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海古城,亂魔島門前。
幾百名粗獷的大漢匯聚在此處,準確的說是把亂魔島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任何一個從門裡出來的人都要經過盤查後,方可離開。每個大漢手中都有一張畫像,畫像上有兩個人物,一個是古清,一個是徐鴻宇。任何拒絕搜查的人,輕則被暴打一頓,重則被殺。
這些惡徒穿着顏色不一的服飾,大多以深色爲主,每個人臉上都露着猙獰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善茬。
不遠處,有四把古銅色的椅子一字排開,每一把椅子上都刻着一個魔字,椅子的裝飾很豪華,看起來價值不菲。除了最右邊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老者外,其餘三把椅子都是空的。那老者身穿黑色衣服,袖子上繡着一個大大的魔字,一邊漫不經心的喝着茶水,一邊監督着大漢們盤查過往路人,如果古清在此處的話,定能夠一眼認出老者,這老者正是玄鷹。
自古清進入亂魔島之後,玄鷹就派人堵在了此處,凡是從亂魔島出來的人,不管男女,全部都需要接受盤查,否則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葬魔宗對不聽話的人從來沒手軟過,一旦敢反抗,立馬斬殺。
起初,玄鷹向亂魔島要了幾次人,亂魔島的高層有些動搖,得罪葬魔宗不是小事,爲了區區一個陌生人不值得。掌櫃千金吳千嬌力排衆議,說服父親讓其不得交出古清,哪怕一丁點的信息也不能透露給葬魔宗。
亂魔島堅決不交人,玄鷹無奈,只能在門口死等。
亂魔島立足幻海古城有很多年了,底蘊還是有的,雖然不懼葬魔宗,但也不想輕易招惹他們這些不講理的惡徒。守在門口就守在門口吧,雖然這會影響到一點生意,但是沒有辦法。
葬魔宗爲了一個一星毒將搞出了這麼大的聲勢,衆人都感覺不可思議,對通緝令上的兩個青年充滿了好奇。也有不少人爲他們二人叫好,尤其是那名揹着長劍的青年,敢當衆羞辱葬魔宗的長老,有魄力。
玄鷹被一個實力只有一星毒將的青年打的落水流水,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幻海古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玄鷹也因此事擡不起頭,幾十年積累的聲望在一瞬間瓦解,而這一切都是拜這畫像上的青年所賜。
玄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戰勝古清,爲了一雪前恥,請出了另外三名長老助威。另外三人雖然感覺玄鷹丟盡了臉面,但他們都是葬魔宗的長老,對於他們來說,玄鷹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顏面,還是葬魔宗的顏面。
如果不把通緝令上的兩個青年粉身碎骨,他們葬魔宗以後如何在幻海古城立足?
他們忌憚亂魔島背後的隱藏實力,不肯輕易得罪,只能在門口守着,可是這一守不要緊,十幾天時間過去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如果不是密探彙報那青年還在亂魔島內修煉,他們早就撤離了。
亂魔島內的顧客對葬魔宗的行爲很是討厭,可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安靜的任人搜身盤查。也有不怕死者,公然反抗葬魔宗的盤查行爲,不過結局有點悲慘,被幾十號人聯合圍攻至死。十幾天時間裡,已有五六人因不滿葬魔宗的盤查行爲,葬身於此處,屍骨無存。
吳千嬌望着門口的葬魔宗惡徒,氣的花容失色,這些混蛋太可惡了,再這樣下去,亂魔島的生意根本就沒辦法做了。在這些惡徒把門的時間裡,他們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顧客因爲忌憚葬魔宗,連門都不敢進。
作爲亂魔島的未來掌櫃,吳千嬌不方便給古清送信,便派出貪玩的表妹穆樂欣去了一趟天字一號島嶼。小丫頭正無聊呢,接到這個差事之後很興奮,二話不說就去了古靈島,誰知道返回來的時候神色古古怪怪的,嘟着小嘴,跟往常不太一樣。
在得知古清在古靈島上無事之後,吳千嬌鬆了一口氣,他們亂魔島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至於能不能化險爲夷,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畢竟樑子是古清結的,所有全責也需要他自己去承擔,她吳千嬌雖然有些欣賞這小傢伙,可她是個生意人,不會爲了私人情義破壞大局,陷亂魔島於危機之中。
等了十幾天時間,依舊沒有看到古清的身影,玄鷹等的已經不耐煩了,脾氣變的暴躁異常,動不動就殺人。葬魔宗的衆多弟子忌憚玄鷹,把衆多仇怨全部記在了古清的身上,若不是這小子招惹玄鷹長老,他們也不用在這種恐懼不安的氛圍下苟活。
當古清的身影出現在亂魔島大廳時,無數目光向他投來,在確定了他就是葬魔宗通緝的那個青年後,有的抱怨,有的怨恨,有的確是搖頭不已。
呼呼呼!
