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萊學院的東校區,一個佔地面積僅次於中央校區。
院區門口不再是以華麗精美著稱的洛可可雕刻藝術,而是標準的聯邦正規軍校,甚至遠超於去聯邦一二類軍校的電子門禁設置。
軍崗哨卡更是隨處可見,東校區沒有所謂的公開課程,任何和軍事實戰無關的課程都會被踢出東校區,原因很簡單——沒空間。
走進大門就是一條筆直的高耐壓性複合路面,道路寬廣通行重量級的裝甲車都是沒問題的。黑色的路面上白色的道路指示標更是清晰而準確,不時有搭乘電動巡邏車的士兵巡視着。
正面看到的是一棟高達幾十米的主體教學樓,看起來高達甚至通過窗戶可以估算出裡面至少有百十間大型的階梯教室,但事實上裡面只有三層。
一樓就如同一個大型的軍事博物館,常規的戰場槍械、火炮、飛行器,只要你能想的到的,這裡幾乎都有。
這裡就是初級軍械課程的授課地點,要知道這些武器都不是博物館裡那種隔閡玻璃層或者防護欄那種只可遠觀不能親手觸摸的擺設,這裡可都是拉出去就能使用的武器。
甚至在一些火炮的下方還堆積着厚厚的彈藥箱,同外面的校區一樣,這裡同樣利用了空間魔法。
如果不是那個虛空架設的旋轉樓梯,如果沒有之前在外面的駐足長觀,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一間教室,而把他當成一個野外武器試驗場。
當然這是以後的課程,在一衆學生驚歎中,遠處傳來引導教師的催促聲:“這些以後你們會用上的,你們現在需要的是去2樓,從今天起一直到月底,你們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去了解戰爭史,我想你們會感興趣。”
引導教室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士——米萊多拉,一個擁有着一頭捲曲短髮的女士,穿着一身文職軍帳,鼻樑上正架着發揮的眼睛,臉皮有些鬆弛發白,說起話來總帶着些顫顫巍巍的。
學生們嬉笑着並沒有讓米萊多拉導師等待多長時間,就在議論追打中踏上了通向2樓的階梯。
階梯呈旋轉狀,一共是1314階樓梯,這個具有紀念意義的數字只是爲了記錄聯邦成立的時間,而樓梯的高度則是統一的21.9公分。
這紀念的是人類脫離母星走向宇宙的第一批人開拓者的總數21.9億,當然這個數字是聯邦歷史檔案館給出的具體數據,但實際人數肯定是一個約值。
旋轉的樓梯內外兩側都是一金一銀的樓梯扶手,摸起來溫溫熱熱有些不像金屬,更像是某種高強度的恆溫塑料,指甲劃傷去會有一道淺淺的印子。但指甲一離開,印記又會很快的消失不見。
不用懷疑,這卻是金屬,不過這是一種極爲特殊的金屬。
秘性軟金屬——稀銀,與之對稱的則是稀金,雖然說他們應該是兩類物質,但事實上他們是一種,從誕生開始就一直糾纏在一起。兩者和在一起就是整個宇宙人類認知範圍內最堅硬的金屬之一,而一旦分離開就成了一種極其特殊的軟性金屬。
而兩者之間又擁有着磁石一樣的相互引力,於是一種奇怪的現象也就誕生。
處在稀銀和稀金之間的任何物質都會在這種相互引力的作用下,變的極爲堅硬甚至說能改變他們本身某種物理特性。
換句話說,現在即便是用1樓的聯邦自動火炮TM-17對着樓梯狂轟亂炸,恐怕也頂多會留下些細小的沙粒或者留下一大塊火炮炸過後的黑灰。
“不用擔心,樓梯是相當安全,很牢靠。”米萊多拉撫了撫眼鏡兩腮鼓動了着,顫顫巍巍的道。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米萊多拉有些焦急的催促了一聲。
“我們得抓緊時間,約瑟夫老師可不喜歡遲到的學生,那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想你們會很快的喜歡上他。”
說完米萊多拉加下不由的加快了步子,細長高跟鞋發出“的的”的聲響,快步爬上樓梯。
1314階臺階委實有些長了,用了足足十多分鐘,稀稀拉拉的學生才走上教學樓的2樓。
一個被稱爲軍事學院檔案館的地方。
清冷的冷光燈帶着些森嚴莊重的味道,鼻腔能嗅到書籍紙張那種特有的乾乾的氣味,樓梯邊是一個圓形如同哨子大圓弧牆壁,牆壁邊是一排依着圓弧搭建的玻璃站臺,裡面大多是一些歷史圖片的複印件,而牆壁上更是掛着聯邦歷史上的著名軍事家的肖像畫。
地板是石英石水墨地平,沿着圓弧形牆壁饒出去則是一個四面透光的亮堂的劇院一樣的展廳,有舞臺、有劇院的舒適的椅子,但排列方式卻是一個反階梯式樣的,越靠前的椅子越高,越靠後的椅子就越低,坐在最後的椅子的學生大概只能看到前面前面學生的後腦勺。
這種並不美觀的擺設讓學生鬨笑起來。
顯然再他們看來這是一個惡作劇,這些椅子肯定是活的,而有人故意將椅子的方向弄反了。
一來到2樓米萊多拉就快步小跑的走到舞臺邊,拉開紅色的舞臺幕布小聲的說了句:“約瑟夫教官,學生們我給帶來了。”
迴應米萊多拉的是一句陰柔而妖媚的哼聲。
“女人?約瑟夫是女人?”
知道自己教官是個女人的學生們驚訝張開嘴,驚呼着。
“很驚訝嗎?這裡可是軍事檔案館,屬於文職部門,女人有什麼好稀奇。”有學生不以爲然的冷哼一聲。
更多的男生在小聲的議論猜測自己這位女教官到底長的什麼樣。
有猜測是女王潑辣型的,有猜測是冷酷高挑型的,更多的人則相信這是意味嫵媚動人的小蘿莉教官。
因爲沒有了導師在身邊,議論的聲音就越發的大了起來,漸漸的也就有些露骨了。
對於這些露骨的話題,女生則多是躲得遠遠的,聚在一起小聲的嘀咕着他們自己的話題。
看着幕布後面沒有任何舉動,許飛宇想了想就找了張並不靠前也並不押後,面前能不受前面印象而又不至於像出頭鳥一樣那麼露頭的座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