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很着急,恨不得馬上鑽入林子抓捕我們,他不願呆在這等着我們衝擊。
“班長,我們在這守着不是辦法,人家在暗我們在明,很容易被端掉的。”二鬼對帶隊的班長說。
“你個新兵蛋子懂什麼,這是命令!你敢違抗嗎?再說,狼牙大隊已經排出去了,我估計到不了我們這,都已經被滅了。”這個班長倒是很淡定。
二鬼不同意班長的意見,但也懶的和他理論,因爲他沒有指揮權。
二鬼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強烈的表現yù望決定他不可能守在這。
他向另外的人打聽到他的連長也在這一防區,距離不遠,二鬼動了心思。
夜晚執勤,二鬼開小差跑到他的連長那裡。
“你搞什麼飛機!這種事情你都敢開小差,一個新兵蛋子都敢違抗軍令!反了你啦!”連長見到二鬼頓時怒火中燒。
二鬼倒很冷靜,等着連長把火發完。
“你個混蛋,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擅離崗位,軍人以服從天職爲使命,你扛着槍跑到我這,就是!等着挨處分吧,來人,先給我關起來!”連長明顯氣大了。
二鬼昂着頭,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啊哦!你這個樣子什麼意思,難道想!”連長看着二鬼的架勢更加來氣。
二鬼知道說話的機會到了。
“連長,我知道我是違抗軍令,你怎麼處理我都行,但我要求打完這一仗再處理我”。二鬼說的很正氣。
“什麼!打完這一仗,你口氣不小!”
“請連長讓我把話說完。”二鬼依然很倔。
連長瞪了他一眼,考慮到他是好哥們推薦來的,忍忍聽他說完。
“有屁快放!”
二鬼得了聖旨,竟然嬉皮笑臉的發了連長一支菸。
連長也該上鬼子的當,權當消氣把煙接了過來,二鬼趕緊點燃。
“連長,我們的任務雖然是阻擊金鷹,但是,難道連長沒有看出這種遊戲明顯對我們不公平嗎?”
連長聽完一臉驚訝,這他媽還是不是新兵,跟老子談起規則了。
二鬼沒有給連長髮飆的機會,緊着說:“連長你看,他們把我連全部定點安排,而且都是在地域較爲開闊的地方,豈不是讓我們等着受死嗎?”
二鬼指着地圖對連長說。
連長更加迷惑了,一個新兵連看地圖的本事都有了。
“你個新兵蛋子看的動地圖?”連長反問到。
二鬼心裡一陣驕傲,卻謙虛的說:“略懂。”
連長好像來了興趣。
“你說說看。”
“是!連長。連長你看,我連雖然人數佔優,但被安排了十幾個點,一個點也就是八到十個人,且都是等着人家來攻,金鷹是什麼?是,是jīng銳,端掉一個據點是他們的分內訓練科目,我估計,我們就是他們的活靶子。”
連長把眼睛瞪的老大,這哪是個新兵,怎麼看都是個優秀的參謀!
二鬼突然話鋒一轉,說:“這擺明的就是看不起咱們連隊,只有當的份,沒有出頭的天!”
連長臉一沉,對二鬼說:“不要瞎說。”
雖然這樣說,但二鬼的話明顯說到連長的心裡了。
長期以來,金鷹都是高層的金疙瘩,什麼資源都向他們傾斜,而作爲一支傳統的步兵連隊,越來越不入高層的眼,不受重視,即便有來檢查,張口閉口也都是金鷹怎樣怎樣,確實很受氣。
二鬼揣摩到了連長的心事,接着說:“這一次,雖說是他們內部考覈,拉我們來墊背,但我們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假如,我們抓住個把金鷹。。。。。。”
“什麼!抓金鷹!呵呵,你腦子進水了吧!”連長這下清醒過來。
二鬼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報告連長,絕對有可能,就是看連長願不願意。”
連長眼睛一轉,說:“只要不違反命令,可以考慮,你說說。”
這時的二鬼就像古代的軍事一樣,引着連長像地圖看去。
“連長請看,我們的部署不變,這樣的話,任何人都說不出什麼,但是我們從十個點中,每個點抽出一名骨幹,我想也沒有誰會在意。”
連長考慮一下,對二鬼說:“然後呢?”