身影閃動,幾十名侍衛迅速的把古清圍了起來,裡一層外一層,圍的水泄不通。
古清眉頭一皺,伸手到後背上就要取碎石劍,雖然不知道亂魔島的這些侍衛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們的這種態度讓古清感到不爽。
“全部退下!”一道厲喝聲響起,緊接着花香四溢,吳千嬌的身影出現在大廳內。
衆多侍衛已得知吳千嬌少主的身份,不敢怠慢,紛紛的後退,爲其讓出了一條道路。
“亂魔島少主,這是什麼意思?”
古清放棄了拔出碎石劍的想法,冷豔搜了一下週圍的侍女,眼中很是不屑,然後向吳千嬌不客氣的追問了起來。這些侍衛雖然不弱,但是想憑此攔住他古清,還有些天真,他若想走,除了毒帥強者外,無人能將其留下片刻。
吳千嬌身後跟着一女子,正是穆樂欣。
吳千嬌正要向古清解釋,穆樂欣打斷她道:“你確定此刻要出去嗎?葬魔宗的幾百人已在門外等你多時,你若離開這裡,凶多吉少。”
古清嘴角掛起一個冷笑,對着吳千嬌二人一拱手,大踏步向門口走去。
“你真的不怕死嗎?”穆樂欣咆哮的聲音在古清的背後響起。
在古清剛出現的時候,已有葬魔宗的密探小心翼翼的溜了出去,向玄鷹彙報去了。
“幾個葬魔宗的家犬而已,還奈何不了小爺!”古清哼了一聲,揹着碎石劍離開了亂魔島。
穆樂欣氣的跺腳不止,臉色鉅變,這個傢伙太可惡了,死要面子活受罪,一個小小的二星毒將也敢口出狂言,別說葬魔宗其他三位長老了,實力最弱的玄鷹也有八星毒將的實力。
在得到古清出現在亂魔島大廳時,玄鷹徹底的來了精神,抓緊通知了其他三位長老,扔掉手中的茶杯,身影一閃,來到了亂魔島門口。
當古清出現在門口時,幾百道目凌厲的光向他射來,目光中的狂熱恨不得融化他。
現場最激動的人當屬玄鷹,他瞪視着古清,哈哈大笑道:“臭小子,我等你很久了!今日若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難瀉我的心頭之恨。我念你是一個小輩,不跟你計較,給我跪下喊一百聲親爺爺,再讓我打斷四肢,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喊不喊?”
衆人聽到玄鷹的話語,眉頭微皺,這玄鷹真不是個東西,居然無恥到如此地步。
“滾!”
古清冷笑一聲,對着玄鷹大罵了起來。
玄鷹氣的臉色發紫,渾身顫抖不止,五指成鉤,就要催動墨鷹毒體攻向古清,身形剛踏出一步,又退了回來。他之前吃過古清的虧,現在不敢再冒冒失失的行動,哼了一聲,五指一掃,一招擰斷了身邊弟子的喉嚨,扔掉手中的屍體,心情也好了許多。
嗖嗖嗖!
三道人影閃過,玄鷹身邊出現了兩男一女三個人,正是葬魔宗的其他三位長老。
東方玄寂,南方玄凰,西方玄虎,北方玄鷹,葬魔宗四大長老終於到齊了。他們同時現身只是爲了一人,一個實力只有二星毒將的青年,啊,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身穿一套白衫,臉上有一道傷疤,肌肉疙瘩滿滿的粗獷大漢是玄虎;身穿妖豔大紅袍,拄着一個柺杖,大風一吹就能颳倒的病態老嫗是玄凰;最後那名身穿青衫,一笑不笑的中年人是四大長老之首的玄寂。
三人的實力都在八星毒將以上,玄虎的實力是八星毒將巔峰,玄凰是九星毒將初期,而玄寂則是九星毒將中期,距離九星毒將巔峰只有一步之遙。四大長老齊出只爲對付一個二星毒將,衆人對這名叫做古清的青年越來越感興趣了。
古清冷冷的掃眼了一下週圍的強大陣容,對着四大長老說道:“葬魔宗就這點本事嗎?只會以多欺少!”
玄鷹破口大罵,玄寂阻止了他,冷冷的對着古清說道:“小子,你想怎麼解決?”
古清指着玄鷹道:“這是我們二人之間的事,理應讓我們自己解決!既然玄鷹老賊找來了你們三個幫手,我自然不會讓他失望,這樣吧,你們四個齊上吧!”
此話一出,衆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以二星毒將的實力單挑四大長老,腦袋被驢踢了?
玄寂雙眼一凝,緊接着冷冷的笑了起來,說道:“也不用這麼麻煩!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贏了玄鷹,我自然會放你離去!不過你不能使用別人的力量,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古清自然聽出了玄寂的真正目的,拍手叫好道:“好!不過生死有命,我若殺了這廢物,你們可別賴賬!”
玄寂嘲笑道:“今天我已經聽了不少這樣的笑話了,動手吧!”
話音一落,玄鷹嗖的一聲來到了古清面前,雙眼冒出兇光,骨骼霹靂作響,墨鷹毒體運轉開來,八星毒將的氣勢對着古清狠狠的壓去。
古清拔出碎石劍,目無表情的望着玄鷹,一動不動,眼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