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宣皺緊了眉頭,他身爲白家長老,權勢深重,沒有人敢如此直呼他的姓名。
“榮王招老夫來有何事?”
白易宣走到金玉車前,泰然問道。
“白易宣!你們白家,可知罪!”
榮王目露寒光,盯着白易宣,強橫氣息,剎間籠罩方圓十里。
許多人只覺得如置身於冰窟之中,瑟瑟發抖。
“糟了!榮月郡主是榮王愛女,楠兒郡主雖然只是義女身份,但也極得榮王心意。接連十天,都沒有找到兩位郡主,榮王震怒,只怕要出大事!”
衆人都是臉上變色,心都快跳出來了。
榮王的氣息,凌厲無匹,像一把屠刀,懸在衆人頭上!
白易宣這老頭,臉上都不由的抖了抖。
好在他的修爲不弱,定下神來,才捻着須,從容的道:“敢問榮王,我們白家,何罪?”
“哼,若不是你們白家兩個小子,乘着本王閉關,蠱惑月兒和楠兒來這險地,怎麼會出事!你還想狡辯!”
榮王聲音如大鐘大鼓,轟隆震響,大地共鳴!
目光銳利的像要殺人!
百戰王朝有數的絕頂強者,聲威之大,舉世無匹。
“王爺此言差矣,白星劍和白輕候都是我白氏的青年才俊,星劍有化元境的靈寵玄火鶴,輕候更是養元境的修爲,若是由他們保護兩位郡主,本可無慮。”
白易宣面色微冷,在榮王的威勢之下,毫不示弱。
他又道:“此次之事,若不是兩位郡主一意孤行,又怎麼會出這等事情,榮王可是要辯明事非才好。”
“哼,總之,此次月兒和楠兒兩人傷了一根毫髮,你們白家都付出代價!”
榮王虎軀猛然立起,盯着白易宣,寒聲說道。
“榮王,你太不講理,此事我會告知我家白鶴候,到時候若是王爺敢傷我們白家一人。我家白鶴候必然會請戰皇主持公道!”
白易宣被盯得身體冰寒,臉色發青,撐不下去,轉身走開。
“長老,這榮王真是太霸道!”
“若是榮王真的對星劍和輕候兩人出手,怎麼辦纔好?他們兩個可是我們家族的希望!”
白易宣走到一旁,幾名白家的武者急忙聚集過來,心中驚恐。
白鶴候雖然聲勢極隆,但還壓不住榮王。
“無妨,我馬上傳迅給白鶴候爺,讓候爺請戰皇陛下作主,此次是兩位郡主不聽勸說,跟着那個叫羅錚的小子進入山脈,道理在我們這一邊,戰皇也沒有道理偏袒榮王。”
白易宣目光陰沉,心中駭然道:“榮月郡主手中的上古丹典,是白鶴候爺志在必得之物,這一次兵行險着,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現在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想必白星劍和白輕候已然下手,只是沒想到榮王如此霸道,只怕不易善了。希望他們能把事情做得乾淨利落,不留破綻。這樣白鶴候爺能請戰皇出言鎮壓榮王,否則的話,說不定我這條老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白易宣想到這,不敢怠慢,急忙拿出傳迅符,聯繫白鶴候。
一邊的李家,陳家,王家等五家的人更是臉色發白,不敢言語,只盼榮月和嚴楠兒兩位郡主能安然無事。
時間過得極爲緩慢,每過去一刻鐘,衆人的心裡就沉了一分。
元磁天隕山脈,有數千裡的範圍,看似廣闊,其實對於化元境的武者來說,御空而行,只需兩日時間就可以將所有地方走上一遍。
即便有元磁之力,影響了速度。
但這十天,榮王的人馬,五個家族和白家,一共派入了百餘名實力強橫的武者進入山脈,結果卻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消息。
“咦,有人出來了!”
“是榮月郡主,還有楠兒郡主,她們都安然無恙。”
山坳中,突然震動起來。
看到榮月和嚴楠兒走出來,不但是榮王府,其它的五個家族的人馬,還有白家衆人,歡欣鼓舞。
“怎麼兩名郡主都還活着,怎麼會這樣,難道失手了!”
只有白易宣卻是臉色大變。
此次白家謀算之事,極爲重大,只有寥寥幾人知道,在場的人,也只有白易宣清楚。
“月兒,楠兒,你們都沒事吧!”
榮王看到兩名愛女,心中喜不自勝,也不管什麼王者威儀,從金玉車上躍下,兩着兩名女兒的手,上下打量着。
“我們沒事。”
“多謝義父掛懷!”
榮月和嚴楠兒回答道。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
看到兩名愛女都沒有事,榮王心情大悅,旋即目光一冷盯住了羅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