“連長請看,四組金鷹要像進入集結地,只有四種選擇,三種是硬創我們連的三個據點,現在狼牙大隊已經派出,吃盡苦頭的金鷹一定對這三條路線不敢再貿然闖入,如果不走這三條,連長覺得,他們還能往哪走?”
連長對着地圖看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說:“是啊,兩邊都是雷區,只有這條小道處於相對緩衝區!”
“對!連長不愧是連長!”二鬼真的是一匹好馬。
“行了,不需要你奉承我,接着說。”連長其實很受用。
“我們組成十人的設伏組,就埋伏在這,假如他們從這過,兩邊的據點都可以支援,他們衝據點,這一組也可以支援,這樣的話,我們以人數優勢圍住他,縱然他們有魔鬼的本事,也插翅難飛!”
“好!”連長很興奮。
“你個新兵蛋子,還有這兩招,我們連真實撿到了。”
“全是連長帶的好。”二鬼很謙虛。
“什麼我帶的好,你纔來幾天,我教你什麼了?”連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連長接着說:“要是這次成功了,回去我讓你當尖刀班班長!”
“謝謝連長!”
二鬼究竟是怎麼會這一套的,他始終沒有告訴我,我猜是天xìng,不過在家的時候我從來就沒有發現,我聯想到新兵連小靜沒有給我回信,反而給他回信,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攤上這麼一個哥們,很有挑戰!
除了天xìng以外,我想可能還有二鬼的秉xìng。
我一再提到,二鬼始終把我當成競爭對手,甚至是唯一的競爭對手,總想壓我一頭,從當兵前到當兵後。但我始終把他當成一時的對手,一次算一次,從未想過把他當成永遠的假想敵,更多的時候,還覺得,二鬼可以當成一個哥們,這是我們xìng格的差異,也是我們的宿命。
二鬼後邊也提到,假如他沒有把我當成假想敵,他不會拼命的追趕我的腳步,不會放在輕鬆的站崗執勤,去自找苦吃把自己往死裡練,把當金鷹作爲當兵的終極目標。
我問他,你爲什麼要這樣。
他只說了一句,小靜。
小靜如何有這麼大的魔力,把兩個有爲青年搞的一個天天當口號喊,一個當jīng神支柱使。
這是愛情嗎?怎麼想都不像。
仨人各自在不同的空間,連見面都是問題,還談什麼愛情,只是因爲,兩個狗屁不通的青年還沒有機會接觸其他女孩,錯把小靜當成唯一的女神來膜拜,到最後,根本不見得哪個會贏,必定都輸。
那又怎樣呢?哪個不懷,哪個青無初戀啊!
一點感觸而已,不必當真。
連夜,二鬼的連長把阻擊點上最優秀的士兵聚攏過來,宣佈作戰意圖。
不過,當連長自信的任命二鬼爲帶隊組長時,爭議來了。
一個班長馬上不樂意了,直接說:“連長,一個新兵怎麼能當班長。”
言外之意,放着那麼多班長不選,挑一個新兵壓陣,算什麼事情。
連長眉頭一皺,說:“爲什麼不行?”
班長說:“誰會聽他的。”
二鬼一聽,馬上站出來說:“報告連長,班長說的很對,我有什麼資格擔任組長,那還不亂了套了,到時候別說金鷹抓不到,自己都會打起來。”
連長轉而一想,覺得很對,但又對二鬼說:“你覺得那個班長可以。”
這不是吧二鬼往火坑裡推嗎,都是班長,說誰都不合適。
二鬼苦笑一聲,很快靈機一動,說:“報告連長,這次伏擊,關係咱們連的聲譽,我覺得有一名帶隊最好。”
二鬼不愧是鬼啊!
連長馬上同意。
“一排長,你當組長。”
“是!”
連長作了最後動員。
“同志們,一直以來,金鷹就像我們頭上的一羣蒼蠅,天天鬧的不得安寧,我們也是咱鐵鷹師的功勳連!憑什麼讓他們在我們頭上作福作威,這次是個最好的機會,證明咱們不是孬種的機會,因此,我命令,只要遇到他們,不管犧牲多少人,一定給我抓個活的來,明白沒有!”
“明白!”
“好!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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