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塊難得的天然粉鑽以三千萬被喬宴瑧拿下,其中的百分之十被捐給慈善基金會幫助邊遠山區的貧困兒童。
凌夏夏捧着裝在盒子裡的鑽石,小心翼翼的生怕給摔了。她這捧的不是鑽石,而是錢啊!三千萬啊!
這要是全部兌換成紅色的毛爺爺,得有多少啊!
出會場大門的時候,在門口被一個聲音給叫住了。
“二弟這粉鑽買回去是要送給弟妹麼?”喬宴非故做親熱的說話方式,讓喬宴瑧和凌夏夏同時皺緊了眉毛。
什麼弟妹?這人臉皮還真厚啊,喬宴瑧都不承認他這個大哥,他還有臉管她叫弟妹?
噁心地朝天翻一個白眼,凌夏夏瞅一眼旁邊的喬宴瑧,他冷着一張臉同樣一副厭煩的表情。
而喬宴非卻權當沒看見他倆的表情,還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湊過來笑意盈盈道:“用三千萬博美人一笑,二弟果然大方。”
喬宴瑧立馬譏笑一句:“奪了你博美人一笑的機會,真是不好意思。”
這話一出,喬宴非那張假惺惺的笑臉就有些繃不住了,抽了抽臉皮,咬牙強行扯了扯嘴角,望一眼旁邊的宋亦寧,說:“只怪我沒有二弟財力這麼雄厚,要不然……”
喬宴瑧看着他冷笑。
現在的喬宴非,比起之前來說,身價確實提高許多,至少在房地產行業,他的資產已經超過了厲氏,已然是C市最大的房地產商了。而這其中,他那些投資的錢,從何而來,喬宴瑧是清楚的很。
喬宴瑧和凌夏夏俱是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喬宴非畢竟也不賤,一直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也不是他的風格。而宋亦寧卻是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神剜凌夏夏,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淡定多了。只是她那張和以前一樣光滑美麗的臉上,深深的憎惡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不知道是因爲喬宴瑧在場,還是由於和凌夏夏一直以來的交手卻都以失敗告終讓她對她產生了忌憚,總之,今天從見到凌夏夏開始,宋亦寧就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
凌夏夏有些好奇。
甩下兩個不安好心的人,喬宴瑧摟着凌夏夏上了車,徑直離開了。
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子,喬宴非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下去,最後完全沒了笑意,眼裡露出一抹陰狠。
回過視線和宋亦寧對視一眼,兩人眼裡皆是明顯的恨意。
拍下的粉鑽還是天然的,沒有加工雕琢過,喬宴瑧讓王育將鑽石拿到自家公司旗下的珠寶公司,找著名設計師設計出一款戒指,然後精心打造。而這件事,他並沒有告訴凌夏夏。
凌夏夏還在納悶,那塊鑽石到哪裡去了,那可是三千萬啊!問了喬宴瑧,他卻只是神秘地衝她眨眨眼睛,說了一句:“秘密。”
於是,凌夏夏很自戀地在猜測,或許某人是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只不過,她等的驚喜沒有到,倒是無意間讓她知道的一件事,讓她受到了驚嚇,而且還是大驚嚇。
要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那麼湊巧,一些驚天大秘密可能就是在無意間,被人不小心給聽了去。
喬宴瑧因爲生意上的事,出國了。凌夏夏難得不用去公司,又恰好趕上小亞小蛋休息不用上班,三個好久沒聚的小夥伴便像以前一樣,到常去的KTV準備嗨一晚上。
小包廂內,凌夏夏捧着話筒吼得鬼哭狼嚎的,一首《套馬杆》唱得中氣十足,豪情萬丈的。小亞小蛋倆小子非常捧場地坐在沙發上一人手裡拿着一個搖鈴也跟着吼,吼得脖子都憋紅了,還樂呵呵的笑得開心。
凌夏夏唱了半天,喝了不少水,就忍不住要去上廁所,把話筒一扔小亞手裡,就出門往洗手間奔去。
回來的時候,走在走廊上,各個包廂裡各種嚎,這裡隔間效果雖然好,但總有那麼幾個房間門沒關嚴實,於是,凌夏夏一路走過來,被各種“美妙”的歌聲洗了一遍耳朵。
然而,當她快走到自己訂的包廂時,中間還隔了兩個包廂的一個包廂,門也開了一條細小的縫,裡面卻沒有任何音樂聲傳出來,安靜得很。凌夏夏一開始以爲沒人,便也沒在意,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卻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說話聲從裡面傳出來。
有人說話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說話聲,凌夏夏怎麼感覺聽着有點耳熟。
事後凌夏夏想起這事兒的時候,都十分感謝當時自己的好奇心。幸虧她好奇了,幸虧她湊上去聽了,看了,要不然,這麼一個大秘密她也不可能會知道,也不會幫了喬宴瑧。
凌夏夏平時並不是那種愛八卦愛湊熱鬧的人,可這天也不知道怎麼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鬼使神差的就扒到那條細小的門縫裡,透過門縫當起了偷窺狂。
結果,她看到了誰?
昏暗的包廂裡,兩個中年男人端坐在沙發上,一個背對着門,看不到臉,但他身後站着的兩個黑衣保鏢和他手邊的柺杖讓凌夏夏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陳權。
而另一個,則是露着一個側臉。
凌夏夏剛纔聽到熟悉的聲音就是來自於他。
宋亦寧的父親,宋爲宋大檢察長。
這一個司法人員,一個黑道老大,這樣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而且還是在KTV這種地方?
凌夏夏立馬就覺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了。皺了皺眉毛,稍微湊近一些,眯着一隻眼睛,艱難地透過門縫看裡面的情形,聽他們的談話。
屋裡光線不足,凌夏夏只勉強能辨認出宋爲的臉,並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雖然他們沒有開音樂,但旁邊幾個包廂傳來的聲音不說震耳欲聾,卻也足夠影響她偷聽了。加上距離也有點遠,凌夏夏扒在門邊聽了半天,卻只聽到幾個零星的詞語——剛纔她也真是運氣好,那麼吵也能聽到他們說話。
然而,就這幾個詞語,卻也足夠讓她震驚了。
車禍,十年前,計劃,製造意外,奪位,勢力,合作……
如果喬宴瑧沒有告訴過她,十年前他父母車禍遇害而亡的事情,僅憑這幾個詞,凌夏夏或許根本聽不懂什麼意思。可偏偏她知道那件事,而且還從喬宴瑧那裡得知,那場車禍也許根本不是一場意外,是有人蓄意謀殺。
如此一來,再聯想聽到的這些詞語,將之串成一句話,事實就讓凌夏夏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