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厲風揚的這個要求,凌夏夏只送給他六個字:“等你成年再說。”
厲風揚:“……”
欺負他未成年麼?哼!再過兩個月他就是成年人了!
被凌夏夏無情拒絕的厲風揚開始鬧小少爺脾氣了。
不跟凌夏夏說話了。
凌夏夏對於他這個如此小孩子的行爲表示既好氣又好笑,這小子真的有十七歲了麼?她怎麼覺得他才七歲呢?
對於孩子氣的厲小少爺,凌夏夏也不打算哄他,一會兒哄他,他還覺得她又拿他當小孩子,保不準更生氣呢!
由他自己鬧去,一會兒估計就好了。
果然,沒幾分鐘,他又顛顛地湊上來了,姐啊姐的叫得親熱無比。
凌夏夏彎着嘴角偷偷的笑,這小子有時候還真是可愛得緊。
如果自己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弟弟,被他這麼粘着崇拜着,倒也是不錯的體驗。
晚上乾脆把這輛摩托車騎回了別墅——凌夏夏現在住哪裡完全看心情,想住公寓就住公寓,想回別墅就回別墅,瀟灑自在的很,已經完全把這兩個地方當成自己家了。喬宴瑧也隨着她喜歡,反正她住哪裡,他就跟着去哪裡。
因爲和厲風揚住的地方近,又順路,凌夏夏就順道把他送回去了,被小少爺邀請着去家裡坐一會兒,凌夏夏婉拒了,說了一句“小孩子要早點睡覺纔會長高高”,在厲小少爺炸毛跳腳的怒吼聲中,哈哈笑着絕塵而去。
將車停進車庫,就停在那輛喬宴瑧送她的火紅色跑車邊上,兩輛火紅色的車子,停在一起,視覺衝擊還挺大,看着真是特別漂亮。凌夏夏伸手各自在兩輛車身上輕輕拍了拍,而後笑着進了屋子。
喬宴瑧已經回來了,正在書房裡處理事情。
回房間裡換了衣服,也沒敲門直接進到書房裡,就看到喬宴瑧正把一份文件塞到文件袋裡,然後放到了桌子下面的一個抽屜裡。
凌夏夏走過去,順口問了一句:“什麼呀?”
喬宴瑧把走近的小女人抱進懷裡,伸手揉了揉她的腰側,神色自然地朝她笑道:“沒什麼,公司一個新的活動方案而已。”
凌夏夏也沒在意,坐在他腿上圈着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脣,嘻笑道:“哎喲喂,我家喬總怎麼這麼敬業,工作這麼認真呢!每次回家都還要忙着工作看文件,真是個工作狂!”
喬宴瑧輕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因爲我要養我的小女人啊!不努力工作,她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去玩啊!”
凌夏夏今天心情好,便跟他開起了玩笑,“是哦,咱們的喬大總裁可是要努力賺錢養他的女朋友的,要不然沒錢了,女朋友可是要跑了的。”
“跑?”喬宴瑧攬在凌夏夏腰上的手猛的收緊,將人緊貼向自己的身體,湊過去輕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巴,邪笑道,“你身心都是我的了,還能跑到哪裡去?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把你找回來。然後把你鎖在身邊,永遠也跑不了!”
凌夏夏被他用牙齒輕輕的啃咬着下巴,感覺有點癢癢的,伸手推開他,笑道:“喂,你怎麼能這麼霸道,鎖在你身邊?我是小狗麼?”
“不,你不是小狗,你是一隻會撓人的小野貓。”
“是麼?”凌夏夏嘿嘿一笑,“那你就讓我撓一撓!”說罷就伸手過去要撓喬宴瑧的癢癢。
結果,喬大總裁身上的肉像是假的一樣,任由她怎麼撓,不管撓哪裡,他硬是紋絲不動,完全無動於衷,一副根本不怕癢的鎮定模樣。
撓了半天對方都完全沒反應,還勾着嘴角用一副壞笑的表情盯着她,然後挑挑眉,驟然出手,在她腰部上面一點的位置勾了勾手指,凌夏夏頓時噴笑出聲。
然後,撓人不成反被撓的凌夏夏作死成功,被喬二爺撓得眼淚都出來了,對方也沒放過她,還被扒光了衣服這個那個了。
兩人做完少兒不宜的事情之後,凌夏夏累得早就睡死過去。而喬宴瑧倚在一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吻,起身下牀,又回到了書房,將剛纔他放到抽屜裡那份材料又拿出來。
抽出裡面的紙張,最上前的幾個大字赫然躍入眼中。
親子鑑定報告。
沒錯,這就是上一個星期喬宴瑧讓王育拿着凌蘭和凌夏夏的頭髮去做DNA檢測的結果報告。
最後的結果顯示,這兩人的確是母女關係。
拿到這份鑑定報告的時候,看到結果,喬宴瑧心裡其實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一直以爲她是個孤兒,被養母並不關愛地長大,人生當中除了養母和那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她已經沒有親人了。但現在,他卻發現,她還有母親。而且還是個有身份的人。
喬宴瑧盯着手中的報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告訴她其實她也是有媽媽的。
但是,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知道這個真相。畢竟,當年是凌蘭遺棄了她。
她或許會恨她,會不想與她相認。
但現在的情況是,凌夏夏和凌蘭兩人的關係非常好,她很喜歡凌蘭。如果她知道對方就是二十一年前把她扔在福利院門口,拋棄她的親生母親時,不知道會怎樣?
思來想去,喬宴瑧覺得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爲好,或許等到什麼時候時機成熟,在某個適當的時候,在他了解清楚她的真正想法之後,再告訴她也不遲。
將那份鑑定報告重新放回到文件袋裡,喬宴瑧將它放到書桌右邊最下面的那個抽屜裡,壓在了一堆文件下面。
次日,週一。
凌夏夏因爲上午沒有課,就在家睡懶覺,兢兢業業爲事業打拼的喬大總裁依舊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中午快到吃飯的時候,喬宴瑧剛打算讓秘書幫他定餐,就收到秘書的內線。
“總裁,有位姓陳的先生找您,說是您的長輩。”
喬宴瑧眼神一凜,姓陳的,長輩?
陳權?
皺着眉思考了片刻,迴應道:“讓他上來。”
不多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位大約五十歲上下,留着鬍渣,拄着一根柺杖,走路有些微瘸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笑,緩緩走進來。
“宴瑧,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