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肩膀被撞傷,剛開始沒什麼感覺,時間長了,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右肩膀生疼生疼的,右手麻得都動不了了。撞一下就撞成這樣,可見當時宋亦寧推她的力道有多大。而她好死不死的,偏偏撞在那展架的邊緣,那木頭架子邊緣有棱有角的堅硬着呢,要是凌夏夏撞得不是肩膀而是後腦,或者後腰,以這力度,估計都能撞個半身不遂。
喬宴瑧坐着嚴子數的辦公室裡,聽着他的話,黑沉着一張臉,表情恐怖。
厲風揚也陪着一道來醫院,正在外面給他媽打電話,從門外回來,就見他的未來姐夫頂着一張難看至極的臉,從醫生的辦公室裡出來。
凌夏夏住院了,厲風揚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姐姐,喬宴瑧有事情要去處理,便讓他好好照顧凌夏夏,隨後便陰沉着臉色出了醫院。
凌夏夏側身躺在牀上,右肩膀處被護士小姐擦了藥,那粘粘的藥膏怕粘了衣服,便把一邊袖子脫了,又怕平躺壓着傷處,便就這樣光着右肩斜躺着。
她本身長相豔麗,長長的大卷發披散在肩頭落在胸前,窈窕的身姿在不算厚的醫院白被子底下呈現出一道凹凸有致的曲線,半邊肩膀還露着,看着不像受傷住院的傷員,更像誘惑人的女妖精。剛進到病房的厲風揚看得猛一愣,然後瞬間紅了一張臉,杵在病房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兀自尷尬。
凌夏夏自己毫無所覺,見到厲風揚莫名其妙地紅着臉站在門口,半天不進來,擡眼問他:“你站那兒幹嘛呢?阿宴呢?”親親女友受傷住院了,喬二爺怎麼也不來關心關心?這好半天了,怎麼還不過來?
厲風揚這個純情的小寶寶聽到凌夏夏叫,他磨磨蹭蹭地挪進來,坐在病牀旁邊的小沙發上,眼神移了一個位置,落在凌夏夏的腳上,回答道:“姐夫說有事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有事?什麼事比她受傷住院更重要?
凌夏夏撅着嘴一副不開心的小模樣,哼了一聲隨即注意到厲風揚的稱呼,又笑着打趣:“你小子亂喊什麼呢!誰是你姐夫啊!”
厲風揚視線飄回來一些,又迅速飄回牀腳,“除了喬總,還能是誰。你是我姐,他是你男人,那當然就是我姐夫咯!”
聽到那句“他是你男人”,凌夏夏一愣,居然有些害羞的紅了一下臉,又迅速恢復正常。雖說這是事實,但這話從厲風揚嘴裡說出來,她就覺得有點小小的害羞。
笑着白了厲寶寶一眼,凌夏夏笑罵道:“你平常不都叫喬總的麼,怎麼今天叫姐夫叫得這麼溜?你不怕他打你啊?”
厲寶寶眼神還停留在牀腳,“怕什麼!我這麼叫他,姐夫更樂意呢!”從Chanel**店裡出來,到這醫院,一路上他叫了不知道多少聲,也沒見喬宴瑧發火生氣,相反,聽到他這麼叫他,他臉色還稍微柔和了些,顯然很受用這個稱呼。
凌夏夏笑了笑,便沒在意關於這個稱呼的小問題了。她肩膀現在還痛着,不能翻身平躺,一直這樣斜躺着,左邊肩膀和手臂都要壓麻了,有些難受,便讓厲風揚過來給她捏捏手臂。厲寶寶很聽話上前來,搬個椅子坐在牀邊,伸手輕輕地給她按摩,伺候得很周到。
話說喬宴瑧放着受傷的女友不管,出去幹嘛去了?他是去給自家小女人報仇去了。
回去那家Chanel**店,找店員把監控調出來看,瞧着計算機視頻裡宋亦寧那明顯故意的動作,喬宴瑧眯眼,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直接打電話給宋亦寧,得知她現在在公司,二話不說,直接開車奔向宋亦寧的化妝品公司。
現在這C市還有多少不認識咱喬二爺麼?宋亦寧和喬宴瑧兩家公司又曾經有過合作,公司樓下的前臺小姐自然也是認識他的,看他一臉陰沉冰冷地踏進公司大門,也不攔他,更是不敢攔,直接打到總裁辦公室,通知宋亦寧說喬宴瑧上去了。
宋亦寧不知道喬宴瑧突然來她公司要幹什麼,但直覺跟剛纔她故意推凌夏夏有關,心裡不免有些打鼓。
喬宴瑧上來的時候,在宋亦寧的辦公室裡,還見到了喬宴非。
他看也沒看喬宴非,直接走到宋亦寧面前,冰冷的表情冰冷的聲音,整個人似乎都不帶溫度,高大的身軀站在宋亦寧面前,身高上的壓迫感和他身上有些駭人的氣勢,讓宋亦寧不禁有些心驚。
“宴……宴瑧,你怎麼……來了?”從辦公桌後面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喬宴瑧面前站定,宋亦寧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
喬宴瑧也不跟她廢話,直接表明來意:“宋亦寧,我本來以爲這段日子你學聰明瞭,卻沒想到還是蠢得無可救藥。我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你了,別碰我的人。你是覺得我是說得玩的,還是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之前幾次,看在你曾經跟過我幾個月的份上,我也就懶得跟你計較了。可你自作聰明得有些過頭了。”
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喬宴瑧如山川寒冰般冷硬的語氣讓宋亦寧瞪大眼睛,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宴瑧,我……我沒有!”拔高嗓音爲自己辯解,宋亦寧見喬宴瑧這般維護凌夏夏,簡直把對方當寶一樣護着,內心的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不管不顧地就開始罵:“你爲什麼那麼喜歡那個賤女人?她到底有哪一點比得上我?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憑什麼就……”
“啪!”
宋亦寧的臉歪向一邊,不可置信地睜着一雙美目,左臉上鮮紅的一個掌印,迅速腫起來。
“你以爲我不打女人麼?”喬宴瑧冰碴子般的語氣,說着毫無溫度的話。
一邊的喬宴非在見到喬宴瑧打宋亦寧的時候,立馬就走過來,站到宋亦寧和喬宴瑧中間,面對面的皺着眉看喬宴瑧,臉上難得沒了笑容。
“宴瑧,你過分了。”
喬宴瑧冷笑着瞥他一眼,“過分?你以什麼樣的身份跟我說這兩個字?”
喬宴非的表情也漸漸冷下去:“再怎麼樣,我也是你大哥。”
“哦,是麼?我怎麼不知道我媽還給我生了個大哥?”看着喬宴非的眼神帶着嫌惡,喬宴瑧說話絲毫不留情面,“你一個私生子配當我大哥麼?”
喬宴非平日裡總是掛着一副溫良無害的笑容,基本上很少在人前發怒,但他有一個忌諱,便是他的私生子身份。雖然他得到了喬坤留給他和他媽的一小部分財產,但卻沒有給他正名,他媽這些年來,也從來都是無名無份的。他容不得他人提起他私生子的事,這是他的底線。
喬宴瑧從他出現在喬坤葬禮的時候,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兩兄弟從來都是不對盤的。
喬宴瑧看他不順眼,他對喬宴瑧也充滿了嫉妒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