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宴瑧難得看見她這種害羞的模樣,覺得這張豔麗的小臉害起羞來格外好看。
只是她性子太豪放,平時逗她她也很少露出這種表情,只是偶爾的紅個臉而已,像今天這樣似嬌非嗔的模樣,還真的是很少見。
喬二爺想着,以後可要多逗逗她。
凌夏夏看着眼前的男人望着她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不知道他在琢磨着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往後挪了挪屁股,盤腿坐在離喬宴瑧一臂遠,凌夏夏把剛纔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明天早上十點的飛機,到羅馬大概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左右。”
“那我們不回來過年了?”珠寶發佈會定是一月二十號,也就是農曆二十九號,除夕前一天。結束之後如果就回國的話,其實還是趕得及過年三十的。不知道喬宴瑧是怎麼想的,對於過年是回國還是直接在意大利過,她不清楚他的意思,便開口問了一句。
喬宴瑧反問她:“你想在哪兒過?”
凌夏夏伸直雙腿,朝前一伸架到喬宴瑧的腿上,歪着腦袋一臉無所謂,“我無所謂啊,在哪兒過都一樣。”如今她和養母已經撕破臉,斷絕關係,她現在可是個真真正正的孤兒了,已經無家可歸了。沒有家的人,也無所謂過年不過年了,反正她也沒有家人可以供她團聚的。
現在唯一在她身邊的,就只有喬宴瑧了。
用手撐在沙發上,屁股往前挪了幾下,捱得喬宴瑧近一些,凌夏夏雙腿橫過他的大腿,然後一屁股坐上他的大腿,摟住他的脖子,用溫柔的聲音說道:“我有你在身邊就夠了。”
昨天晚上被表白兩次,今天又聽凌夏夏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她有他就夠了,喬宴瑧怔怔地望着懷裡的人,愣怔片刻,而後猛地攬過她的腰,一個轉身將人壓到了沙發上,脣也同時壓了上去。
凌夏夏被他壓着吻了許久,感覺有點進氣不足了才捶着他的肩膀讓他放開。
喬宴瑧俯身由上即下望着她,嘴邊的笑意透着掩飾不住的高興。
因爲還有三天就年三十了,喬宴瑧也不是周扒皮,二十七當天,他就給公司全體員工放了假,讓他們回家過年去了。而他則帶着凌夏夏,前往意大利。
因爲西方國家沒有過年這一說,所以意大利那邊的工作還是照常繼續的。王育作爲喬宴瑧的助理,老闆還在工作,他就沒假放,跟着一起去了羅馬。而蔣駿,因爲沈悅安在米蘭走秀,到時候也會到羅馬去參加珠寶發佈會,他便也跟着去了。不過用蔣副總自己的話說,他作爲公司的副總,老闆都在爲了工作努力奔波,他怎麼能偷懶懈怠呢?
早就看穿他的真實目的的喬宴瑧和凌夏夏,對他冠冕堂皇的藉口不予以評價。
沈悅安米蘭的時裝秀是二十八號,僅僅比珠寶發佈會早一天,剛好可以趕得及。
凌夏夏第一次坐飛機,有點興奮,有點緊張,頭等艙的環境優越,條件上等,她倒也坐得舒服,沒有出現什麼暈機的現象。
只是路途遙遠,凌夏夏昨天晚上又被某隻禽獸折騰到很晚,上了飛機沒一會兒她就睡着了,結果等她睡醒,發現已經快到了。
對於她這一睡就睡十個小時豬一般優秀的睡功,蔣副總很不給面子的給予了真誠的嘲笑,對着她和喬宴瑧一頓猥瑣的擠眉弄眼,被凌夏夏翻着白眼無視之後,又被自家總裁給明裡暗裡的威脅了一通,才終於老實待着了。
下了飛機,衆人直接去了已經安排好的酒店,因着在飛機上一直睡覺,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凌夏夏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在酒店稍微整理了一下,喬宴瑧便帶着她到酒店下面自帶的餐廳吃飯去了。
第一次出國,看到周圍全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凌夏夏就跟第一次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似的,新鮮得很。
雖然不是頭一次看見外國人吧,但這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外國人,凌夏夏四處瞅了半天,那股興奮感下去,立馬正襟危坐,端莊地坐好。
可不能表現出一副土包子的模樣,會被人笑話的。
已經土包子了好一會兒的凌夏夏,這會兒卻裝做淡定的樣子老老實實地坐着,看得對面的喬宴瑧一陣好笑。
聽到喬宴瑧的笑聲,以爲自己被嘲笑了,凌夏夏立馬瞪着眼朝對面的男人飛過去一個威脅的眼神,奈何她那上挑的鳳目長在這樣一張豔麗的臉龐上,那個瞪眼看在喬宴瑧眼裡,沒有絲毫威懾力,相反像是拋媚眼似的,婉轉嬌羞。
吃了一回正宗的意大利麪,凌夏夏皺着眉頭,也沒覺得有多好吃,還不如國內的老北京炸醬麪呢!
因爲羅馬比較有名的景點都是一些古蹟建築類的,晚上也不能去參觀遊玩,喬宴瑧便帶着凌夏夏就在酒店附近的羅馬街道上隨意逛了逛。
羅馬是一座充滿滄桑之感的文化古城,就算只是走在街上,都能感受到那種深厚的文化底蘊。與中國的建築完全不同的羅馬式建築風格,在凌夏夏這個頭一次踏足這片土地的新鮮人眼裡,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羅馬的冬天還是很冷的,還好來之前她自己上網查了一下這邊的天氣狀況,特意準備了厚衣服,但從小生活在溫暖的偏熱帶地區,冬天穿過最厚的衣服也就是薄款的呢大衣,一下子來到這麼冷的地方,即使穿了三件衣服,她還是冷得直髮抖。
喬宴瑧見她邊走邊跺腳,微微皺眉,二話不說張開自己的大衣,從後面把凌夏夏整個包進懷裡,火熱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將臉貼在她耳旁,衝着她被凍得通紅的耳朵輕輕哈一口氣,道:“冷?回去吧。”
凌夏夏窩在身後溫暖的懷抱裡,耳朵被一陣熱氣掃過,有些癢癢的,朝邊上歪了歪腦袋,點點頭,“嗯。”
因爲後天就要舉辦發佈會了,喬宴瑧還有很多事要忙,回到酒店後,他和羅馬這邊的分公司負責人進行視頻通話,一直到晚上十一點,他才忙完。
喬宴瑧上了牀之後,凌夏夏很自覺的湊過去,扒着他的肩膀窩進他懷裡,擡起頭兩眼亮晶晶的看他,“你之前說帶我去看雪的,去哪兒看啊?就在意大利麼?可我看天氣預報說這裡不下雪。”
喬宴瑧摟過懷中人,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上一吻,笑道:“不在這裡,我們去瑞士。”
瑞士?阿爾卑斯山麼?
凌夏夏不禁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