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在面前,他一句話說得不對,別說是立功了,只怕都要成爲蘇漓口中的千古罪人了。
“皇上!”白太師頂着一頭冷汗,倉皇道:“臣絕無此意,只是歷來國庫空虛之時,都是臨時增加稅務來填補國庫,是臣想得不周全!還望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太師絕無剝削百姓之意啊!只是歷來都是如此行事的!”
“皇上開恩!”
白太師這一跪下,倒是有不少人趕在了後頭,給他求情了起來。
秦夜寒面無表情,一雙眼眸帶着幽光,似乎能夠把人給看穿了一般。
他掃了這白太師一眼,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白太師後面的蘇漓身上,柔軟了一瞬。
她總是這麼聰明,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也不管對面是什麼人,只站在她認爲對的那邊。
沒錯,增稅是絕對不能夠的,此前徵收的稅務已經夠多的了,今年在秋收之前,勢必是不能夠增加稅務的。
這樣的話,只怕許多百姓都會苦不堪言,甚至還要鬧出大事來。
所以說增稅的,還要比那要錢的,讓他惱怒。
尤其是這一連出了許多的事情,百姓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這個時候重要的是安穩人心,而不是增稅,這一個增稅,弄不好整個大周都會變得不安定。
動搖人心,逼得人反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他沒想到,率先站出來反駁的人,是蘇漓,她一個女子,在面對朝堂上這一羣人,也沒有任何的退縮。
那張白淨的小臉上,似乎帶着光亮。
就連秦夜寒這樣的人,也爲之動容了。
“臣以爲,蘇大人所說不無道理,這增稅是歷來的慣例,但是如今是多事之際,斷然不能增加賦稅,否則,就是把百姓往死路上逼!”
紀恆然慢了一拍,卻也站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是剖除了對蘇漓所有的偏見。
因爲這個增稅,是萬萬不能!
“正是,蘇大人所言不錯!”
“臣附議!”他一開口,不少的人都站了出來。
今日這個事情,發展到了此時,已經變成了四方拉鋸了。
先是一個軍餉的問題,牽扯到了賦稅的問題,就差滿朝的人都參與進來了。
“不增稅,蘇大人倒是說說看,難道那些爲國賣命的將士們就不重要了嗎?難道就寧可讓邊關將士寒了心嗎?”
白太師穩定了一下心神,見皇帝並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冷靜下來,找到了理智,反駁蘇漓。
“是啊,難不成這軍餉就這麼不給了嗎?”他一開口,也帶動了旁邊孫強的情緒,孫強又是一個武將,聲音極大,在他的面前,蘇漓顯得尤其的嬌小。
“邊關將士吃不飽穿不暖,你一個娘們可以負責得了嗎?這些個國家大事,你能懂什麼?”孫強掃了蘇漓幾眼,忍不住皺眉。
他是個粗人,說話很是難聽。
卻也說出了這在場許多人的心聲。
“蘇大人這麼大的能耐,莫非是準備自己捐出錢來,填補這國庫的空虛嗎?”
“嘖,說不準蘇大人是想要再去賭坊賭一次呢!”
蘇漓入朝爲官的時間很短,升官卻很快,看不慣她的人很多,且早都想要對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