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回到別墅,先是讓左丘在門外把守。
龍心草這種藥物專門治癒心裡創傷的,服用的時候必須要無人打擾,否則心緒不寧,上好的藥可能就會變成毒藥。
凌恆回到房間,把龍心草取出。
頓時一股怡人的清香,充盈了整間屋子的每一處角落。
龍心草長有三片葉子,三片葉子分別呈‘紅’‘黃’‘藍’三種顏色。葉子形狀與銀杏葉一樣,莖呈暗紅色。
凌恆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緒,緊接着拿起龍心草放嘴裡咀嚼,嚥下。
龍心草的藥效猛烈,正常人必須配以其它藥物來中和藥性才能服用,否則心臟會承受不住這股兇猛的藥效,直接爆開。
但凌恆體質異於常人,龍心草的藥效對他來說不足爲懼。
嚥下之後,凌恆感覺到一股清涼從喉嚨直達腹部,整個人說不出的清爽。
還沒等凌恆開始細細品味那種清爽,一股兇猛的熱意從腹部傳來,然後順着身體的筋脈,直逼心口。
“嗯哼!”
凌恆被整了個措不及防,悶哼一聲,心頭頓時火熱。
心胸那處暗傷,凌恆感覺到在龍心草的藥效下,開始被壓制。
可過了沒多久,龍心草的藥效就消失殆盡,暗傷也只保持住那種壓制感,再沒有半寸進展。
“果然只能壓制,看來這龍心草藥效確實不怎麼樣。”
凌恆吐出一口濁氣,雖對龍心草的藥效不怎麼滿意,但也聊勝於無,至少不那麼容易發作。
幾個億的東西,一口的功夫就沒了,看上去還有些不夠塞牙縫。
若是能有個幾百上千片,說不定還能起到那麼一丁點的效果。
朝着門口喊了一聲,左丘迅速推門進來。
“戰帥,怎麼樣?”
一進來左丘都來不及坐下,臉上滿是關切。
“就那樣吧,治療是不可能了,壓制還是有些用處。”
得到結果,左丘一顆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本就不指望這一顆龍心草能治癒,但起碼要有功效。
“你去買點食材回來,今晚我們兄弟倆好好喝一頓。”
凌恆想到和左丘兩個人似很久沒在一起喝過酒了,他打算今晚露一手,兩人敞開心扉喝一場。
對於凌恆而言,他和左丘沒有上下屬而言,有的只是過命的兄弟交情。
“戰帥,你身上的傷......”左丘欲言又止。
“死不了,快去,”凌恆笑罵了他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吃我做的飯。”
“好嘞!”
左丘撓頭憨笑,馬不停蹄的跑出去購買食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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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南部,方家莊園。
書房裡面,煙霧充斥整個房間。
“影分隊全部陣亡!”
方正雄面如沉水,眼神裡的挫敗之意難以掩飾,更多的卻是心疼。
當然不是心疼死的那些手下,而是心疼在他們身上花費的錢和心血。
沒想到凌恆實力那麼強,連他精心培養的殺手都能反殺掉,還毫髮無損。
坐在他對面的白楚緩緩的抽着煙,一言不發。
面上波瀾不驚,可他內心思緒萬千。
本來還希望方家的影分隊能把凌恆解決掉。
就算凌恆背後的勢力怪罪下來,他也可以洗脫,將責任全部推給方家。
沒想到方家的影分隊卻是一羣酒囊飯袋,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反殺。
“接下來,先別去招惹凌恆。”
方正雄並不知道白楚內心的想法,如若知道,他怕是第一時間就先弄死白楚。
“嗯?”白楚反應過來,將菸頭掐掉:“方叔,你是有什麼打算麼?”
