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反應,讓凌恆有些不敢相信。
側頭盯着面前的梅姨,他的雙脣更是微微發顫:“梅姨......你,你是大華第一任戰帥?!”
“你說呢?”梅姨笑着反問,隨後神色一凜,看向了宋家兄弟二人,大喝道:“內關,開!!!”
只一瞬間,原本氣竭的她,體內勁氣竟是再次爆發。
但高強度的勁氣迸發而出,伴隨着的也是更爲強大的壓力。
她的肉身還不足以靈活運用這些勁氣,哪怕只是簡單的擡手,都得忍受着龐大勁氣從經脈走過時撐開脈壁的疼痛。
若是一會打起來稍有不慎,經脈都有可能會被撐爆。
瞧着面前這個玩世不恭的梅姨,凌恆怎麼可能想到,她竟是活了一百多歲的大華首任戰帥!
如果說凌恆是現在大華所有軍人的軍魂,那梅姨就是歷代所有戰帥的軍魂了。
“真沒想到,她竟然就是大華首任戰帥,難怪實力如此了得,而且還有此等秘術!”一旁的白烈瞧着梅姨,眼中滿是敬畏。
到達這種級別,他根本就提不起半點想要反抗的想法,有的就只有敬畏之心了。
隨着周圍空氣被梅姨狂暴的勁氣掃過,所能留下的也就只有這層樓的鋼筋骨架了。
“凌恆,你帶着他們往後退,還是讓我來對付他們!”
聽着梅姨開口說話時,聲音都已經沙啞了,而且呼吸時都能帶出勁氣,凌恆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
“梅姨,小心,若是不敵,不用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對着身後幾人擺了擺手,瞧着他們退開後,凌恆又不忘記跟梅姨交代了一句。
眼看這小子緩緩朝着一旁退去,梅姨嘴角微微上揚。
“似乎從來沒有誰那麼關心過我了。”喃喃說出這話,下一秒,看向宋家兄弟時,她的眼神中就只剩下了殺戮之意。
宋武見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沒想到對方能將脈門開到第七個穴位。
“真是沒想到,神脈門的絕技我在古武界沒看到,今天反倒是能在世俗界遇上,還真是不虛此行!”
相比宋文來說,他似乎更爲興奮。
“哥,小心,這娘門兒不好惹。”在對方手上剛吃過虧的宋文輕聲提醒着。
“放心,只要同時出手,她還沒能強到抗下我們兩人的攻擊。”
宋武似乎對自己兄弟二人十分自信,話音剛落還對着弟弟比了個手勢。
下一秒,宋文點點頭便朝着左側跑開了去。
轉眼之間,兄弟二人已經一前一後將梅姨給堵了住。
梅姨不知道他們想要幹嘛,卻十分清楚,按照自己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堅持太久。
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
已經開了七個穴位的她經不住折騰了,若是再開第八脈,怕是會當場爆體而亡。
“啊!!!”
隨着一聲怒吼,梅姨終於也是熬不住了。
光是這聲音,便能讓人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穿破,樓下不少停着的車輛也是開始叫喚。
梅姨的攻擊很有目的性,之前和自己交手的一直都是宋文,加上剛纔對方已經被消耗了不少勁氣,若是想要從他們兄弟二人處尋求突破,也就只有先殺了他再說了。
似乎是早已看出她心中所想,宋武的攻擊也是如期而至。
一拳攔截掉對弟弟出手的梅姨,同時宋文也是在哥哥的掩護下,身子一躬,隨後自下而上對着梅姨的下巴打了過來。
這一拳,沒有任何花裡胡哨。
拳頭上所飽含着的勁氣,更是凝練到了實質。
破空而來,音障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這一拳下去,怕是都能將一座山給打穿了。
要知道,凌恆作爲全盛時期,雖然能一拳打垮整個北辰軍事基地,但付出的代價同樣也是不小。
就在這時,梅姨再次發動攻擊,可卻被對方兄弟二人合力化解。
先後幾個來回,兄弟二人一直都是防禦的姿態。
按照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跟梅姨戰鬥,似乎還是差上一些。
宋武很清楚,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開到七個穴位,雖然能獲得短暫的強大力量,但是持續時間不會再跟之前一樣。
按照梅姨的情況看,能堅持一分鐘都是十分難得了。
果然。
幾個來回之後,梅姨出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越發痛苦。
強大的實力,帶給她的是更爲劇烈的疼痛。
同時,隨着勁氣不斷被消耗,她的攻擊勢頭也是漸漸緩了下來。
“就是現在!!!”
宋武一直注意着她手上的動作,就在梅姨想要再次出手的時候,他找準對方停頓間隙,對着弟弟大喝一聲,兄弟兩人同時發動了第一次攻擊。
左右夾擊,一個上盤一個下盤。
梅姨見狀大驚失色,她倒是沒想到,在這種壓制性的戰鬥中,這兩人竟還能找到空隙攻擊。
無奈只能分出心神同時對付兩人的攻擊,可她剛纔蓄勢的攻擊卻只能化爲泡影。
“不行了,梅姨似乎後勁不足了。”凌恆瞧着面前的情況,知道梅姨最多隻能再堅持三十秒。
朝着身後衆人掃了一眼,同時也感覺到了方冉的手捏的更緊,若是再不走,就真沒機會了。
“方冉,你先走,若是我們今天命喪於此,麻煩你將我骨灰帶回雲海!”
方冉聽了不由一愣,可還沒反應過來,凌恆卻已經將她打暈。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一旁的方震也是有些錯愕。
“左丘,帶着方小姐先離開!”
面對凌恆的話,左丘卻不肯執行:“戰帥,我不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這!”
“這是命令!”
“可是,戰帥......”
凌恆眼神一冷:“還要廢話麼,難不成要我拿出凌天令?!”
瞧着凌恆的樣子,左丘雖然心中滿是不甘,但最終也只能咬着牙重重點下了頭。
一把扛起方冉,離開的時候,左丘眼角泛起些許晶瑩。
自從跟了凌恆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在危險的離開過對方一步。
現在倒好,那麼多人都陪在他身邊,而他只能執行命令,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身爲近衛,對他來說,這種打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