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49米 你想讓我幫你對付唐樂樂?
幾年的夫妻,他對她的瞭解遠比她以後的要多要深。
她像是受了驚嚇一樣驚惶的擡頭,搖頭,“……沒。”
也許是風太冷,或者是他的眼神太冷,她戰慄得整個人都很畏縮,手指不斷的絞着。
“我……我想自己走,”她語無倫次,眼神飄忽着,“我很重……怕傷到寶寶。”
她沒多久就要臨盆了,挺着這麼大的肚子的確很重。
顧澤只是冷靜的看着她,語氣同樣冷靜,“你覺得我抱不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她再重也遠遠沒到他抱不動的地步。
你是我的女人這句話,讓溫蔓的腦子裡輕易的就跳出了沈蓉紅脣裡溢出的那句——同爲顧澤的女人。
胸口的某個地方一下就撕扯起來。
她的腳步止不住的後退。
顧澤的眼神越來越冷,他嘲弄的勾起脣角,漫不經心的道,“溫蔓,看你的樣子是不怎麼想過了,想離婚可以直說,半夜在這種地方流落出了事人家還以爲我顧澤虐待懷孕的老婆。”
她的眼神一下變得空茫,她一定是哭得太多了,所以現在已經連眼淚都掉不出來。
一個好字壓在喉嚨口處,卻怎麼都吐不出來,下一秒,下巴被男人狠狠的扣住。
這個男人的氣質明明斯文儒雅,可是動作和眼神半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痕跡,幾乎要生生的捏碎她的骨頭,身上溢出的那股狠戾勁和夜色融爲一體,“——說,你是不是離婚不想過了。”
她哽咽,“沒……不是。”
離婚了她怎麼辦……她的孩子怎麼辦……她不知道……
女人的模樣很柔軟,興許是懷孕了的緣故,這段時間他囑咐廚房給她吃了很多營養品,原本清瘦的體型如今是恰到好處的豐腴,臉蛋也多了肉感,摸上去手感極好。
“要不要跟我回去?”他鬆了手上的力氣,淡淡的問道。
“……要。”她不回去,根本就沒有地方去,她不可能這樣回到溫家的,嫁出去的女兒,就沒有再回去的可能。
“我是不是能碰你了?”
“……能。”
他眸底的冷光跟狠意隱藏得很深,語氣卻還是淡淡然的,“下次還玩不玩離家出走的戲碼了?”
她繼續抽噎,像是死心了一般的把眼睛閉上了,“……不會。”
男人這才恢復了滿意的神情,伸手就把女人打橫抱了起來,她被迫將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臉蛋也埋藏在他的肩膀上。
顧澤朝等候在原地的幾個保鏢打了個眼色,跟了他幾年的手下立刻會意,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離家,除非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回到顧家已經一點鐘了,別墅裡還是燈火通明的亮着。
傭人聽到聲音就連忙迎了出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沒發現她出什麼事才鬆了一口氣,“太太您這是去哪兒了,可急着先生和我們了,晚上有沒有吃東西?剛剛先生吩咐我炒幾個菜,您趕緊吃點填肚子。”
溫蔓笑得很勉強,垂着眸道,“我吃過了,不餓。”
“溫蔓,”男人冷冷的聲音在一邊響起,“你不想吃我的兒子也不用吃了是麼?”
她有沒有吃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溫蔓咬咬脣,吶吶的道,“……我沒有胃口。”
顧澤瞟了她一眼,淡漠的吩咐,“去準備飯菜上桌。”
“是,是。”察覺到這對夫妻的氣氛很壓抑,傭人連忙的退了下去。
她的意見和意願在顧澤這裡基本可以被無視,他盛了一碗湯,一碗米飯擺在她的面前,她就只有乖乖喝完的份,男人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吃完。
最後放下筷子,她才低低的小聲的道,“我困了,想洗澡睡覺。”
他恩了一聲,然後就起身摟着她的肩膀亦步亦趨的陪着她上樓,甚至破天荒的給她放好了洗澡水。
直到她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是站在浴缸邊,沒有要走或者回避的意思。
哪怕他們結婚多年,什麼親密的事情也都做過了,但溫蔓的骨子裡仍舊是矜持而羞澀的,她抓着毛巾,勉強的出聲,“顧澤,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男人的目光清徐,不鹹不淡,“你洗就是了。”
他以前偶爾也會提出過分親密的要求,但女人的反應一般都是紅透一張臉,而不是像如今,始終蒼白着透着冷意。
她輕輕的道,“我不習慣……求你出去好嗎?”
