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共進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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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早餐店的老闆娘是外地人,主要賣的是她家鄉的一些特色小吃,山粉餃,小烤餅,油炸果,肉圓,水晶糕等等,當然也有各種麪食。

蘇小願不喜歡吃麪食,但她尤其喜歡這裡的山粉餃和小烤餅,水晶糕也是每次必點的冷飲之一。

她經常來這家店吃早餐,早餐店的老闆娘都認識她了,也都知道她每次會吃什麼,根本不用她點,老闆娘自會把她要的東西端上來。

她一踏進那小玻璃門,正在忙活的老闆娘就看到她了。

“喲,小願吶,來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碗山粉餃,五個小烤餅,一杯水晶糕哇?”老闆娘的家鄉是吳越之地,操的一口吳儂軟語,聽在人耳裡顯得尤其婉轉優美。而且,三十好幾的老闆娘是一個大美人,根本看不出來已經快奔四了。

蘇小願尋到她經常坐的那個靠窗的小桌子,衝老闆娘笑道:“嗯,還是柳姐瞭解我。”回過頭來看向在對面落座的傅斂文,蘇小願問:“傅叔叔,你要吃什麼?這家店的東西很好吃的。”

傅斂文笑着擺擺手,“我已經吃過了。”

“啊,你吃過了啊……”小臉有些耷拉下來,蘇小願有些可惜。

傅斂文瞧着她瞬間不開心的小臉,有些忍俊不禁,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過,嚐嚐味道也未嘗不可。”

蘇小願眼睛又立馬亮起來,“傅叔叔你想吃什麼?我跟你說這家店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好吃到爆,而且還量多,還便宜!”一聽到傅斂文說要和她一起吃,蘇小願就興奮地開始給對方安利這裡的各種美食。

聽着對面的女孩兒熱情高漲的把這店裡的小吃都給他介紹了一遍,最後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笑出聲,指了指牆上掛着的菜單牌,“就要一個跟你一樣的山粉餃吧。”

蘇小願趕緊扭頭衝在廚房裡忙活的老闆娘喊道:“柳姐,再要一碗山粉餃!”

面前的女孩滿臉的喜色,翹起的嘴角邊上兩個深深的酒窩,笑起來眼睛就算眯着也比常人要大,瞳孔顏色不是像普通人的黑色,而是帶着明顯的琥珀色。

昨天初見,他以爲她是戴了美瞳,現在這般近距離的仔細一看,發現並不是。

蘇小願被傅斂文盯着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紅小臉,開口說話:“傅叔叔,你上班的地方在哪裡啊?”

其實她知道,昨天傅斂文給她的名片上寫着事務所的名字,她回去就上網查了。巧了,諾文律師事務所剛好就在她學校邊上。因爲她那是藝術大學,跟法律着實沒什麼關係,以致於她在學校唸到大四,這都快畢業了她還不知道學校邊上居然還有一個律師事務所,而且事務所裡還有一個這麼帥這麼有魅力的大叔。

“在XX路XX號四樓。”

“咦,那不就在我學校邊上?”蘇小願是學表演的,這會兒是學以致用!

傅斂文也有些驚訝,“是麼,小願還是藝術生?”

這一聲小願,叫得自然無比,連傅斂文自己都愣了一下,那親切自然的語氣彷彿他和對方不是昨天才認識,今天也不是第二次見面。

蘇小願聽到這一聲親暱的稱呼,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面上卻還表現淡定,微笑道:“是啊,我是學表演的,我的願望就是做個大明星,讓更多的人認識我,喜歡我。”

傅斂文這回更驚訝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頭小小的女孩子,居然是個學表演的。

他臉上驚訝的表情讓蘇小願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垂下頭,輕輕撓了撓後腦勺,“傅叔叔,你覺得我能成爲大明星麼?”

傅斂文笑道:“能,只要有夢想,並能爲之努力,你一定會成功的。”

這句有雞湯嫌疑的鼓勵話語讓蘇小願又開心了,此刻傅斂文在她心裡,已經是一個重要的存在,他說的話都對!

兩人的早餐已經上來了,美麗的老闆娘將兩大碗山粉餃分別放在兩人面前,小烤餅放在中間,而水晶糕一向都是讓蘇小願去冷櫃裡自己打的。

傅斂文有禮的衝老闆娘微笑,“謝謝。”

老闆娘笑着說了聲“不客氣”,便回去繼續忙了。

蘇小願起身去打水晶糕,走到冷櫃邊上,正在旁邊擦桌子的老闆娘湊過來有些疑惑地問她:“小願啊,這位先生是誰啊?”

蘇小願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坐姿優雅的男人,然後笑着在老闆娘耳邊回答道:“他啊,是我要追的人,是我未來老公。”

老闆娘表情微愣,“你不是有男朋友麼?”

蘇小願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拿着大勺子使勁在白色的塑料桶裡撈着水晶糕,整整裝了半杯子,“切,分了。”

老闆娘盯着她繼續撈的動作:“……”

撈了幾乎整整一杯,蘇小願才停下動作,拉過正準備回廚房的老闆娘,衝她眨眨眼,“柳姐,你覺得……他怎麼樣?”

老闆娘聞言,斜過視線看了一眼傅斂文,正好對方也正朝這邊看過來,傅斂文衝她微笑着點了點頭,整個一謙謙君子的優雅模樣。

“我看不錯,氣質出衆,舉止優雅得體,一看就知道是個相當有修養的人。只不過,看着年紀因爲不小了吧,比你大好多吧?”

“哎,這年頭連性別都不是問題了,年齡差有什麼關係。而且,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才更有味道,才更懂得疼人啊!”

“這倒也是。”

和老闆娘聊了半天,蘇小願端着滿滿一大杯水晶糕回到座位上,裡面放了兩個塑料小勺子。

把其中一個小勺子遞給傅斂文,蘇小願把杯子往傅斂文那邊推了推,殷切道:“傅叔叔,你吃吃看這個水晶糕,很好吃的,很軟很Q,你嚐嚐?”

傅斂文看着遞到眼前的小勺子,再看看面前一大杯裝滿白色小方塊的冷飲,很委婉的拒絕道:“謝謝,我早上不吃冰的食物。”

蘇小願的手頓住,臉上難掩失望的神色,“啊,這樣啊……”

“不過……”傅斂文也不知怎麼了,看到一直笑着的女孩兒露出這種失望的表情,他就有點於心不忍,伸手接過她欲收回去的勺子,笑道,“既然是小願極力推薦的,我破一次例也沒什麼不可以。”說完舀了一勺送進嘴裡,並沒想像中那麼冰,反而清清涼涼的,入口感覺軟彈可口,帶着些許甜意,味道着實不錯。

“嗯,很好吃。”

蘇小願剛纔神情還有些懨懨,這會兒見傅斂文的動作,又聽到他的肯定,立馬又陰轉晴了。

“是吧是吧?”笑得兩個小酒窩又蹦出來,傅斂文看着她開心的笑臉,心底莫名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在清晨能和眼前這小女孩坐在一起吃早飯,是一件挺令人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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