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衆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本以爲來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毛頭小子,但現在看着出現在他身邊一個又一個朋友,他們哪裡還敢跟之前一樣嘲笑。
“師父,這牌子是怎麼回事?”吳錚笑着問道。
“沒什麼,只是......”
正當凌恆要回答的時候,郭麟卻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話。
“少來這套了,就算你認識的人不少,也不能代表你身價高吧?!”
衆人聽着這話,知道郭麟是在垂死掙扎。
正常人,但凡是帶點腦子,都能想到,能和這些人有所交集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沒錢呢?
只可惜,此時的郭麟似乎已經被衝昏了頭腦,同時也是仗着郭家的實力,想要跟對方硬碰硬。
身後的那些富豪權貴,在聽到這話後,並沒有跟之前一樣追着嘲笑。
他們不傻,知道這凌恆的身份特殊,除了盯着看之外,可沒人敢隨便嘲笑了。
再看那‘富可敵國’的四個大字,似乎也是從原本令人感到可笑,變成了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這位是?”吳錚瞧着對凌恆吼着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哦,這位是郭家少爺,郭麟。”凌恆笑着爲他介紹。
“郭麟?”對方嗤之以鼻,隨後直接對郭麟問道:“這位郭少爺,是有什麼事情麼?”
瞧着吳錚的樣子,郭麟眉頭緊鎖。
他平常紈絝,沒人敢惹他,但那都是一些小家族的人。
可現在突然出現的吳錚卻不一樣了,人家是一國之主。
就算北辰並沒有西晉那麼大,實力也沒西晉那麼強,可要跟他一個家族的少爺比起來,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不過,現在身後那麼多人都盯着他看,這時候要是真認慫了,怕是以後在這蘇杭,都要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沒什麼,只是今天這壽宴,按照身價排桌子,這姓凌的,似乎並不該坐在這裡!”
聽着他的話,吳錚看看桌上的牌子,這才明白了過來,隨後跟着也是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
見吳錚那麼說,郭麟以爲自己是說對了,笑的更是猖狂了起來。
可下一秒,對方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又再一次僵住了。
“師父,你不早說,這樣我哪裡有資格跟你坐一起。”
吳錚這話看似是對凌恆說的,可這聲音卻是提高了幾度,明擺着是故意說給郭麟,和在場所有人聽的。
同樣的話,葉子欣和風先生也都說過。
一個人說,大家只是當個笑話。
兩個人說,大家也只是半信半疑。
可三人成虎,現在有第三個人站了出來,而且他們的身份更是一個比一個牛,那就不得不讓人相信了。
蔣老太太站在遠處,已是面如豬肝。
本以爲這小子得罪就得罪了,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個來頭不小的主。
要是郭麟這次壓不過他,以後怕是她在面對凌恆的時候,也沒那麼好過了。
“郭麟說的沒錯!”
就在這時,她突然對着凌恆他們的方向高聲說了起來:“在場所有人,都是有身價報表,凌先生雖然認識的人不少,但也還是要按照規矩來,若是沒有其他證明,我就別坐在這裡了吧?”
老太太在賭,這是準備把所有賭注都押在郭麟身上了。
此時的蔣永勝趕緊走到了自己母親身邊,正想要提醒,卻被對方反手推開。
“媽,你這......”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次若是不幫着郭麟,到時候我們兩家還拿什麼相處?”
老太太已經想好了,爲了兩家的關係,這次怎麼都得站在郭麟那一頭。
哪怕這小子真吃癟了,她也得表明了立場。
不過,蔣老太太也是有着自信。
畢竟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想要到富可敵國的程度,確實不太可能。
“郭麟,今天是我奶奶的壽誕,你這幾次三番的找麻煩,若不是看在我們兩家的關係上,現在就已經把你趕出去了!”蔣浩 瞧着郭麟的樣子,早就已經忍不住了,現在終於是還是爆發了出來。
聽到這話,郭麟很清楚,想要奪回蔣浩對自己的好感,就只能把凌恆這小子往死裡壓。
只要讓對方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了,那以後啥都好說。
“浩浩,這小子壓根就是個騙子,”郭麟說着又看向了他們同桌的其他人,“諸位,我雖然不知道他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是這種只靠嘴皮子的人,你們最好還是能看清楚了,別到時候,又被人騙財騙色!”
此話一出,桌上幾人頓時大笑。
在他們看來,郭麟就只是一個在跟前蹦躂的小丑。
之所以還沒有動手攆他走,也是因爲要看凌恆的臉色。
“郭少爺,那你說,怎麼樣,我才能留在這裡呢?”凌恆終於開口了。
“這自然是簡單的很,拿出能表明身價的東西。”
郭麟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牌子,在他看來,這就是德不配位,他們只是吹牛而已。
瞧着他這張狂的樣子,凌恆抿了抿嘴脣,隨後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起了身。
“好,既然郭少爺對我的身價有所懷疑,那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們展示一下。”
凌恆說着掏出了那張隨身攜帶的銀行卡。
看着這張陳舊的黑卡,不少人都是嗤之以鼻。
在他們看來,真正的富豪,要表明身價的,都是得看地產股票什麼的。
正常富豪,誰有閒錢會丟銀行。
就算是能有十億百億,在郭麟面前,也都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要當着我們的面,來秀存款吧?”郭麟說着,對着凌恆手中的銀行卡瞥了一眼,眸中滿是不屑。
“對啊,這富可敵國,難不成還是存款啊?”
“小子,要真是這樣,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
聽着這些人的話,凌恆不怒反笑:“怎麼,郭少爺是不敢了麼?”
“小子,又來激將法麼?”郭麟想起之前對方在機場時候所用的激將法,頓時便響了起來,嗤笑一聲後,說道:“無妨,反正也挺無聊的,既然你肯死,我就肯給你埋。”
他說着正要去接凌恆手上的卡,卻被對方縮手拿了回去。
“怎麼,不敢了?”郭麟繼續嘲笑。
“倒也不是,”凌恆盯着對方,看看手中的卡,繼續道:“只是我若是輸了就得走,可要是贏了,似乎也沒有其他獎勵吧?”
聽到這,郭麟笑了。
“你這賭徒的性格,若是我們不是對手,我倒是挺喜歡的。”
郭麟說完,笑的更歡了。
想起剛纔沈家輸給蔣家的東西,他倒是留了個心眼。
“既然這樣,就賭上十億,如何?”
這些錢,可不算是小數目了,尋常人聽了,怕是腎上腺素都得飆升。
可現在......
“少了,太少了,小了,格局太小了!”
還沒等凌恆說話,吳錚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