他目光譏誚,“我倒是沒見過哪家做妻子的女人會忌憚自己的丈夫看着她洗澡,溫蔓,你是太矜持還是裝清純?你身上是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沒有碰過的嗎?”
就她如今魂不守舍隨時會暈倒的模樣,恐怕他一轉身她就能把孩子給流掉。
時間早他還無所謂,現在弄沒了,指不定她這輩子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腦中恍惚的想,他在其他的女人的面前,也是這樣冷漠得沒有半點的溫情麼?除了牀上的索要,其他的時候連陌生人都不如。
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是慢慢的把浴巾扔到了一邊,手指一顆一顆的僵硬的解着自己的衣釦。
很快,白玉般的豐腴的身體赤條條的暴露在男人的眼前,在浴缸滿滿的水中升騰起了霧靄更是顯得格外的誘人和影綽。
顧澤在心底低咒了一聲,女人已經將近七八個月的身孕了,腹部高高的隆起,圓滾滾的,他看着她,還是輕易的起了反應。
恰在這時,他身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溫蔓只覺得她的心臟重重的一跳,在他拿出觸屏的手機時便條件反射的一眼看過去。
她想,一定是屏幕太大,所以她輕易的看到了寧暖兩個字。
顧澤沒有馬上接電話,而是擡眸瞧了她一眼,“你先泡澡,待會兒我過來給你穿衣服。”
溫蔓呆呆的,手扶着浴缸小心的滑進浴缸溫熱的水中。
男人這才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她隱隱還聽到了他低聲喚着唐寧暖的名字的嗓音。
臥室的落地窗前,顧澤手中拿着黑色的爆款觸屏手機,低沉的聲音十分悅耳,帶着紅酒般盪漾的磁性和醉意,“這麼晚找我,有事?”
“你的顧太太睡了嗎?”
顧澤淡淡的,眸色意味不明,“嗯。”
唐寧暖應該是站在陽臺上在打電話,因爲他可以聽見隱隱的風聲,女人的聲音帶着難得的示弱,“顧澤,你曾經答應我的事情,如今還算數嗎?”
他的眼底流過笑意,嗓音很醇厚,“你是想讓我替你對付唐樂樂麼?”
心事被輕易的看穿,唐寧暖只是猶豫了一秒,便點頭承認,“不是我想對付她,是那個女人怎麼樣都不肯放過我。”她故意的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很低,頗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你有時間嗎?我想見你,就是現在,”說完,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如果她睡了的話。”
“現在?”
“嗯,我現在想見你,”唐寧暖被陽臺上的風吹得很冷,“戰墨謙爲了唐樂樂不會放過唐家的,尤其我是唐樂樂最討厭的人……顧澤,我很怕。”
她沒有辦法不擔心不害怕,戰墨謙如今在京城的權勢,他對付秦軒和雲家的手段毫不留情。
我很怕三個字由唐寧暖說出來,低低軟軟像是羽毛刷過他的心尖,她是那般清高高傲的女人,極少在男人的面前示弱。
脣畔勾出笑意,一個好字就要出口,卻忽然皺了眉,轉了口風,“明天下午四點你在t大等我。”
沒有想到顧澤會拒絕她,唐寧暖甚至是愣住了,她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情況下給他打電話,他居然拒絕了她。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欲擒故縱,報復我這段時間對你的冷淡,沒關係,”她說,“明天我會等你。”
然後手機就掛斷了。
顧澤勾了勾脣,無聲的笑了笑,還沒轉身,手機再次震動,顧澤掃了眼上面的名字,俊臉冷漠下來。
“顧總,已經查到了,下午沈蓉約了夫人見面。”
沈蓉。
男人的眸一眯,眼底掠過陰狠的寒意。
“我們還發現一件事,她的孩子沒有打掉。”
顧澤的眼底猶如結了冰,“把她帶到醉色的包廂,我等會兒過來。”
等他打完電話回到浴室,女人剛好伸出藕臂準備拿浴巾擦拭自己的身體,顧澤幾步走過去奪了過去,包裹起她的身體直接把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
放到牀上,然後才細細的擦拭,穿上衣服後把她放進被子裡,自己卻沒有脫衣服上。牀的意思。
“你今天折騰夠了,睡吧。”
她落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握拳,聲音沙啞,“很晚了,你不睡嗎?”
難道這麼晚了,他還要去見唐寧暖嗎?
“我還有工作要忙。”
工作永遠是男人的藉口,她以前其實明白,不過是裝傻,如今那層紙被徹底的捅破,她連裝傻的用的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沒有了。
她心裡痛得厲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角,“顧澤,我不想一個人睡,你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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