光亮。
她一愣,隨即便有些激動的咧開了嘴巴,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喬宴瑧回來了?
沒有再多想,趕緊進了樓裡,進了電梯就開始傻樂。
雖然只有四天時間,但凌夏夏頭一回感覺喬宴瑧不在的日子這麼漫長,雖然她可以去找安安姐和雙雙還有小亞小蛋他們玩,但晚上一個人在家呆着的時候,就會覺得有點冷清,腦海裡就會忍不住地開始想念那個霸道的男人。現在看到這燈光,知道很可能是他回來了,凌夏夏就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
出了電梯,趕緊奔向自家大門,剛準備開門呢,門就自動從裡面打開了。
一擡頭,喬宴瑧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就出現在凌夏夏眼前。
愣了一下,猛地撲上去,整個人跳起來掛在男人高大健碩的身體上,兩條長腿盤在男人勁瘦的腰身上,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對着那張臉就是一頓狂親。
“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麼,怎麼今天就回來了?”絲毫沒有發現喬宴瑧身上不一樣的冰冷氣息,凌夏夏還沉浸在對方提早回來的喜悅和驚喜中,親了一陣子之後發現對方完全無動於衷才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微微撤開一點,望着面前面無表情的俊臉呆了一呆,凌夏夏心裡驟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她從對方身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擡頭看他,出聲問道:“怎麼了?”
喬宴瑧一直靜靜地望着她,先前她那般高興地撲上來親他,他都沒反應,這會兒見到她似乎有些心虛的表情,才勾着嘴角慢慢露出一抹冷笑:“怎麼,約會回來了?玩得開心麼?”
凌夏夏被他冰冷的笑容和不帶溫度的話語弄得一愣,仰着臉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在的時候,看來你過得挺不錯啊。”
男人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凌夏夏終於覺出一絲不對來,她皺了皺眉毛,望着他不解地出聲問道:“你怎麼了,幹嘛這樣子說話?”
喬宴瑧垂眼睨她一眼,嘴邊的冷笑並沒有收回去,說話的語氣越發冰冷了:“你去幹什麼了?”
凌夏夏不知道他突然回來,又以這樣一副模樣對着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聽到他的問話,便老實地回答:“我和朋友出去看電影了啊!”
喬宴瑧冷哼一聲:“朋友?我看是姦夫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