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自珍此人,在飛雲王朝之中,威望極高,行事也是極爲嚴謹,所以許多人對於他的話,極爲信服。
“莊鴻最終得分,爲一百一十分!”
此時,主持鬥器的武者,也是宣佈說道。
“不錯不錯,這第九千一百七十六題,本是爲煉器宗師所準備的題目,莊鴻年僅二十九歲,就能得到一百一十分,前途無量。”
史自珍站在高臺上,看了下方的任溫一眼,便是帶頭鼓起掌來。
在史自珍的帶動之下,整個鬥器場中掌聲雷動。
“莊鴻還是很厲害的,兩刻鐘就答了十道題,而且全都對了,確實精彩啊!”
“這是當然,畢竟莊鴻的師父,可是煉器宗師榜上第四百九十五名的高手,名師出高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有史自珍幫着稱讚,許多人也都是吹捧起了莊鴻,畢竟史宗師都說他是前途無量,大家自然要巴結一下。
說不定莊鴻以後就成了煉器宗師,那也是一段不錯的良緣,畢竟寶器這種東西,可以大大的提升戰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過了片刻,鬥器場中才漸漸安靜下來。
莊鴻面帶得色,盯着羅錚,卻沒有出言挑釁。史自珍在場,還是要留下一些好印像。
這老頭雖然沒有幾年好活,但名聲在外,交遊廣闊,更是飛雲王朝煉器行會的主事之人,如果能得到他的重視,好處極大。
這時,史自珍也是看向了羅錚,淡淡的微笑之中,深藏着一些輕蔑。
羅錚的感應何等敏銳,看到史自珍的神情,也懶得理會他。
“小小年紀,僥倖羸了一場鬥器,也不應該太過自以爲是,我聽說你今年十七歲,才成爲準煉器師?”
史自珍見到羅錚沒有行禮,心中不悅,也不去查看卷軸,反而盯着羅錚,一幅語重心長的長者樣子說了起來。
“這老傢伙,還真是倚老賣老,連上一場的鬥器都沒看過,竟然也說我是僥倖勝出?”
羅錚雖然覺得有些不爽,但也懶得他計較,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史自珍見狀,更是不悅,他成名已久,向來受人尊敬,主動和後輩說話,那一個不是誠惶誠恐,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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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錚這不鹹不淡的態度,讓史自珍自覺有些下不來臺。
“十七歲才成準煉器師,天賦確實是差了一些,不過,你也不應該自爆自棄。能羸了莊鴻一場,說明你的氣運也是不錯,說不定還是有機會成爲正式煉器師。這種和煉器大師同臺鬥器的機會,對你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你應該認真一些才行。”
史自珍也不當着衆發作,以免破壞了自己的形像,便是盯着羅錚,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我看你方纔答題的時候,簡直就是胡亂寫,怎麼能這樣對待那些題目呢?就算是答不出來,這些題目,也可以開拓你的思路,讓不定就是你突破的契機也不一定”
這一邊,史自珍還在高臺上,對羅錚循循善誘。
“史宗師真是難得的仁善長者,對一個廢物還如此上心。”
“一個廢物還這麼傲慢,史宗師何必爲他浪費口舌!”
看臺之上,衆人更是對史自珍稱頌不已,許多人都是對羅錚鄙夷起來。
羅錚卻是依然面無表情,淡淡的看着史自珍,完全就像是看戲一樣。
一旁的莊鴻看得咬牙切齒,對着羅錚厲喝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史宗師說這些話,都是好意,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的態度不錯啊,雖然史宗師的話很讓人不耐煩,又不判定分數,我還是很有耐心的忍着不是?”
羅錚嘿嘿一笑,一臉無辜的說道。
史自珍聞言,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竟然說老子的話讓人很不耐煩,還忍着,要是在二十年前,老子火氣大的時候,直接就一掌劈了你!”
強壓下胸中的怒火,隱藏眸中的寒光。
史自珍看着羅錚,拿起卷軸打開,道:“好好好,真是後生可謂,原本,我看你年紀尚心想題卷就不必看了,也給你保留幾分面子。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得幾分?”
“呵呵,其實史宗師何必花費精力在這廢物的題捲上面,就隨意給他判個一百分好了,我也不會在意。”
莊鴻看着羅錚,嘲諷說道。
“咦”
史自珍隨意的打開卷軸,鄙夷的目光掃了一眼,正要放下,突然臉上就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