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姐,下車吧。”陸博宇看着目光停滯的向晴。原本打算帶她去看日出,但有點期待向晴見到自己父母的樣子。
但向晴慫了,向晴死活不肯下車。陸博宇把向晴抱下車,大喊:“你們的少奶奶回來了。”
向晴怕自己摔下去,趕緊抱住陸博宇的頸部。“陸博宇,你放我下來。我不去。”
進門就看到陸博宇爸媽在客廳看電視。陸博宇還抱着向晴。“爸媽,你們兒媳婦來了。”
“叔叔……叔,阿姨。”向晴有些結巴起來,陸博宇這是想幹什麼。你丫的,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閨女,這是生病了?”陸博宇的媽媽薛檸趕緊站起來對着向晴問東問西,陸博宇的爸爸陸塵也跟着擔心起來。
“陸博宇,放我下來。”向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陸博宇爸媽這麼關心自己,後來才發現是因爲陸博宇還抱着自己。
“叔叔阿姨我沒事。剛剛是誤會誤會。”向晴解釋着。趕緊讓陸博宇放她下來。
“爸媽,剛剛她不肯進來,所以我才那樣的,不怪她。”陸博宇也跟着解釋,但陸博宇可沒有那樣的好運氣。
薛檸白了陸博宇一眼。“別老咋咋呼呼的,我更你爸心臟不好,早晚被你氣死。”不過,我兒子終於出息了,帶了個兒媳婦回來。
“阿姨,別生氣。那麼晚了,打擾到你們了。”
向晴趕緊賠禮道歉,不是我的意思,是陸博宇這貨把我帶回來的。好委屈,陸博宇,你丫的,煩死了。
“沒事,閨女,來,坐下看會兒電視,我讓他們給你做點吃的。”薛檸一直緊緊拉着向晴的手不肯放開。
“你跟博宇他媽媽先聊着,叔叔跟博宇聊點事。我們一會兒就回來,別緊張。”陸塵把陸博宇帶到書房。
“那騙來的小姑娘?”陸塵坐在椅子上,看着陸博宇。就他兒子這樣的紈絝子弟,能找到向晴這樣的大家閨秀,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爲什麼向晴是大家閨秀,因爲向晴對家長的態度和行爲,是裝不出來的,尤其在陸塵這裡,沒有幾個人是能騙過他的,混跡商場多年,多少還是能看出來的。
“什麼叫騙來的?”好吧,好像確實是他賣臉騙來的。“可能是你兒子太有魅力了,把她迷住了。”
“她家哪裡人?家裡是做什麼的?”陸塵開始問起來。
“不知道。”陸博宇對別人的家事可不清楚。他和向晴就談個戀愛,爲什麼要查人家戶口。好像也可以,他想娶向晴回家。
“都要結婚了,還什麼都不知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陸塵對陸博宇表示不滿。
“怎麼就要結婚了,我們還沒好好談戀愛呢。”
“先結婚,後戀愛。我和你媽打算去國外休養一段時間,你呢,也去國外唸書吧,你問問那姑娘願意跟你一起去嗎?我出錢。”陸塵拿出E國大學的一些資料給陸博宇看。
“爸,你這是通知我一下嗎?”陸博宇是不會和向晴分開的。他更不喜歡這樣的命令。
“你要不去也行,你長大了,要自己選擇,我和你媽老了,可管不了那麼多了。但留下的話,我有一個條件,幫我管好國內公司。我和你媽可能又要旅遊一段時間去了。”陸塵拿出另一份資料。
“爸,我還在上學。”陸博宇可不想天天管理公司過得老氣橫秋的。面部表情都要受限。
“不能總這樣慣着你。好好想想,我去看看那姑娘去。那姑娘叫什麼來着?”
