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變故,蘇漓都看在了眼中。
不過她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也並不同情這個蕭璇兒,皇帝面前都敢這樣,可想而知,這個女人在宮中是怎麼對待別人,還有手底下的奴才的。
何況蕭閣老在政見之上,和蘇漓很是不對付。
一再地爲難她,已經惹了皇帝不喜,如今蕭璇兒被罰,也代表了皇帝的態度。
蘇漓心中那一點不快,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她不是一般女子,自然知道這後宮中的女人,其實是和前朝息息相關的,就拿這個蕭璇兒來說,她是蕭閣老的孫女。
如今在她和蘇漓之間,皇帝罰了她。
這傳到前朝去,就得讓人掂量掂量了。
皇上對她,終究是不薄的。
“去讓人查!”秦夜寒眼眸幽沉,蘇漓纔在御書房待了這麼一段時間,白檀那邊就收到了消息,還藉由這個蕭璇兒的手,想要來讓蘇漓吃苦頭。
必然是這邊有人眼皮子淺,把御書房內的消息給傳出去了!
這個事情,按理說是黃培山的責任。
黃培山一聽,面上便是一凜,忙道:“是,奴才這就讓人去將那個多嘴找出來,打死了算!”
“把樂嬪叫過來看着!”秦夜寒面上很冷,肅着臉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蘇漓聽着,面色也不由得一變。
秦夜寒雖然沒處罰白檀,卻把她叫過來看這樣的事情,這可比處罰她要嚴重多了,而眼前的這個帝王,也比她想象的,更加無情……
可她什麼都不能說,秦夜寒做這些個事情,是在維護她。
她還沒有不知好歹到要爲一個奴才,去得罪秦夜寒。
尤其這種吃裡扒外,將消息往外傳的奴才,必然是不能留的,這買通他的人是白檀,若是別的有心人呢?
“是!”黃培山心中一驚,卻也知道皇上處置得當,便也沒說些什麼,只應了下來。
“皇上,臣該回去了。”蘇漓還在跪着,她渾身都不得勁,腰痠背痛的,被這個蕭璇兒鬧了一通她也不想要繼續留在宮中了。
秦夜寒聞言掃了她一下,微微頷首,道:“記住朕說的話。”
蘇漓心中一動,應下了。
……
翌日一早,蘇漓就起來了。
今日休朝,不用去早朝,不過卻也有一件事情要她去忙。
只因今日乃是德善院的院典。
德善院建院已經許多年了,每年都會舉辦院典。
蘇漓是德善院出來的學子,自然應該趕過去慶賀。
加上她也好久沒見到德善院的同窗們了,不知道他們可好,正好今日去會一會。
她還有些個事情,要麻煩他們幫忙呢!
蘇漓思及此,勾脣笑了一下,讓月落和白芹一起,給她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髮,便上了車,往那德善院去了。
今日德善院很是熱鬧,京中有名的幾個書院都趕來慶賀,加上曾經在德善院內就讀過的大人們,人數衆多,將偌大一個德善院都給擠滿了。
蘇漓到的時候,不早不晚的,裡面的慶典正好開始。
而她一下了馬車,便遇見了紀嗪。
“紀嗪!”蘇漓勾起了一抹笑容,笑着對他揮了揮手。
紀嗪回過頭來,看着她逆光走來,眸光劇烈地閃爍了一下,面色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