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當然沒有猜,她也不打算猜,本來就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喜滋滋地拿着手鍊舉到喬宴瑧面前,朝他伸出右手:“給我戴上。”
喬宴瑧拿過手鍊,動作溫柔的幫她把鏈子戴到那瑩白纖細的手腕上,藍色的手鍊襯着雪白的皮膚,別提多好看了。
凌夏夏本身長相豔麗,身材又是火辣型的,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妖豔熱情的。配上這麼一條清新藍色的手鍊,倒是給她這種氣質減弱了一些,讓她看起來少了一分豔麗,多了一份清純。
不得不說,喬宴瑧的眼光很是獨到。
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很有內涵。
凌夏夏舉着手臂躺在喬宴瑧胸前,樂得一直笑。
喬宴瑧見她這般開心,也跟着一起彎起了嘴角。
兩人躺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穿好衣服之後,喬宴瑧又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凌夏夏,“這張卡你拿着,想買什麼自己去買,想去哪裡玩這張卡也可以刷,隨你自己支配,不用告訴我。”
雖然送的禮物自己的小女人很喜歡,但喬二爺總覺得送個三歐元的手鍊有點不符合他的身份,想了想,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買什麼送她,便想到了最直接的。
直接給錢!
可卡剛遞出去,他又有些猶豫。之前給錢給她的時候,她說到時候她會還的;送她車子的時候,也被拒絕。這次直接送錢給她,她會不會又給推回來?
以她的性子,還真的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這一次,喬宴瑧卻是想多了。
凌夏夏二話不說,大大方方的把卡抽過來,一把塞進自己的包包裡,一副高興的模樣。
喬二爺有些不解,“這回倒是肯收我的錢了?不還了?”嘴邊帶着戲謔的笑容,喬宴瑧看着凌夏夏輕拍自己的包包,完全沒有拒絕的行爲,挑眉問道。
凌夏夏擡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幹嘛不收?你是我男朋友,你給我錢花,我收下,這再正常不過了,天經地義好麼?我幹嘛要還,又不是我問你借的。”
“那我之前送你車子你幹嘛不要?”
“那能一樣麼?”凌夏夏一臉“這兩個問題本質完全不同”的學術探討臉,看着喬宴瑧表情一本正經,“之前我們倆還沒在一起,還不是男女朋友,只是情人關係。你送我東西,只是爲了滿足你的個人私慾,那種高人一等的有錢人心理。而現在你身爲我的男朋友,給自己的女朋友送禮物拿錢給她花,這完全就是另一種境界了。這是你爲了討好你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爲了讓我開心才這麼做的,這兩者擁有本質上的區別好麼?”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用如此嚴肅的表情說出這麼一大段話,喬宴瑧嘴角一直上揚着,仔細琢磨了一下她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
所以,她以前拒絕他,只是因爲他們還不是戀人關係,所以她不要。而現在,他們是情侶,是相愛的戀人,對方給的東西就變成了理所應當,沒有理由拒絕了。
他突然很喜歡她的這種想法呢!
禮物送了,錢也給了,人也哄高興了,那麼,有件事,他也該好好問問清楚了。
“那天你爲什麼要和姓傅的出去?”
凌夏夏正樂呵着呢,剛打算打電話給雙雙讓她一起出去買買買吃吃吃,冷不丁就聽到喬宴瑧用聽不出感情的語氣向她問了這麼一句,拿手機的手猛地頓住。
“啊?”擡起頭望向男人,只見喬宴瑧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這件事前天晚上他大老遠的從意大利飛回來,不是已經問清楚了麼?怎麼現在還問?
凌夏夏一臉呆愣地盯着他,微張着嘴一時沒反應過來。
喬宴瑧走出房間,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架起二郎腿,雙手抄起交叉胸前,挑眉望着跟出來站在他面前的小女人,再次問道:“我問你,那天你爲什麼要和傅斂文出去約會?”
凌夏夏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走過去一屁股坐在喬宴瑧身邊,滿臉無所謂的回答道:“人家傅律師打電話約我了呀!”
喬宴瑧斜她一眼:“他約你,你就去?”
凌夏夏:“呃……人家那不也是好意嘛,知道我那幾天因爲視頻的事心情不好,就想着帶我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情緒嘛。”
喬宴瑧一愣,纔想起來,在他去羅馬之前,還出個了凌夏夏打人的視頻抵毀她聲譽呢!
走之前讓蔣駿去查這件事的,在羅馬這幾天因爲工作的事,前天又因爲那一組匿名照片的事,他倒把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聽凌夏夏提起,他皺皺眉,腦中忽然閃現出一張清麗優雅的臉。
神色不明的眯了眯眼,喬宴瑧心下似乎有了什麼答案。
扭過頭把身邊的女人一把攬進懷裡,喬宴瑧語氣霸道:“那你可以找你的那個同學和你一起出去散心,幹嘛非得和姓傅的男人出去?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
凌夏夏一把打斷喬宴瑧的話,“我知道傅律師喜歡我。”
喬宴瑧瞪她。
“可是,我已經拒絕他了呀。他也跟我說過,他願意跟我繼續以朋友和師生的關係相處,一切都和原來一樣純潔。所以啊,你的擔心和吃醋完全是多餘的。”
喬宴瑧冷哼一聲:“多餘?我可不這麼覺得。”照片裡那男人看這小女人的眼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有問題,也就這笨女人才會以爲對方對她沒有企圖。
她願意相信對方對她只有純友誼,他可不信。
他喬宴瑧的女人,可不是拿來讓別的男人覬覦的!
凌夏夏窩在喬宴瑧懷裡,擡頭瞧着他驟然變冷的神情,擔心他會對傅律師做什麼,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湊上去急道:“喂,人家傅律師可是我的恩人兼老師,你可不要對人家幹什麼壞事啊!”
喬宴瑧一聽這話,氣得臉一下子就黑了:“我是黑社會麼?我會對他幹什麼壞事?原來在你心裡,你家男人就是這樣一個人麼,嗯?”
那個熟悉的尾音上翹的嗯字,讓凌夏夏察覺到了危險,一下子從他懷裡躥出來,二話不說就朝着大門口躥去,“啊我要和雙雙出去逛街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拜拜麼麼噠!”
然後瞬間拉開門跑了出去。
喬宴瑧望着那個逃跑的身影,又被氣笑了。
笑了一會兒,嘴角慢慢拉下去,眼睛微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
傅斂文,他可得好好防着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