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別害羞下車吧,在這裡盡情享受吧。”
說着車伕一把抓下頭上的破草帽,亂糟糟的頭髮下那原本憨厚的面容,變得奸猾了起來,一手提着粗實的馬鞭,一手拿着尖利的匕首,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真是老套的劇情!”簡詩雨無奈的嘟囔了一句。
許飛宇只是擡頭瞄了一眼道路兩側低矮的數,和樹叢中一個亮着燈光的木屋。
從草叢裡傳出沙沙的腳步聲。
“姑娘們下車,小夥子們留下,一會會有人送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那可是出錢的地方,絕對比那勞什子的學院裡要來的痛快的多。”
“聽話……來吧,小姐們。”說着馬車伕一把拉開了車門。
“聽你媽話啊!”一個男生蹦了起來狠狠的踹了出去,緊接着跟着的幾個人也涌了上去。
早就預料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不會這麼老實,馬車伕後退了一步狠狠的一揚鞭。
“啪!”的一聲,狠辣的鞭子像毒蛇一樣狠狠的抽在涌下車憤怒的學員。
“啊!”第一個下車的學員被鞭子狠狠的抽到在地,痛苦的抽搐、**着,嘴裡還強硬的哼哼着:“真他媽的疼啊。”
緊接着下車男生更是不堪,那看似迅捷的動作,在馬車伕看來就想一個喝醉的壯漢,更何況這些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娃子。
臉上的獰笑的更盛了。
沒有任何意外,所有男生都被抽翻在地。
馬車伕隨意的踩着一個男生的臉,狠狠的在男孩咒罵的嘴上碾上幾下後,惡狠狠的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要不是你們這些眉清目秀的小身板還能吸引些老孃們的眼光,我他媽現在就先刮花了你們,丟進黑煤窯裡,我想那裡的礦頭可是非常喜歡你們這些充滿年輕氣息的傢伙。”
“我操你媽的!啊……”
“老子跟你拼了……”
叫囂歸叫囂,不屈歸不屈,但是對於這些呆頭鵝一樣傻瓜們,馬車伕加重了手裡的鞭子。
“吆!老五你這怎麼能行那,將我們可愛的少年們都打成這樣,豹夫人那裡我可以交不了差。”
“老五,連這幾個男娃子都搞不定,我看你該退休了,要不來我場子裡,保準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老六就你那場子裡,還吃香的喝辣的,麥酒摻水加上那些肥胖的娘們,你也好意思說。”
來的是三個人,最先出來的是一個獨眼的禿頭,**着上身上紋着一條黑色的大蛇,蛇頭則一直從那頭頂盤在脖頸間,手裡拿着一柄粗實的狼牙棒。
走到馬車邊隨手將狼牙棒丟在馬車邊,面對這些如同小雞一樣的傢伙,拿兵器顯然有些侮辱自己的感覺。
緊跟着出來則是一個瘦高如同麻桿一樣,寬大的衣衫在夜風裡呼呼作響,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飛出去。
第三個則是一個胖子,圓圓的腦袋和高高凸起的肚皮,手裡拿着一根油膩膩的豬肘子,邊啃着邊隨意的往地上一坐。
“少他媽扯淡,趕緊把這幾個嫩皮小子給捆起來,一會我給老豹那騷娘們送去。”馬車伕顯然被調侃心情好不到那去。
邊說着邊點着數。
“一、二、三……五,咦!少一個。”馬車伕愣了下。
“大叔,你不是讓我在車裡等着你嗎?”迴應馬車伕的是一聲低低的聲音。
坐在馬車內的許飛宇一咕嚕站了起來,雙腿還打着哆嗦,雙手連連擺着諂媚的笑道:“大叔我下來了,你可別抽我哦,我怕疼。”
馬車伕一愣怪笑一聲:“聽話的好孩子,大叔怎麼會抽你呢,來讓大叔給你綁上。”
許飛宇的順從態度讓車廂裡本就擠在一起戰慄的女生們咒罵了起來。
“軟蛋……”
“沒骨氣的……”
“敗類……”
“哼!聽話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多好的孩子,一會大叔讓你挑一個。”馬車伕怪笑了起來,看着這個老實而哆嗦的孩子,馬車伕手裡的鞭子微微的一鬆,像是要迎接自己的孩子一樣上前了一步。
“真是乖巧的傢伙,乖孩子都有糖果吃。”馬車伕嘿笑了起來,周邊三個同夥對着軟蛋一樣的傢伙鄙夷的掃了一眼,也就遠遠的看起熱鬧來了。
站在馬車上猶豫了一會似乎因爲害怕而重心不穩 ,許飛宇落地一瞬間彷彿重心不穩,身體前竄了一下,這很自然的一個動作,隱含的殺招瞬時爆發了。
腳下泥土下一個爆音讓續費一前竄的身形突然加快直接竄入馬車伕的懷裡,雙手瞬時抓住馬車伕拿着匕首的右手猛一發力。
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馬車伕鬆開握着的匕首痛呼起來。
鬆開的匕首剛離開馬車伕的手就到了許飛宇的手中,腳下一個奇怪的挪步旋轉,彷彿古怪的舞姿帶起一抹寒光。
飛濺的鮮血和氣管割破的嗤嗤聲。
“你……”
變故幾乎是一瞬間發生的,離得稍遠的三個馬車伕的同夥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身噗通的聲響,馬車伕捂着喉嚨軟到在地,睜着的眼睛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看似柔弱的傻瓜一樣的少年爲什麼突然變成一隻嗜血的猛虎。
“老五!”
“混蛋……”
“該死的……”
三個人同時撲了過來。
許飛宇丟掉手裡的匕首向後一送,一把揪起軟到在地的馬車伕一扭腰狠狠的將他砸了出去。
人也跟隨的衝了出去,砸去的屍體讓原本就因爲夜風的清冷而焦躁的馬匹徹底受了驚嚇,撒開四蹄帶着馬車狂奔而出。
幾乎在紋身禿頂男一腳踹飛馬車伕屍體,彎腰撿自己的狼牙棒時,許飛宇狠狠的一腳已經跺在了禿頂男的腦門上,藉着一腳的彈力,許飛宇一躍跨上了馬。
在馬車因爲馬受驚瘋狂轉向的時候,堪堪讓過馬車廂一角的禿頂紋身男,微一仰頭只覺得喉嚨處一道冰涼,緊接着他看到自己喉管的鮮血飛濺而出。
“這……”
簡短的一個字後,捂着脖子噗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接過許飛宇丟過來的匕首的簡詩雨從車窗收回沾染着血水的手,使勁甩了甩。
“開車的!現在去那。”簡詩雨撇了眼身後衝着正騎在馬上的許飛宇喊一聲。
“廢話當然是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