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感受到了教授的着急,朝着紛紛把視線聚集在他們身上的同學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湊近喬宴瑧,低聲斥道:“你到底來幹嘛呀?你不在公司好好呆着跑到這兒來做什麼?你這樣影響我上課啊!”
喬二爺雙手環抱胸前,因座位太狹窄,他的大長腿無處安放,便交疊着伸直,在桌子底下以一個閒適的姿態放着,“我說了,我來旁聽。”
凌夏夏簡直想把這人拖出去扔回公司。這好端端的抽哪門子的風啊?
趕不走,便只能任其留下,凌夏夏轉回身子,不去理會他,認真的看她的書,做她的筆記。
老教授認得喬宴瑧,對於他的突然闖入雖然有些不滿,但終歸還是沒有說什麼,只不過對於學生們不好好聽課,反倒頻頻回頭看人的行徑表示無奈。
喬二爺說是來旁聽,可從進門開始,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家夫人身上。凌夏夏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課也聽不下去了,筆記記着記着就斷了。
她扭頭瞪向某人,不說話,就拿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用眼神來表達她的不滿。
喬宴瑧接收到她的控訴和不滿,沒有起身離開,相反還湊近一些,然後在凌夏夏呆愣之時,迅速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立馬又退開。
凌夏夏臉騰得紅了,同時也被驚得往後撤開一大段距離,身體朝後仰着,捂着嘴一臉愕然地盯着喬宴瑧。
要死啦!這裡是教室,而且還是在上課!
凌夏夏似乎聽到老教授講課的聲音停頓了那麼一下。
恨不得在腳下的地磚找條縫鑽進去,凌夏夏覺得這課她是上不下去了,至少某人在這裡的時候她是絕對沒有心思上下去了。
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凌夏夏紅着臉開口:“老師,我尿急,去下廁所。”然後不等老教授點頭,扔下筆就奔出了教室。
喬宴瑧彎着嘴角笑笑,在衆人不明真相的眼神中,施施然地追了出去。
一路跑到走廊盡頭的女廁所,凌夏夏站在門口望着含笑朝她走來的喬宴瑧,氣得想把掛在門口窗臺上的抹布蓋他臉上。
她在上課啊,他怎麼能……這傢伙今天吃錯藥了?
“你到底要幹嘛呀?別鬧了行麼?”
皺着臉望着已然走到她面前的男人,凌夏夏對他突然抽風般的行爲表示有點哭笑不得。
喬宴瑧擡眼朝女廁所裡面望去一眼,沒有人,也沒有聲音。
凌夏夏被推進去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待眼前的男人把廁所的大門關上去,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臥槽這是女廁啊!大哥您進這裡合適麼?
喬宴瑧纔不在意這些,反正裡面除了他倆也沒別人。
這些天凌夏夏一直早出晚歸,晚上陪孩子玩一會兒之後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兩人“運動”時也時常是喬宴瑧正在興頭上,她卻已經呼呼呼地去夢周公了,惹得喬二爺慾求不滿,身心不爽。
明明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夫妻倆,一天當中相處的時間卻比沒結婚時還要少,喬二爺相當不開心。
於是,得知真相的喬二爺今天干脆就直接殺到學校裡,一解相思之苦。
凌夏夏被喬宴瑧壁咚,擡頭看着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臉,不懂他這番行徑到底是爲何。
她想問,喬二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們在家裡,在公司,在商場,在大街上,都接過吻,可就是沒有在學校的女廁所裡接吻過!
凌夏夏瞪大眼睛,望着喬宴瑧身後被窗戶裡吹進來的風吹得左右搖擺吱吖亂叫的廁所隔間的門,心裡原本安靜如雞的草泥馬突然開始興奮地狂奔起來。
喬二爺伸手蓋住凌夏夏瞪得圓溜溜的大眼睛,強迫她閉眼,然後更專注更深入的持續着這個吻。
直到聽見外面傳來下課的鈴聲,凌夏夏才如夢初醒,一把推開喬宴瑧,拽着他的手就準備開門出去。可外面卻已經傳來喧鬧的人聲,有不少腳步聲朝着這邊走來。
凌夏夏急得額頭都要冒汗了。
喬宴瑧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個堪比明星的知名人物,如果被人發現他在女廁裡,明天的報紙頭條,還有網絡上的信息……
凌夏夏有點想哭。
都怪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你說他跑來學校幹什麼?K大女廁一日遊麼?
無奈之下,凌夏夏只得拽了男人的手,一咬牙,躲進了最裡面的一個隔間裡。
剛躲進去,外面就傳來了女生們的嘻笑說話聲,和旁邊隔間的關門聲。
有人拉了拉凌夏夏所在的這個隔間的門,沒拉開,凌夏夏聽到外面的女生小聲嘀咕:“有人麼?”
凌夏夏滿腔的草泥馬在瘋狂奔騰,她拽着喬宴瑧的手,擡頭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故意壓了嗓子朝外說了一句:“啊,我便秘呢,同學你去等旁邊的吧。”
說完再瞪一眼某位罪魁禍首。結果害她裝便秘的某位爺居然還在抿脣偷笑!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凌夏夏真想立馬跟他幹一架。
都是你害的!
凌夏夏用眼神控訴他。
喬宴瑧勾着嘴角垂眼看她,挑眉暗笑,正想回以一個眼神,在聽到陣陣水聲時,突然尷尬地紅了臉。
凌夏夏一愣,突然明白了怎麼回事。
拽着喬宴瑧的手臂,把臉埋在他懷裡,凌夏夏瞬間笑成傻逼,張着嘴無聲的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這叫什麼,這就叫自作自受。
誰叫他在這種地方跟她耍流氓!如果被人知道C市叱吒風雲的喬總居然躲在K大的女廁所裡,聽着女生們尿尿,不知道會在財經報和娛樂報的頭版頭條颳起怎樣一陣大風。
凌夏夏笑得都快坐地上去,望着喬宴瑧由紅轉黑的臉色,想着若是她把這件事告訴蔣駿和厲風揚等人,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估計會像她一樣笑瘋過去。
喬宴瑧有些懊惱,爲自己的決策失誤。
望着扒在他懷裡笑得滿臉通紅的小女人,他恨得咬咬牙,然後,嘴邊勾起一抹冷笑,一把捏住凌夏夏小巧精緻的下巴,擡起她的臉狠狠地,就這樣吻了下去。
凌夏夏還在笑,冷不丁又被吻住,一口氣噎在喉嚨,差點給嗆到。這次這個吻,比剛纔那個時間更長,力道更大,更粗暴。
凌夏夏被吻得兩腿發軟,喬宴瑧乾脆往後一坐,直接坐在了馬桶蓋上,然後把凌夏夏叉開腿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繼續深吻着。
凌夏夏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久,反正等喬宴瑧放開她的時候,廁所裡除了她的喘息聲,已經沒有其他聲音了。
“還笑麼?”
帶着惡意的調笑聲,喬宴瑧伸手擦去凌夏夏嘴邊淌下的晶瑩液體,在她鼻尖又輕輕的親了一下,望着她眼帶戲謔。
凌夏夏扒在他肩頭,好半天才平復呼吸,扭過臉瞪了他完美的側臉一眼,然後憤憤地罵出一句:“喬宴瑧,你這個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