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化者三號生命信號消失,檢測到異常信號波動,狀況不明。”
看着電腦傳來的信息反饋,麥卡特愣住了,整個研究室所有的人都愣住,藍色晶屏幽暗的藍光彷彿魔鬼的嘲笑一樣,似乎在嘲笑着他們的不自量力。
“光暗戰場開始劃分,黑暗力量開始覺醒。”
天上依然下着冰冷的雨,許飛宇如同雕塑一般保持着最後劃開異化者脖頸的姿勢,狂魔戰斧的嗜血的紅光外裹上一層淡淡淡淡綠芒,翻滾着升騰着,斧面上那古怪的野獸圖騰的雙眼漸漸的亮了起來,雙眼綻放着幽藍的光亮。
“超級步兵光暗爭奪戰開啓,目前等級暗步一星,初級士兵,戰略環境初級虛擬空間——可操控性,檢測到檢測操控第三方插件,開始進行清理。”
一條條程式開始啓動,幽暗的天空一瞬間變的更加黑暗,彷彿天黑了一般。
在現實的聯邦世界,麥卡特的地底模擬生化實驗室此時傳出麥卡特近乎於瘋狂的咆哮聲:“給我查,到底是怎麼會事,我需要準確信息資料,到底誰幹掉了三號,用了什麼,什麼手段。”
毫無疑問這些疑問所帶來的巨大研究潛力纔是麥卡特真正關心的東西,開玩笑了從字面數據的情報來看,異化者三號所擁有的單兵作戰能,沒有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不要說擊殺,就是打傷都是相當的困難的。
叫人一個照面不到的時間給秒殺了,這叫麥卡特心裡那種驚駭、鬱悶的無以復加。
一連串的憤怒的問話讓忙碌的實驗員額角流出大滴大滴的汗液。
但無論實驗員怎樣利用手邊的權限進行調動、查閱,電腦都不爲所動。
“破電腦,壞了!”最終擦掉額頭冷汗的研究員給出了一個自己覺得還算不錯的答覆,迴應他的是堅硬的菸灰缸狠命的砸在他的頭上,一瞬間鮮血、疼痛、辯解、憤怒匯聚在一起,一片嗡嗡的咒罵中,耳邊遠遠傳來實驗室主任麥卡特憤怒的咒罵聲。
“壞了,銀河三型中央處理器分端能壞了,你他媽的吃屎的?”
“系統初步檢測生化獸單位爲十八,已進化數量爲五,級別危險。”
當光暗陣營徹底劃分開,果果的系統就同這個世界進行了連接,作爲終端裁判智腦她的職責是培養出最強的步兵,既然宿主選擇了黑暗陣營,一場一系列的演變也隨之在這個世界內進行着一系列的變更。
位於 聯邦星域霍恩行星的霍恩高級信息科技學院內,一間狹小的獨立空間裡,原本制式的虛擬倉裡的黑匣子開始變革內部程序設定,一系列模擬的虛假信心也隨着接通了虛擬艙的中心反饋發射器。
至此所有對許飛宇的固定信息監測都失去了他的真實性。
睜開眼,雨依然下着,只是許飛宇的雙眼裡充斥着一種滄桑。
選擇黑暗陣營後,黑暗種子所蘊含的大巫妖巴薩羅穆所記憶的黑暗魔法和記憶隨之開啓,這就彷彿一種傳承一般,也爲許飛宇的元素力量裡注入了黑暗之心。
“系統提示:擊殺異化者初級未進化型,狂魔戰斧獲取野獸靈魂開始覺醒。”
許飛宇看了看手裡的狂魔戰斧,一瞬間又憶起芙蘿婭那個翩然飛舞的小精靈,臉上衣瞬間出現了一種淡淡的笑意。
“既然醒了,就陪我去看看這個世界,如何?”許飛宇的輕聲自語着。
迴應許飛宇的是狂魔戰斧劇烈抖動中一聲隱隱響徹在心中的獸吼。
許飛宇輕笑了一聲,鬆開右手,狂魔戰斧瞬間消散在空氣中。
仰頭向天感受着雨滴的冰冷,再次閉上眼睛,渾身那種黑暗般的寂寥慢慢的消散在雨霧中,恢復了之前的狀態後許飛宇抓起用匕首砍斷的書,踩着泥濘的地,一軟一滑的艱難前行着。
但這一軟一滑中卻蘊含着一種古怪的韻律,一些隱藏在泥水下翻滾的水蛭蜂擁而上,但等待他們的卻不是甜美的鮮血,而是死亡,徹底的死亡。
剛貼上肉體淡淡的黑色光滑閃過,他們永遠消失在這片世界中,直接被黑暗的毀滅力量連帶本身的印記都被清洗的一乾二淨。
淡淡的毀滅的威壓隱隱的讓這些密林中的蟲豸顫抖了,開始四散逃避開來。
“嘿,頭,你可真夠慢的啊。”
看着許飛宇,吉恩和傑卡斯迎了兩步接下許飛宇拖着的青木樹,將樹倒插在出風口的葫蘆嘴。
一瞬間狹小的避雨的岩石的凹陷處的風小了許多,沒有了風擠在一起的人總會能聚集出一些微微的熱量。
感受到清冷的吹着溼漉漉的衣服的冰冷感,許飛宇輕笑了一聲。
“衣服溼了,看來需要弄堆火來了。”
看着許飛宇的溼漉漉的衣服,簡詩雨本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感覺許飛宇同以前似乎不太一樣,但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簡詩雨說不上來。
“嘿!老大,要不你脫光吧,沒事,我們幫你擋住。”傑卡斯壞笑着,而吉恩也跟着起鬨道:“是呀!老大,沒事我體格大,肯定能幫你擋住的。”
而擠在牆角的女孩們則吃吃笑笑,臉上紅成一片,而眼裡則帶着一種隱隱的期待。
對於這位被謠傳的妖孽無比的大師兄,女孩們的好奇心總是非常的強大的。
許飛宇搖了搖頭,隨手從青木樹一些多餘的樹枝用手摘了下來。
許飛宇的手彷彿帶着某種魔力,原本堅硬韌性十足的青木樹的樹枝變的清脆的厲害。
一聲聲“咔嚓!”聲,不一會一大堆多餘的樹枝被丟在地上。
“老大!我來。”傑卡斯想上來幫忙,手抓住一截稍粗的乾枝,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像許飛宇那樣隨意的如同摘花一樣隨手拈來。
最終憋得臉紅脖子粗,卻也沒能弄下來,惹的身後女生一頓好笑。
而簡詩雨卻是笑不出來的,要知道剛砍斷的青木樹的的硬度和韌性,就是拿鋸來也需要好一會,更別說徒手摺斷。
對於傑卡斯的動作,許飛宇輕輕的搖了搖頭,將樹枝堆積在一個稍微距離雨遠點的地方,隨手一劃樹枝就劇烈的燃燒起來。
因爲揹着衆人,沒有人看到燃氣火的僅僅是許飛宇大拇指和中指的輕輕的摩擦。
淡淡的幽藍的火焰慢慢的升騰起來,溫暖明亮的篝火照亮了衆人的眼,也像一個燈塔在茂密的山林裡指引着行者前進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