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最終還是應了任寧的要求。
不爲別的,只爲她那雙清澈而又堅毅的眼神。
從他們所在的位置到暴亂北海,幾天的路程,並不算長。
不過,若是尋常來,肯定還得小心着。
特別是在靠近暴亂北海區域兩百海里,幾乎成了所有商船的噩夢。
一旦不小心進入,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所有人都清楚的很。
可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凌恆的存在,算是給了船上所有人一顆定心丸。
一人便能嚇退暴亂北海十三方勢力,簡直爲所未聞。
“戰帥,紅鬍子、秦哲他們都發來了消息,詢問我們在暴亂北海,是否需要幫助。”
左丘拿着剛得到的消息找到了凌恆,眼中也滿是無奈。
知道凌恆的性子,肯定不會接受,但好歹也是下屬的關心,於情於理,他還是得問問。
“讓他們暗中透露一點給他們就行,但是別鬧的滿城風雨,只需要這艘船到的地方,沒人來招惹就行。”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凌恆也是不得已那麼做了。
左丘領了命令,卻並沒有離開,反倒是露出了犯愁的表情。
“怎麼了,你做事可不是這般優柔寡斷。”。
“戰帥,剛纔......還收到了一條消息。”
“說。”
“這消息,好像是司徒燕發來的。”
左丘的回答,確實讓凌恆感到驚訝,隨即沉聲問道:“通過海盜聯盟信息頻道發來的?”
“嗯。”
海盜聯盟十三方大佬包括盟主,一共十四個人,擁有獨有的加密頻道聯繫。
他們纔剛走,司徒燕就發來了消息,明擺着是已經看出蒙面人就是凌恆了。
“她說什麼?”
“她想約您見面,今天晚上。”
“哪?”凌恆繼續問道。
左丘看了看周圍:“就在船上。”
聽到這話,凌恆眸子越發深沉。
沒想到,司徒燕竟然會有如此膽識。
“正好,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讓她來便是了。”
凌恆說完,起身便朝着甲板方向走了過去。
眺望深海,似乎在想什麼。
站在不遠處的任寧,在聽到司徒燕回來後,輕咬着嘴脣,盯着凌恆的背影,眼中似乎有些不甘。
女人,往往就是這樣。
一旦對某個男人死心塌地了,便想着這男人身邊,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其他女人。
隨着時間推移,海上的夜,來的格外早。
凌恆從下午開始就一直站在甲板上,左丘則一直守着。
他當然不會那麼無聊,而是在沉心思索《神脈訣》第九脈的事情。
之前雖然已經想通,得凝聚一個脈門,可這談何容易。
現在《神脈訣》的八大神脈,直接對應了人身上八個重要穴位。
這第九神脈,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從剩下兩百多個穴位找出一個能成爲神脈的穴位,似乎也有難度。
另一條路,可就更玄乎了。
那就是找出現在人體上還沒有的穴位,而且這個穴位還得是神脈才行。
不管哪一條路,都不是輕易能完成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凌恆來說,現在開到第七脈已經能讓自己的實力翻幾十倍,甚至能短暫擁有跟古武界大佬對壘的實力。
開到第八脈,更是驚天動地,就更別說是那傳說中的第九脈了。
“試了一下午,身上的這些穴位,也都試的七七八八了,壓根就沒有能當做神脈的穴位,難道真要我找一個不存在的穴位?”
凌恆喃喃自語,同時看向了面前的漆黑。
隨着前方一點光亮閃過,凌恆立馬定神。
“戰帥!”
左丘第一時間上前,眸中滿是謹慎。
“準備座椅。”
“是!”
隨着遠處船隻越來越近,凌恆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船頭,似乎也正朝着這邊看。
司徒燕的實力,不容小覷。
白天他們十三個人出現,其他人,他都能看的出實力高低。
唯獨這司徒燕,氣息勻實,身上更是沒有半點殺氣,收斂的十分巧妙。
按理說,吞併了其中一方勢力,殺的人肯定不在少數,這種情況下還能隱藏住殺氣,這人的實力,跟其他人肯定不在一個層次上。
幾分鐘後,船隻靠近。
還沒等拋下錨,船前那曼妙的身姿,便朝着凌恆飛掠而來。
此時的司徒燕,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
雖說依舊是一身勁服,卻明顯比白天時候更緊,布料也更少了。
明明是晚上,身前卻白的耀眼。
似乎是跳躍的距離不足,就在她快要到船邊時,身子開始極速下落。
此時若是沒人幫助,鐵定會掉入海中。
落下的瞬間,凌恆出手了。
不偏不倚,抓住了她瘦削的手腕。
一把將人給拽了上來,而此時的司徒燕,嘴角卻是泛着笑意。
落下後,她甚至都沒有絲毫避諱,直接依在了凌恆身上。
懷中的軟玉,並沒有讓凌恆心猿意馬,反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都說凌戰帥風流,身邊美女如雲,爲何不正眼瞧我,”司徒燕說着,伸手便將凌恆的頭掰了過來,正對着自己身前,“難不成,是我不夠吸引人麼?”
口若含朱丹,輕語繞指柔。
換做是尋常男人,怕是立馬就淪陷了。
可凌恆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盯住對方,也不躲也不避,直接伸手對着她身前襲去。
“啊?!”
司徒燕本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不曾想,這男人竟然來真的。
雖說已是反應極快,可還是被他佔了便宜。
一時間,心中鬱結,再看他時,更是橫眉冷對。
只是這微紅的雙鬢和起伏不勻的氣息,讓人看得出她的緊張。
“我當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嘴上說說,怎麼,就這樣,還學人勾引?”
“你......”
聽着凌恆的話,司徒燕氣的說不出話來。
站在遠處的左丘,更是被凌恆這一手弄懵了:“乖乖,我還以爲戰帥是要跟人家談判,敢情是這樣談的,不行,非禮勿視,我還是走吧。”
他說着轉身就走,卻發現身後不遠處任寧站在那,死死盯着凌恆兩人的方向,手攥着船上的管子,都開始發白了。
這種事情,他也是無奈,只能選擇悄然離開。
任寧死死盯着兩人,這個距離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卻能清楚看到凌恆剛纔手上的動作。
想起昨晚上這手還在自己身上游走,今天便又對向了其他女人,她怎麼可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