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此時的凌恆雙眉緊蹙,似乎感覺有些不太舒服。
“三次,你給我跪了三次,之前攔下你,是因爲你元首逇身份,可你太不自愛了,什麼時候我們大華元首的膝蓋那麼不值錢了?”
瞧着元首並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此時的凌恆雙眉依舊緊蹙。
對方若不是元首,以他的性子,怕是早就已經拂袖而去。
可偏偏這傢伙的身份是一國之主,想要就那麼丟下他,似乎又有些說不過去。
“我知道了,若是可以,到時候便試試吧。”
之前凌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魏子羽,現在元首又來勸說,權衡之下,就算是他心有不願,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然了,到時候怎麼操作,那也是他說了算。
聽着凌恆的話,元首面露欣然。
本以爲凌恆這固執的性格,肯定還得再磨一會,誰知道還是答應了下來。
“起來吧,一會讓人看見,又掉價了。”
離開的時候凌恆還朝他說了一句,只是言語之間滿是失望。
瞧着他的背影,元首眼神微微眯起,更是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狠色。
......
等在門口的幾人,在看到凌恆出來後,也都是圍了過來。
錢豐來:“凌先生!”
他的眼中滿是小心,生怕凌恆又會反悔。
“放心吧,既然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會辦到,就算我不在了,到時候也會有人代替我去。”
凌恆說完還朝着自己師兄的方向掃了一眼。
之前的藏寶圖玉珏就已經全都交給了魏子羽,爲的就是防止自己死在北辰,這些東西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他口中所說那個代替的人,自然指的也是魏子羽了。
錢青青站在一旁盯着他,眸中滿是羞澀。
“既然這樣,那今天就不打擾了,”凌恆說着便朝站在遠處的青姿看了一眼,同時喊道:“青姿,走吧。”
眼看凌恆要走,錢家三口自然也是得跟在後面送他。
纔剛到門口,錢豐來就上前伸手拉住了凌恆。
不過他的動作十分小心,也十分隱秘,似乎像是在躲着身後的人,怕被看見了。
凌恆側身瞥了一眼,見錢青青身邊還跟着楊伯,似乎是明白了錢豐來的用意。
楊伯是古武界的人,來這裡說好聽點是守着錢青青,說難聽點就是監視。
現在錢豐來防着一手,自然也是正常。
“凌先生,今天招待不週,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請個好一點的主廚,讓你吃盡興!”
錢豐來說着抓住凌恆的手,順勢拍了拍他的手背。
就在此時,凌恆眼神微微一變,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手掌心下傳來的異樣感覺。
不用說,光是那冰涼而又密密麻麻的觸感,就知道是玉珏沒錯了。
順勢手下之後,他便將東西給捏在了手中。
離開時,錢家人還十分熱情的看着他們車子漸行漸遠。
正準備折返回去,同時也遇到了從屋內走出來的元首。
“元首大人,您這是......”錢豐來瞧着元首,見對方要走,趕緊湊了過去。
“行了,今天只是出來吃頓飯而已,現在人也見了,吃也吃了,該爭取的也都已經幫你爭取了,也就沒必要留着了。”
元首說話的同時,一直都在關注着楊伯的反應。
瞧着那小老頭一動不動的站在一旁,而且連正眼都不看他們一下,像是沒有聽見他們說話一樣。
再次將元首也給送走,錢豐來夫妻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青青,你可是一口都沒吃,趕緊陷進去吃點東西再說吧。”錢夫人說着就拉着女兒進了屋子。
就在錢豐來也準備一起跟進去的時候,卻被楊伯伸手給攔了住。
瞧着對方背對自己,此時的錢豐來心中一陣忐忑。
玉珏的事情,是元首找他私聊的。
那段期他們夫妻兩人故意支開了女兒,也算是同時支開了楊伯。
“楊伯,有事?”
瞧着面前的楊伯,此時的錢豐來眼神似乎有些閃躲。
所有的事情都是瞞着對方,要是被拆穿了,怕是會有殺身之禍。
“今天找凌恆吃飯,是爲了小姐?”楊伯緩緩開口,這聲音聽上去更像是來自地獄一般,陰冷至極。
“對......對啊,青青不是挺喜歡他的麼,要是能讓凌恆跟青青結婚,也許還有機會能統治大華也說不定。”
聽到這話,楊伯緩緩收起了胳膊,轉身盯着面前的錢豐來,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青青遲早都是要回去的,要是讓這種外人將她留下,只會妨礙她以後的覺醒!”
錢豐來跟着也是皺眉道:“可小姐當初說過,讓青青長大之後,永遠都別回去那個地方,畢竟那地方的危險,跟這裡完全是兩個樣子!”
“夠了!!!”
楊伯一聲厲吼打斷對方,隨後盯着他,發狠道:“當初小姐就留下了那麼一個女兒,等覺醒之日到了,就算是我不將她送回去,那邊也會來人,你真以爲是這樣隨便就能糊弄過去的?”
聽着對方所說,錢豐來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盯着地面。
瞧着他的樣子,楊伯的語氣也是漸漸緩和下來:“我知道,當初小姐將孩子託付給你們是信任,現在養了那麼久,換作是我,恐怕也不希望她能回去,可這是我們能決定的麼?”
此時的楊伯嚴詞懇切,完全沒有剛纔那咄咄逼人的樣子。
看情況,他也是被逼無奈。
就在這時,錢豐來試探着問道:“楊伯,那玩意覺醒之日到了,青青沒有覺醒,那她是不是就能留下了?”
聽到這話,楊伯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這自然是不可能的,青青是小姐的血脈,而且就還是獨生,是百分之百能繼承的!”
話至此,錢豐來的眼神更加飄忽了。
之前他們將兩個女孩帶了出來,只是後來藏了一個。
爲的就是能逃避追上,更大程度上留下小姐的血脈。
沒想到,現在反倒是成了他們日後活下去的麻煩。
“小姐當初是隻生了一個麼?”錢豐來試探着問道。
“那是自然,老夫當時就在門口守着,”楊伯說着捋了捋鬍子,隨後看向了錢豐來,詫異道:“你們不是就在房內,這不比我清楚?”
“對對對,您看我這記性,那麼多年,竟然把這事情給忘了,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嗯。”對方點點頭。
錢豐來說完,也沒繼續多留,轉身便朝着屋內走了進去。
看着他的背影,此時的楊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一個?兩個?”
他的口中喃喃自語,似乎也是在思索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緊接着在錢豐來就快要消失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