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
古烈巴十一世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厲聲吼道:“我看你是逼宮。”
說着跳過書案一腳將尼格爾踢到在地。
尼格爾依然不卑不吭的說:“陛下,臣真的是來護駕的。”
“陛下先息怒,如若不信可以登上城樓看上一看。”
尼格爾不卑不吭的單膝跪着,等待着古烈巴十一世的聖裁。
不得不說古烈巴十一世這位皇帝雖然是一個昏君,但也是少有能聽進人話的皇帝之一。
將信將疑的在尼格爾的親衛的護衛下一衆人踩着鮮血、屍體爬上了皇宮城樓。
一看到古烈巴十一世,守城的將士們歡呼起來。
打仗首重氣勢,名正則氣順,氣勢自然也就起來了。
看着士兵的歡呼,古烈巴十一世提起的心就逐漸放下來了,一邊走一邊揮手示意,彷彿在檢閱自己的衛隊一般,但當他登上城樓卻被下面那場景嚇蒙了。
無數火把組成的長龍,浩浩蕩蕩的軍隊幾乎將皇宮給圍死了。
“他們想幹嘛?”古烈巴十一世顫抖的問着。
“他們想要陛下的那把椅子。”尼格爾冷聲道。
“休想。”
任何一個人向皇帝要座椅,等待的都是蹦跳的勃然大怒,椅子代表什麼,代表皇權。
“還等什麼,向教廷發求救信號啊。”蹦跳的古烈巴十一世跳了起來大吼道。
此時他依然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偉大的父神。
“那些就是教會的騎士團。”尼格爾指了指圍着皇宮的最後面的的一批人馬,有些嘆息的說道。
一時間古烈巴十一世臉上煞白,面如死灰。
嘴裡呢喃着:“完了,父神都拋棄了我,我完了。”
神色枯槁的皇帝此時已經不想再反抗了,心裡失落的悲哀,傷心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卻被尼格爾一把抓住雙肩厲聲道:“陛下,那只是一部分人,他們代表不了教廷,陛下要振作起來。”
一時間古烈巴十一世突然醒悟了,大喜道:“對啊,不還有神子殿下嗎?”
看着皇帝依然將希望寄託在教會身上,尼格爾心裡的失落可想而知,但依然很負責的告訴古烈巴十一世。
“據線人來報,這次策劃人就是那位神子殿下。”
尼格爾的話如同一盆冷水一瞬間澆熄了古烈巴十一世最後的希望。
“不,不可能,他不會的,不會的。”古烈巴十一世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嘶吼着。
他不甘心,不相信,甚至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看着絕望的皇帝,尼格爾冷聲道:“陛下我們還有救。”
此時尼格爾就如同溺水人抓住的第一根稻草一般,古烈巴十一世也不想死,政變後的每一任皇帝的悲慘命運,在歷史傳記裡都有清晰的見證。
他知道自己荒 淫 無道,明白自己所做的就是上斷頭臺都不爲過,可他不想死。
“什麼辦法?”古烈巴十一世急切抓住尼格爾的手欣喜的問道。
“開警戒燈求援。”尼格爾斬釘截鐵的說。
“警戒燈”也叫“烽火號”,只要皇宮警戒燈一旦亮起,所有幾百公里外的人都能清晰看到那抹通天的光柱。
而可視範圍內的帝國所有軍團都有義務回防勤王,以護衛帝國的皇室。
“那點啊,快點啊。”古烈巴十一世急切的說。
聽聞古烈巴十一世的話,尼格爾單膝跪地朗聲道:“請陛下賜予皇之極,點燃烽火號。”
看着將軍跪下了,城樓上、城樓下的士兵們也跪下齊聲高呼着: “請陛下賜予皇之極,點燃烽火號。”
一時間洪亮的聲音震的整個皇宮嗡嗡作響,而城下人則一片譁然。
“烽火號是什麼?”林遠湖做在華麗的馬車上小聲問着身邊的亨利亞特伯爵。
亨利亞特一片鐵青的皮笑肉不笑的哼哼道:“傳訊燈,他要召集勤王軍了,我們得快些。”
“勤王軍有教會的厲害嗎?”林遠湖一時間沒有弄明白這裡面的區別,心裡更是有些納悶起來。
而另一個世界的聯邦智腦團則都炸了鍋。
“真是個蠢材,只要勤王軍到了,你們就別想再逼下皇帝,你還想當皇帝,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終於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趕緊攻城。”林遠湖大吼一聲,聲音慌張而又急切。
一時間讓圍着皇宮的大軍有些慌亂了起來。
緊接着一道通天的紅光直插雲霄,烽火號亮了。
看到了烽火號就彷彿是看到了皇室正統,一時間士兵慌亂了。
“不好了,士兵譁變了。”
面對着帝國的皇室,面對着皇家正統,一時間臨陣倒戈的士兵和退出的大有人在。
城樓上響起了尼格爾清冷的話:“爾等爲何擅離職守,難道你們想謀反不成。”
接着城樓上大軍高聲齊喝道:“ 爾等爲何擅離職守,難道你們想謀反不成。”
面對着質問,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退縮了。
接着古烈巴十一世高舉權杖戴着皇冠站在了城樓上,冷厲的看着下面的那些是士兵們。
厲聲道:“朕在此,你們想造反嗎?”
一時間下面的士兵更是慌亂了起來。
“退回去,朕赦你無罪。”這一句就如同壓垮叛軍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看着下面慌亂的士兵,古烈巴十一世彷彿看到了皇家正統,提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可就在這裡一聲利嘯。
“護駕!”尼格爾大吼一聲,卻爲時已晚,一支帶着毒素的利箭射穿了古烈巴十一世的右肺。
射出這一箭的正是教會騎士團的大騎士,箭矢突破了防禦結界,但最終還是偏了半分沒有刺中古烈巴十一世的心臟,但這也足以要了古烈巴十一世的命。
只是他根本沒想到的是,教宗賜予皇室的皇之極還有一項作用——延緩生命。
“皇帝死了,皇帝死了。”
一時間下面有人大呼起來。
皇帝死了意味着變天,變天和謀反幾乎孿生姐妹,但很有意思的是往往謀反失敗前,皇帝駕崩了,那謀反的士兵也就順理成章成了維權者。
亨利亞特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皇帝死了,藉口要多少有多少。
但似乎命運之神並不想眷顧他,當古烈巴十一世再次端起那副死人臉站起來時,一切希望都破滅了。
林遠湖更是喃喃自語着:“完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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