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靜寂,幽藍而深邃的通道在虛空中若隱若現,零就彷彿是一個耐性十足的獵人,正警惕的注視着蟲洞,他在等待一個大腦,一個控制整個第二宇宙蟲族的可怕存在。
他可能是一個滿是血管構成的龐然大物,也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怪獸頭顱,更可能是某種傳說中的——比如說:龍。
當然這只是猜測,在人類的無數年前的一部遊戲大作《星際爭霸》裡,人們曾經已經假象過這個恐怖的存在的樣子,那大概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房子,當然這是人類是這樣認爲的,但事實上那到底算房子還是算一個綿延大地的巨大腦子,當然房子可能叫起來比較好聽下至少不那麼鮮血淋漓。
“出來的會是一隻怪獸軍團,還是一個龐然大物,再或者出來的壓根就不能成爲生物的東西,或許是巨大無比的腦細胞,也可能是什麼都不是。”
這已經是許飛宇對自己說了無數次的話,也是給自己打了無數次氣。
一人對抗一個種族,這純屬神話。
許飛宇可不認爲自己是神,雖然腦子那個亂糟糟的意識一直讓他在否認自己是人這個事實,但理智告訴他,自己起碼不是神。
阻擊掉蟲族的大腦這大概算是一種一勞永逸的解決方式,當然前提是能狙擊掉。
雖然蟲族不會因爲大腦被摧毀而陷入某種不可抗衡的分裂狀態,這僅僅只是給人類之後的抗爭爭取一些機會和時間罷了。
“這已經是第79個行星自治行省的撤離工作,儘管撤離速度和工作進度已經發揮了聯邦有史以來最高效率,但現在行星上的人員滯留情況依然非常嚴峻,外空軌道已經進駐了人類聯合艦隊(帝國和聯邦組成的聯軍),但外空情況並不明朗,早上已經發現小股的翼龍通過R3軌道外延進行試探滲透,這種血肉之軀突破大氣強悍肉體的怪獸,卻是並不是人類依靠但方面防守戰術可以抵禦得了的,由此可看聯軍指揮部發出的撤離工作是必然的也是正確的,在此呼籲我們的民衆一定要同政 府攜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存戰鬥力爲我們重建家園做好準備。”
卡特關掉了電視,這種長篇大論的新聞篇幅爲的僅僅是勸說民衆配合**做好撤離工作,當然民衆肯定會配合撤離,誰願意留在前方同那些該死的醜八怪一樣的外星怪獸打個你死我活,但事情總有特例。
“嘿!夥計們,行星上的人總是快撤離完了,後面我們需要給那些來參加派對的小可愛們準備點菸花慶祝。”卡特吆喝着呼籲着。
亂糟糟的地下防空洞,這本來是屬於一家大型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相比較外面那些幾十層、幾百層的高樓,這裡的環境顯得有些糟糕。
起碼照明採光非常的有限。
“這鬼地方要是能再黑點,我想我們可以再抱着被子睡上一覺了。”達特將自己的鴨舌帽拉的偏了些以便於不擋住自己的眼睛。
“睡覺這可是好主意,但你得小心第二天你是不是還能看到升起的太陽。”將重型消防卡車的油閥關緊的耐克冷哼一聲。
“見你的鬼吧,還太陽,這裡本身就看不到太陽。”達特開始忙活着調整手邊的一大堆的武器的火控開關和一些硬性指標。
他們都是錯過了撤離最後時間的人,說是錯過倒不如說壓根就沒有他們撤離的位置的。
大概正如警察說的那樣,他們都是些罪無可恕的人,當然這是聯邦政 府看來是這樣,事實上也沒有比政治犯更令人頭疼的罪犯,儘管帝國那些人或許還有些惻隱之心,最後商議的結果僅僅是在行星撤離完成後,會自動打開監獄的大門,這大概算是變相的釋放吧。
但釋放和謀殺以及死亡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串聯在一起的關聯詞。
“能給我一品脫的蘭蔻嗎?”長的彷彿是一個癆病鬼的蘭託斯有些顫顫巍巍的小心將三根引線塞進一個小口徑的銅管裡,大滴的汗珠順着額角滑落,但嘴裡依然乾乾的笑道。
“蘭蔻,你個大煙鬼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起娘們的化妝品,那東西你去問達芙妮要吧,前提是別給人揍成熊貓。”剛將幾顆雷爆彈的彈頭鑲上幾個熱能感應器的斯泰克抱怨道。
“我……我說的是……蘭蔻,那個東西……醫院……有的。”斯泰克這才明白這貨是想要醫院的一種藍色的鎮靜劑,這種提煉自刺魔草的一種試劑更嚴格意義上說是一種強力的毒品。
他能麻痹掉人的神經痛感,並且給人一種極其舒爽的極樂感受,也被人稱爲神仙飄,黑市價可是幾百萬一針。
“靠,你活的不耐煩了用那東西,難道你忘記你的心臟已經開始衰竭了嗎,要是沒有裡米蘇藥液的頂着,你他孃的早三十年就去見上帝了,現在你還敢碰那東西,真他孃的瘋了。”斯泰克蹦跳起來怒吼道。
“現在我們……我們……”蘭託斯猶猶豫豫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明白。
“咚!”一聲輕響,一個銀白色的小盒子被甩到了蘭託斯的面前,這種鋁合金包裝的高檔冷藏包可是存儲藥劑的最好東西。
“裡面有四支,如果你想死你隨之可以給自己注射上,但不到最後一刻我想還是不要死的好,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說話聲音帶着些沙啞。
達芙妮一貫露着半截白皙而充滿着誘惑的大腿,但這僅僅是讓人看看,如果誰管不住自己的下面那條腿,達芙妮靴子裡和跨上的匕首足以讓他當上一個道德無比純潔的人,當然那時候估計已經算不上男人了吧。
“嘿!小姑娘來了。”稱呼達芙妮是小姑娘這是這夥人的一個習慣,當然喊話時候諂媚之意自然是少不了的。
要知道貝羅斯特行星最大的黑幫女土匪,號稱地獄魔女的某個恐怖傢伙,自然不是一般人敢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