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時候宗教總是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當然他不會像舊紀元時期羅馬教皇或者梵蒂岡之類這麼瘋狂。
但宗教作爲人類信仰的一種形式體現,自然有他不可替代的存在性。
起碼帝國和聯邦都沒有在宗教問題上犯過一些大的錯誤,只要你不反政、府,只要你不反人、類,那麼你就是好的。
可以說帝國對於宗教的政、策是相當的寬鬆,但要知道人類在精神文明體現到一定程度加上物質文明,宗教就很難在思想上徹底束縛人心,但如果一件事能夠得到大多數心理上乃至精神上的認可,順着這個方向展現宗教的勢力那就真的是勢不可擋。
“陛下,這是東部十三個行星省的請願書。”呈給薩羅非七世的自然不是紙張資料而是電子現實出的圖像影音。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帝國後方的十三個行星省爆發了請願遊行,大幅的標語和揮舞着各色旗幟的人羣裡高喊的口號無非是:討伐蟲族還我領地。
薩羅非七世看着這請願的場景敏銳的政治嗅覺總覺得裡面有些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什麼人發起的。”薩羅非七世忽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被問的帝國監察部長愣了愣後猛然醒悟趕緊說道:“是莫邪教。”
“莫邪教”三個字彷彿帶着一種奇異的魔力,總之薩羅非聽到這三個字頭頓時都大了一圈。
“莫邪教”興起於帝國宇宙紀元的中頁,但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正統宗教,但也沒有做出特別出格的事情,帝國高層也秉持着一種對宗教和信仰的尊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很大程度上這個教派有些跟帝國在唱反調。
例如帝國和聯邦打的水深火熱的時候,其他一些教派總會表現出他們迎合政、治走向的一種姿態,而偏偏莫邪教卻反其道而行之,不但不迎合反倒唱起了反戰遊行。
很多時候帝國高層都有些認爲這莫邪教是不是聯邦滲透過來來的奸細,但當帝國不願意再爲了一地得失而和聯邦硬槓上時候,這莫邪教又跳出來要慰問前線受傷的戰士的家人乃至傷員,這完全是煽風點火,這也不導致很多時候帝國高層對這個該死的教派是咬牙切齒,但不得不說這些人天生腦子活絡,一旦帝國真的想要動手,你就會發現你壓根找不到理由。
人家非常聽話非常配合你,甚至可以這麼比喻說,當帝國想向莫邪教伸出屠刀的時候,莫邪教就會很自覺的將腦袋送到屠刀下,嘴裡還會喊着“我錯了,我罪該萬死。”
這樣帝國高層這刀子還真就揮不下去了,所以這千百年來莫邪教就是以這種姿態活在帝國這樣一個國度裡。
對於追擊蟲族已經陷入失控邊緣的帝國和聯軍,莫邪教這一動作無疑是堵死了帝國想要靜觀事態發展再做判斷的目的。
刺客留給帝國高層的抉擇恐怕只有一個——“該怎麼打。”
更可笑的是所謂的莫邪大祭司居然還用所謂的神力爲帝國偵測了他們預言的敵人的弱點和位置,老天啊,這總是叫人感覺到一種詭異而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味道。
沒錯,這些情報乃至位置都是相當的準確的,按着這些情報走幾乎聯軍每一次追究都會大獲全勝,甚至會出現空中單位遭遇蟲族強大而單純的地面部隊,這算什麼,這是瞎貓撞見了死耗子。
一時間蟲族損失巨大,防線也不停的開始萎縮。
而與此同時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戰爭也隨之因爲仇恨進入了白熱化,看到一個強大的敵人或許沒人真的敢喪失理智,但痛打落水狗卻只會讓人充斥一種興奮。
各種獎勵戰報如同雪片一樣向統帥部發去,看着這堆積如山的戰報,幾乎參謀本部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說此時是那個神秘而強大的人給予新型武器投入實戰發生的逆轉,他們或許可以接受,但這完全不合常理。
參謀本部的幾名軍官圍着圓桌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從那說,事實上軍隊現在已經有些失控了,勝利的果實太過豐盛和甜美以至於他們現在已經忘記了蟲族的強大。
而蟲族則步步後退似乎沒有還擊的意圖,只要逼到死地就絕不還手,這中策略更是讓人們相信了莫邪教的言論。
……
廢棄的街道,地上總是坑坑窪窪的,這不是說帝國不願意執行民生工程,僅僅是因爲這裡的輻射指標有些超標了,即便是修上一條路也大概不會有人願意從這裡走,但今天不一樣,除開那些三五成羣的野貓這裡突然來了許多人,許多是幾個?
“三個?五個?還是十五個?”具體多少連卡曼自己都說不清,看了眼手上剛從早餐攤拿來裹着油餅的報紙,看了眼那炫耀神蹟的莫邪教的一些豐功偉績。
“這幫傢伙在玩什麼,莫非還真是他們的神靈顯靈了?”跟着卡曼的波米爾小聲的嘟囔着,這裡他們說話聲音自然不敢特別大。
雖然他知道莫邪教這些混蛋們正在忙着在某個人羣密集區宣傳他們的教義和神蹟,但作爲情報機關給出的莫邪教的地下秘密偵測點,他們有必要更加警惕一些。
“說是神蹟,你信嗎?”卡曼嘟囔了一句,作爲一個合格的情報人員,這種忽悠人的把戲自然不會逃出他們的法眼,只是他們現在需要證據,更多的是需要找出一個令帝國所有人都有些鬧不清楚的問題終結。
也許是某個人太大意了,也許是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被人發現,更多的可能是盲目的自大和被勝利果實所衝昏了頭腦。
一個被他們所遺忘不受重視的傢伙終於開口了,一條加密通訊將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發給帝國的參謀本部,但是高度加密而加密設置的密碼居然在很早以前就交到了薩羅非七世的手中,這本身就讓人無法理解卻有順利成章。
一隻有力的大腳狠狠得踹開一閃掩蓋的門,接着是刺耳的槍聲和人的吼聲:“站住,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