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飛船底倉的通道里響徹出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米亞麗這就你說的那地方啊,好陰森啊。”艾麗婭長着小嘴喘着粗氣。
雖然偷渡船正在大修但並不妨礙人居住和出行,而底層貨倉區域更是空曠的厲害,都知道大鬍子爲了應付聯邦的巡檢船特地裝了好幾千公斤的灰塵做爲壓倉用,但現在那些裝滿灰塵的集裝箱都在外空用掉後,整個船艙的出貨通道就顯得空曠了起來。
推開有些生鏽的密封門,發出刺耳的咔嚓聲。
如眼看到的就是空曠顧忌的貨倉,遠處幾盞有些暗淡的冷光燈的照耀下,一塊大的出奇的石塊錢正有一個忙碌的人,拿着錘子、鑿子、頭上還帶着低下曠工用的頭燈。
“快看,艾麗婭那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有趣的人。”米亞麗指着遠處正在石頭邊忙碌的那個人小聲的說。
“他在幹什麼?”艾麗婭非常好奇,雖然在以前的行星她隨母親看過不少雕刻藝術,但從來沒有看到過人是怎麼對這麼一塊粗笨的石頭進行雕刻的,一時間倒是很好奇。
自從船上被流氓調戲後,艾麗婭對於男人都有一種懼怕心理,雖然那幾個小流氓地痞都被船上的臨時警備給丟出了船,萊文這裡什麼都好,就是治安相當的糟糕。
據說後來又人看到那些小地痞們被打折了幾條腿,聽說是被人丟進了萊文的某個黑礦山裡去了,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事反正誰也不知道,大多都是以訛傳訛罷了。
“喂!大笨蛋你在做什麼?”米亞麗膽子倒是相當的大,第一衝出去衝着許飛宇大吼大叫道。
彷彿正在沉思什麼思路被人突然打斷,許飛宇嚇了一跳,猛的回頭卻險些撞到了米亞麗,接着連連後退,卻沒吃住腳下有貨倉的卡槽,一下子跌倒在地。
“你幹什麼?”
這問話這場景如果說話的人身份稍微變一下就會變的非常之好玩,當然只怕更多是猥瑣。
“切!”米亞麗不回許飛宇的話,轉身就跑到艾麗婭身邊挽住艾麗婭的手扮着鬼臉道:“看,我就說這是個膽小鬼嘛,不怕。”
“膽小鬼你在做什麼?”米亞麗咯咯一笑衝着許飛宇問道。
“啊!膽小鬼。”被說的人彷彿被戳中了疼處猛的蹦跳了起來大叫道:“這是藝術,我不是什麼膽小鬼,你們纔是,不對你們是討厭鬼。”
似乎被人打斷了思路非常氣憤,許飛宇拿起跌落在地上的頭燈和工具氣呼呼的不再搭理他們,轉而忙乎自己的雕塑。
……
“頭,這傢伙好像真的是什麼雕塑藝術家。”猴子小聲的彙報着。
已經監視了這傢伙快一個禮拜了,這個該死的傢伙除開忙活自己的石頭,就真的眼裡再也沒有什麼了。
“我知道,既然如此撤了吧,船明天早上就該出發了,不曉得聯邦那些該死的蠢材有沒有重新設卡。”大鬍子總算將提起來的心放了下來。
泰克的預測是準確的,連綿的大雨一直持續了一個禮拜。
禮拜一的中午十一點準時放晴,被重新翻修過的“黑章魚”號偷渡船再次升空,原本船不叫這名而是以串用數字來定名的編號,自從上次星空那漫天的煙霧後,大家都叫這艘船戲稱爲“章魚”,當然沒有人說“烏賊”,起碼名字好聽了不少。
“章魚這名挺好。”大鬍子邊抿着酒邊呵呵乾笑着。
泰克則聳了聳肩,飛船在一陣劇烈的晃動後,緩緩悠悠的爬升起來。
經過一分十三秒的加速突破了萊文的行星引力進入第一層的外空軌道纔開始調整飛行姿勢。
因爲主引擎爆破過,新換上的傢伙也都是半舊的,這樣一來黑章魚的航行速度就變的極其的緩慢,爲此大鬍子豁着老臉借了兩個懸掛式的輔助太空推進器,這種懸掛推進器的出力還是相當給力的,唯一的缺陷就是極其的消耗能源。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要知道萊文本身只是屬於過路的中轉行星,常常被用作當臨時轉換的一個平臺,不可能有大型的船塢修理廠,自然無從對引擎進行全方位的替換。
好在沒有了那十幾噸的灰塵**,艦船本身也就輕了不少,倒也看不出航速到底損耗了多少。
“真是烏龜。”
沒有了人監視,許飛宇坐在石塊邊上嘆氣道。
“黑章魚”的這種速度對於許飛宇來說就真的可以拿龜速來形容了,但此時也別無他法。
零需要進一步蒐集情報,蟲洞的頻率最近變的極其不穩定,一種大膽的推測許飛宇總覺得會有些什麼變故,也就抱着靜觀其變的想法,想看看林遠湖準備搞什麼動作。
要許飛宇直接殺進聯邦的魯普奈爾,許飛宇暫時還不準備如此,他必須先要弄清楚那個傢伙到底跟第三空間和第二空間那些被馬爾斯所驅逐的傢伙有多深的聯繫。
如果僅僅是被控制操控,許飛宇倒是會直接殺進魯普奈爾將林遠湖直接打成渣,但就怕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在利用林遠湖,如果那樣的話僅僅拿到信仰權杖完成光暗之戰的意義也不會很大,要知道那時候面臨的可能就是第二、第三空間的入侵。
所以目前這種混亂的局面,許飛宇還必須小心的維持着。
至於聯邦會被林遠湖折騰成什麼樣,大概只能自求多福吧,最多許飛宇會在武力上進行一部分的介入。
……
“帝國出兵了,真稀奇啊。”對於東線帝國大軍出兵林遠湖一點也不稀奇,反倒他更覺得這些傢伙如果按兵不動那才真是活見鬼了。
“大人你看?”總統小心的跪着問着林遠湖。
“沒什麼好看,你不是輿論壓力大嗎,現在不是有人幫你解決了嗎?”林遠湖冷笑了起來。
帝國出兵更是坐實了聯邦東線軍隊通敵的罪名,證據已經有了,後面的林遠湖不由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