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中那一箭無疑正是坐實了有位神命的證據。
一時間原本穩勝的局面徹底逆轉了,一萬多大軍譁變,跑的跑、走的走,倒戈的更不在少數。
這個局面讓外面原本準備四戰的學生兵們都愣住了,不用說這時候再攻擊就沒有意義了。
用M-12-CE的遠距離鎖定攻擊,只打那些阻礙譁變大軍的軍官,這大概也算是落井下石吧。
I時間各種想穩定局面的軍官還沒等喊上幾句就被遠距離的狙擊手給擊斃了,這更加劇有違神命,天降懲罰的徵兆。
看着大勢已去,尼格爾唯有拔劍自刎以謝天下,看着涌進城裡的大軍,看着死在城下的兒郎們,心裡的苦處、酸澀不是一句兩句話能形容得出來的。
一時間握劍的手都在顫抖,看着大軍涌來的幾個鮮衣怒馬的少壯派軍官,尼格爾慘笑道:“自此以後再無古巴洛特王國,天下必將打亂啊。”
說完尼格爾拔劍自刎。
隨着尼格爾自刎還有幾百殘兵,既然皇宮已經失守,等待他們除開死大概就是火刑柱。
有人站起來對着城下大喊道:“我等生是國人,死是國鬼,我等今日就死在此處且看着王國如何走向滅亡。”
說完拔劍自刎,那豪邁悲壯的聲音響徹在戈爾伽亞,一時間城下的所有人都爲之震驚。
這句話彷彿是一句詛咒,終究會不會應驗,但這就彷彿是一根刺深深的扎進了人的心中。
躺在病牀上的古烈巴十一世慘哼的看着撞破的房門,嘴裡露出雪白的牙齒髮出嘿嘿的冷笑聲。
“發現了國王,沒找到儲君。”
士兵已經將皇宮翻了起來,依然沒有找到儲君,只有病榻上的古烈巴十一世躺在牀上發出嘿嘿的冷笑聲,聲音刺耳而尖銳。
“把這個老不死的拉出去,我想斷頭臺需要他。”
亨利亞特看着古烈巴十一世眼裡閃出仇恨的怒火。
古烈巴十一世則依然冷笑的譏諷道:“怎麼迫不得己就要登上皇位了?亨利亞特你終究是上不了位的,你知道爲什麼嗎?”
古烈巴十一世冷笑着:“你終極是上不了檯面的,哈哈。”
“你知道嗎,她的皮膚真的很好。”
古烈巴十一世此時完全沒有了當皇帝時候的的高雅雍容,而變的像石井小地痞一般的惡毒。
“他在求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古烈巴十一世的目的,但越是如此越就有人不願意讓他就這樣死。
“他必須死在斷頭臺,那個歷代昏君必須去的地方,用他骯髒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罪惡。”亨利亞特冷哼道。
隨着局勢大體穩定,越來越多的政變黨涌進了皇宮,更多的人第一時間會去看看那位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人總是有種仇富的心理,看着高高王座上的皇帝被拉下來,那種快感可想而知。
古烈巴十一世的冷笑嘲諷直到一個人的才終止。
當林遠湖帶着喜悅踏進皇宮,看到林遠湖古烈巴十一世冷哼一聲問道:“我一直有一個疑惑,到底是教會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事到如今幾乎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奪皇權實質上就是林遠湖的意思,只是沒有人說罷了。
看着林遠湖臉上猶豫的神色。
古烈巴十一世想了一會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不敢說?”
看着古烈巴十一世,林遠湖突然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這個人,心裡說不出是慚愧,還是別的什麼。
終究還是猶豫着說:“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呢。”
聽到林遠湖的承認,古烈巴十一世彷彿心裡淡然了許多,哆哆嗦嗦的說:“我在位十一年半,比我父親多了三年,我犯下的錯卻是用鮮血都洗不去,但你們又何嘗光明磊落,無非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吧。”
說着古烈巴十一世界稍微坐起來些,指了指身下的牀,又指了指牀邊的王冠、權杖。
“這些都是你們想要的,我都給你們,我想你們也不會給我古烈巴家族留下一個血脈,所以儲君你也不需要找了,他也在這裡。”
說完古烈巴十一世掀開身上厚厚的被子,下面整整齊齊放着三個頭顱,兩男一女。
“這……”
被子下一篇鮮紅。
“與其讓你們苦苦的追殺,讓他們受苦受罪,受人利用,不如一起去下面找祖父他們團聚,我也好有個交代。”
“是啊,我總該是要有 個交代的,你們總得滿足我這個要求。”
古烈巴十一世自言自語的唸叨着,邊說着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旺盛了。
一種不好的感覺讓林遠湖心裡暗驚。
“轟隆!”一聲巨響後,整個皇宮都被炸上了天。
通天的火柱燃燒洶洶的烈焰,在烈焰中伴隨着人的慘呼聲,一時間整個戈爾伽亞都爲之震驚了。
“完了!”看着通天的火柱,有人暗歎一聲完了。
十天後,林遠湖被包裹成同木乃伊一般,心裡更是恨的牙癢癢。
他料到了結果卻忽略了裡面的過程的兇險,顯然古烈巴十一世最後等的就是他。
看着一個被炸的稀爛的皇宮,政變黨幾乎所有的骨幹都在這一役中損失殆盡,很快又被革新派控制了政權,但以少壯軍官爲主的政變派自然是不幹的。
一時間整個王國陷入了內戰中,各種派系互相以城割據而戰。
混亂中教會的影響力成幾何倍的削弱,以至於在沒有黑暗議會威脅的年代教會不得不組建新的神聖軍團以面對各方勢力的攻擊。
造成這一系列事件的林遠湖卻好像是被人遺忘了,更多的倒是願意真正的忘記這個只會用第三條腿走路的傢伙。
看着各種反饋的數據,鮑威爾博士心裡的苦楚可想而知,想不到好好的一個聖子計劃竟然成了這麼一副結果,心裡的不甘自然是不言位於的。
一時間他更是將加萊學院給恨上了,對此加萊學院壓根就不在意,原本這個計劃本身就是爲了加萊的虛擬世界合理利用爲本質的。
只是返回加萊的學生兵的道路卻遠不如來的時候那麼順利,可謂是坎坷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