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瑧一向說到做到,他說做到凌夏夏下不了牀,她就真的下不了牀了。
第二天下午凌夏夏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腰背手腿,還有那個隱密的位置,全都痠痛地像是被人用了刑似的。整個人趴在軟軟的牀上,累得連眼皮都不想擡起來,凌夏夏默默地在心裡將喬宴瑧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實在累得起不來,凌夏夏在一邊問候喬宴瑧祖宗一邊哀痛自己的悲慘命運的過程中,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睡了一整天的凌夏夏雖然身體仍舊像快要散架似的,但好歹能起來了。
她坐在牀上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喬宴瑧的房間,而那個昨天蹂躪了她一整個晚上的流氓卻不在房間裡。
“這個臭流氓,簡直禽獸!”罵罵咧咧地從牀上下來,拿過自己的衣服穿好,擡手之間發現自己的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精緻的手環。
手環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做的,透着一股金屬光澤,摸着卻又不是金屬,通體銀色,表面還有水波般的花紋,泛着陣陣冷光,樣子看上去倒是挺好看,挺襯她的膚色。
凌夏夏舉着左手左右觀察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手腕上的手環,想摘下來,卻發現這玩意兒居然沒有接口!
找了半天,眼睛都快貼上手環了,才發現一條細小的接縫,可任由她怎麼掰扯,就是打不開。
凌夏夏瞅着手環頓了一下,立馬明白過來。這玩意兒肯定是喬宴瑧趁她睡着時給她戴上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穿戴好衣服後,凌夏夏立刻奔出房間找喬宴瑧去了。
樓下客廳沒人,凌夏夏扶着痠痛的腰又拐到廚房看到楊嬸在準備晚餐,便向她尋問了喬宴瑧的所在。
“先生在書房。淩小姐,先生之前吩咐說等你醒了再用晚餐,你睡了一天一定餓了吧?再等一會兒,晚飯馬上就好。”楊嬸長着一副慈眉善目的老實人模樣,凌夏夏先前住在這裡的幾天,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同她相處也是頗有禮貌。
“哦,好的,謝謝楊嬸。”笑着說完這句話,剛轉身表情就變了。
哎喲餵我滴個娘哎!楊嬸說她睡了一整天的時候那副瞭然的神情,真的讓凌夏夏想一頭撞死在砧板上放着的那塊豆腐上。
她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住進這別墅裡,楊嬸作爲喬家別墅裡的住家阿姨,早就瞭然於心了。對於她這般睡到天黑才起,走路姿勢又這麼奇怪,作爲過來人的楊嬸當然也清楚她與喬宴瑧昨晚幹了什麼。
真是……好尷尬好丟人!
忍着痠痛匆忙走出廚房,凌夏夏臉上發熱,低着頭又重新上到二樓,來到喬宴瑧的書房外。
在門外醞釀了半天的情緒,凌夏夏還算有禮貌,沒有直接推門而入,很有教養的敲了敲門,聽得裡面的應聲才推門進去。
他的書房與客廳以及他的房間一樣,都被他的強迫症荼毒,所有東西都是一式兩份,左右對稱擺放的。
左右靠牆各一個檀色大書架,書架旁各一盆綠植,沙發也按照左右對稱的格局擺放在書房的正中央,而他辦公的書桌則靠窗,桌子正中央一個筆記本電腦。
喬宴瑧此時正垂首對着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打着字。
“喂,這什麼玩意兒,你幹嘛把它戴在我手上?”一進門就開門見山地直接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凌夏夏把戴着手環的手腕伸到喬宴瑧眼前,語氣很是不滿。
喬宴瑧連頭也沒擡,手指繼續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爲了防止你再次逃跑。”
“嗯?什麼意思?”凌夏夏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你是說這東西是個定位器?”
喬宴瑧沒有回答,即是默認。
凌夏夏一下子就被這個答案炸到了。
臥槽他居然在她手上戴個定位器,她難道是犯人麼他要這樣監視她?
覺得自己的人格和尊嚴受到了嚴重的侮辱,凌夏夏將手又往前伸了伸,湊到喬宴瑧鼻子底下,讓他把它解開,“你憑什麼給我戴這東西啊?我又不是犯人!我不要,你給我解開!”
喬宴瑧終於擡眼,望了凌夏夏一會兒,然後伸手抓住眼前這隻纖細的手腕,突然猛地一用力。
凌夏夏被他突然的動作給拉得往前一撲,身子前傾靠近他,另外一隻手撐在桌子上,臉距離喬宴瑧只有五公分左右。
喬宴瑧又挨近一點,高挺的鼻子都快碰上她的,深邃的眼眸專注地望着她,雖不帶什麼旖旎色彩,卻仍把凌夏夏看得心跳加速。
這男人真是長了一雙勾引人的眼睛。
喬宴瑧盯了凌夏夏半晌,直到感覺她臉上的熱度都快散發出來衝到他臉上的時候,才惡劣地揚脣,笑道:“除非我膩了你,否則,這手環你就必須戴着。”說完還歪着頭故意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啊對了,這手環是我們集團旗下的科技公司新研發出來的智能手環,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而且,它是由一種非常堅硬的高分子材料製作而成的,一般的切割器材是割不斷的。所以,你不用白費心思去打開它了,沒用的。”
凌夏夏臉上的熱度一瞬間消散個乾淨。
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凌夏夏覺得作爲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喬宴瑧簡直太無恥,無恥得讓她恨不得衝上去咬死他。
瞧着她一副便秘般的表情,喬宴瑧鬆開握着她手腕的手,身子往後靠在真皮轉椅上,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置於身前,姿態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不過,如果你聽話一點,乖一點,說不定我哪天一高興,就給你解開了也說不定。”
撤回身子重新站好,凌夏夏很是不屑的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謝謝,不必了。”說完很有骨氣地甩頭走出了書房。
喬宴瑧盯着那道窈窕的背影,嘴邊噙了一抹充滿興趣的笑,眼神也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