“向晴。”
陸塵聽到名字愣了愣,兩個人不會是同一個人吧。又轉念一想,怎麼可能那麼巧。
陸博宇有娃娃親,陸博宇出生那天遇見一家人,聊天中發現那個孩子出生在同一天。於是定了親,女娃名字和氣候有關,那家人說等兩個孩子25歲,就正式赴約。
並互相贈送了東西作爲信物。陸博宇的是一塊羊脂玉,上面刻着麒麟。當時陸家送出的是一隻鋼筆,因爲陸塵當時沒有帶什麼特別的東西,而對方送了羊脂玉,他自然不能沒有表示,於是將陸博宇爺爺留下的這隻鋼筆送了出去。
陸家有派人去查這家人的底細,但什麼都沒有查到,只好一直等着。但當時還有一個約定,就是如果陸博宇25歲,對方女娃26歲,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這次婚姻作罷。
“向晴,你家是上海人嗎?”陸塵坐下來打聽。
“我外公是上海人,我父親是四川人。我算三分之二個上海人,我在上海長大的。我在外公身邊長大的。”向晴乖乖的回答。
“向晴,可是個好姑娘,臭小子,好好照顧人家。”薛檸叮囑陸博宇。薛檸只要陸博宇喜歡,她就不會阻止,她要外出遊玩去了,爲了陸博宇,她的行程都安排少了。
“可不就是好姑娘,所以我才帶回來了麼。”陸博宇看向晴身邊也沒有自己的位置,有點小悲傷。只好坐在父親身邊。
“哎,時間不早了,我和你爸呀,就睡覺去了。人老了,熬不住了,今天挺晚的,小晴丫,今天就住下吧。”薛檸拉着陸塵離開,順便吩咐下人準備了客房。
看到兩個人離開,向晴才問衛生間在哪裡。隨後在衛生間裡狂吐不止。
陸博宇聽到動靜不對,趕緊敲衛生間門。“學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嘔。”向晴又開始吐起來。
過了一會兒,陸博宇端着水給向晴。“學姐,我養的起你,你不用減肥。我不會嫌棄你的。”陸博宇以爲向晴在催吐。
“你妹,我沒有晚上吃東西的習慣,再加上本來就吃了晚飯,現在又吃那麼多,不吐纔怪。”
“學姐,你是不是傻?你就說你吃飽了不就完了?”陸博宇給向晴拍着背,爲她順氣。
“這是第一次來你們家,當然不能太不給你爸媽面子。這件事不許說出去,否則……”說着說着,向晴有一陣犯惡心。
兩個人到半夜才洗完澡去睡覺。
“爲什麼非要睡一個屋。”向晴想歪了。她還是有點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的。
“我怕你一會兒又出什麼狀況,這樣我方便照顧你。”陸博宇是真心地,畢竟他連地鋪都打好了。但是如果向晴投懷送抱,他還真不一定不做點什麼。
“大冬天的,你睡地上,要是着涼了,怎麼辦。要不然你去別的地方睡。我一個人沒問題的。”向晴推着陸博宇快到門口。陸博宇又轉回來。
“那你的意思,我也可以睡牀了。”陸博宇不要臉的躺倒牀上。這本來就是陸博宇的房間,陸博宇自然睡得心安理得。
“陸博宇,你能不能要點臉。”向晴倒也開放,二話不說,掀開被子就上牀睡覺。
“陸博宇,那睡吧,反正我也累了,不想跟你耗。你要動我,我保證,你就完了。”
向晴說的話從來不作假,她如果要陸博宇去死,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學姐,我還是打地鋪吧,我怕學姐自制力沒有那麼好。”陸博宇假意起牀。
“你這樣會顯得我很沒有吸引力。放心,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安心睡吧。”向晴又挪開一點位置,讓給陸博宇。
陸博宇這次沒有矯情,慢慢躺下來。只是向晴一直往邊緣挪,差點在兩米多的大牀上掉下去。
陸博宇眼疾手快的抱住向晴,把向晴挪回來,蓋好被子。親吻向晴的額頭。
“學姐,睡吧,我絕對動你,我如果真要發生點什麼,也會等你主動送上門。睡吧,都這麼大了,我就不給你講故事了。我好睏,先睡了。”陸博宇說完就逐漸傳來了酣睡聲。
向晴無條件相信陸博宇的話,因爲他將她挪回來以後,雙手抱起,又挪回了牀的另外一邊。她將被子分給陸博宇一些,慢慢的睡着了。
黑暗中,陸博宇,脣角揚起了微笑。因爲向晴給他蓋被子,向晴完全信任他,睡了過去。
美人在旁,他怎麼可能那麼快睡着。開始數羊,睡不着,只好默默背起知識點,慢慢入眠。
第二天,陸博宇先醒過來,向晴也醒了,發現自己抱着陸博宇不撒手,陸博宇調戲向晴。“學姐,你不是說不好對我做什麼嗎?”
向晴趕緊把自己的手腳收回來。“對不起啊,我睡覺有抱東西的習慣。可能比你當成東西了。”
“我不是東西。”陸博宇不開心了。
“啊?”向晴大笑。這貨好可愛。向晴伸手捏捏陸博宇的臉,陸博宇翻白眼,但無可奈何。
“我是東西,不對,我就是我。”陸博宇陷入深度糾結。
“乖,我今天要回學校一趟,晚點你來找我,我室友們想見你。易嬌請客,你不用管賬單。”向晴被陸博宇逗得心情大好。陸博宇爲向晴找來了一次性洗漱用品。兩個人都洗漱完,打算下樓。
“學姐,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我請客嗎?”
“沒事,易嬌自己要請客的。她太富有了,我嫉妒。”
正好碰上薛檸來叫兩人起牀。
“阿姨,別誤會,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陸博宇也趕緊解釋,“媽,別多想,我就只是來叫她起牀的。”趕緊誤會,我好把你兒媳娶回家。
“這是你房間。”薛檸姨母笑。
“就是因爲我房間舒服一點,有家的感覺一點,所以我才把它讓給晴晴的。”
此刻向晴低頭不說話,希望掩飾自己的尷尬。這貨叫她晴晴。從來沒有人這樣叫她,還挺親切的。
“哦,媽知道媽知道。下樓吃早飯吧。”
一頓早餐向晴吃出來了千萬個曹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