方正雄搖了搖頭:“我是想等小月的葬禮過後,我們五家聯手去調查一下凌恆的背景,知根知底,我們纔好找破綻下手。”
方正雄臉上露出一股迷茫感,自己女兒被殺了,派人去復仇,還被反殺。
方正雄剛纔說是五家聯手,說明已經把他白家放在了跟四大家族平起平坐的位置,這倒是讓白楚聽着舒服。
“那行吧。”
白楚覺得也有道理,隨之頓了頓,低聲道:“我們要不要聯繫一下上邊的人,讓他們幫幫忙?”
方正雄聞言,神色一震,他自然知道白楚指的是誰。
細想了一下,還是否決了。
“如果我們連這點小事都去麻煩上邊的人,那也太失敗了......到時候會被其他家族人看不起的。”
方正雄深知那邊人的力量,相信要是讓他們出手對付凌恆的話,他覺得凌恆分分鐘能被解決掉。
那可是百年的老勢力 。
勢力龐大到,無法想象。
白楚得到否決也不惱,確實沒到緊急關頭,這可是他們手中的王牌,一旦亮出,以後就沒了。
隨即,再次點燃一根菸,連抽兩口:“月兒葬禮什麼時候舉辦?”
方月雖被凌恆殺死了,但白楚沒有一點心痛,他在乎的只有利益和權利。
不過一些形式還是要走走的,免得被人在背後嚼舌根。
“兩天後。”方正雄目露哀傷,聲音也是漸緩。
“記住,到時候一定別讓凌恆進來。”
“好的!”白楚應允。
......
時值黃昏,天邊已浮現起一抹晚霞。
凌恆將最後一個菜做好,端到餐桌。
左丘彎腰拿起兩瓶白酒,遞給了凌恆一瓶。
“戰帥,走一個!”端着酒杯,他心中滿是激動。
左丘拿起酒跟凌恆碰了一下,然後直接對瓶吹。
跟凌恆吃飯這種待遇,可以說是隻有一國首腦級別的待遇了。
股王巴菲特一餐飯價格無非千萬,若是凌恆願意,他這一頓午飯,隨便丟個十億出去拍賣,怕是許多國家首腦都會搶破腦袋。
不久後,一瓶高度數的白酒就被左丘喝進肚子,他去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凌恆淡笑着,拿起白酒也直接一口喝完 。
臉不紅,心不跳。
“左丘,你跟我多久了?”凌恆吃了一口菜,盯着左丘,面上笑意更濃。
“七年又三百二十八天。”
左丘記得很清楚,跟戰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讓他振奮,這日子更是數着過,不敢有所怠慢。
他是凌恆在死人堆裡面扒出來的,如果沒有凌恆,也就沒有今天的他。
“八年了?”
聽到對方那麼說,這倒是讓凌恆感到驚訝。
這些年,他從沒在意過時間,彷彿這世上一切已沒什麼能上他的心。
“你的年紀比我大,這些年來也是跟着我舔着刀口的血過來的,所以我想......”
啪!
還沒等凌恆把話說完,左丘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一跪,愣是將幾塊地磚都給跪裂。
方纔喝酒他沒臉紅,但是現在看着凌恆,左丘卻赤紅着臉。
“戰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左丘的命第一條是母親給的,第二條命是您給的,家裡人不在了,我已了無牽掛,半生殘命,只求能守在戰帥身邊,爲戰帥而死!!!”
男兒膝下有黃金。
頭可斷,血可流。
唯這雙膝只跪天地父母。
左丘性子更是如此,他已將凌恆當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剛纔凌恆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跟着那麼久,左丘又豈會猜不出對方後面想說的話。
無非就是不想讓左丘繼續留在身邊護衛。
說白了,是想讓左丘退休。
“我可什麼都沒說,起來,”凌恆無奈,拿起酒給左丘倒上,隨後拿起酒杯遞了過去:“以後你我二人,兄弟相稱。”
聽到這話,左丘雙眸血紅。
若是一國首腦說這話,左丘都會不屑一顧。
可唯獨凌恆不同。
那是百萬戰士的信仰,更是左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