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坑深356米 你就這麼想的把我推給其他的女人?
他的眸太深,深到她完全去揣測他在想什麼。
她的模樣太茫然,茫然到顧澤甚至不知道她在茫然什麼,他甚至已經無意識的做好了被她拒絕或者質疑的心理準備,可她只是茫然。
他的手指用力,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將她的注意力強行集中過來,眼睛鎖着她焦距仍舊有些渙散的眸,一字一頓的強調,“溫蔓,我愛你。”
溫蔓呆呆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怎麼了?”她的腦袋人就疼痛,她用力的按摩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是不是我做噩夢吵醒你了?對不起啊。”
她沒有質疑他,她只是沒有去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似乎這句話由他說出來便連考察的餘地都不值得。
顧澤看着她淚痕還沒有完全乾掉的臉龐,扯脣笑了,“溫蔓,就算是一句謊話,說了超過三次它也有值得考慮的餘地,我剛纔說了多少遍,你有聽進去一次嗎?”
下巴上傳來的劇痛彰顯着男人此時忍耐着巨大的怒氣,他甚至想輕而易舉的將她的下巴捏碎,“我剛纔在告訴你什麼,你聽到了嗎?”
溫蔓怔怔的看着他俊美陰柔的臉,眼神陰鷙跳躍着深色的火焰,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溫度,她沒有在他的身上見過。
她輕輕的重複,“你說你愛我?”女人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我們現在還有什麼地方不好嗎?”
還是他想讓她像以前一樣說上一句她也很愛他?
溫蔓確實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至少她現在的神識還沒有完全的清醒過來,沒有想過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他。
顧澤卻在一瞬間明白了她往常的感受,那些他從來不曾去顧及的感受。
溫蔓擡手將他過於用力的手指掰開,然後重新躺了回去,她疲勞又睏倦的閉上眼睛,“早點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顧澤低頭看着將臉蛋埋在枕頭裡的女人,她仍舊是蜷縮的睡姿,跟他保持着一種不可言喻的距離。
她不會明着拒絕他什麼,只是那些無聲無息的角角落落都無法掩飾她全身心對他的抗拒。
攜帶着熟悉的男性氣息的脣瓣忽然重重的壓了下來,靈活的舌有力強勢的撬開她的脣探進去奪取她的津液,溫蔓很快覺得喘不過氣來,手掌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抵在他的胸膛上。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顧澤烈火燃燒卻又無比冷靜的眸,“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不是說過你不會拒絕嗎?”
一邊說,男人的大手已經順着她裸露的脖子處一路向下,將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解開,微涼的指尖引起她陣陣的戰慄。
溫蔓條件反射的捉住他的手,“顧澤……”帶着低喘的聲音,她剋制着自己閃躲的衝動,“我現在不想……”
顧澤的黑眸動了動,轉眼之間就翻身覆上她的身軀,“你不想……”他低喃着重複着三個字,嗓音愈發的黯啞,“可是我想,你說怎麼辦?”
溫蔓閉了閉眼,被迫躺在他身下的柔軟身體逐漸僵硬,半響,她側過自己的臉,閉上眼睛道,“藥在你左手邊的抽屜裡。”
他渾身一震,手指已經將她的身體全部挑開了,手掌滑至她滑嫩的大腿,“我記得我沒買過。”
“你忙忘記了很正常。”女人閉眼淡淡道,“我怕疼。”
她從小到大就怕疼,這種事一旦沒有感覺那折磨就是無止無境的,她學乖了,沒有必要要爲自己找罪受。
“溫蔓,”他看着她冷漠的面容,低低的冷笑道,“你當你在受刑嗎?嗯?睜開眼睛看着我!”
她將眼睛閉得更緊了,顧澤眼中掠過極其複雜的眸光,怒意,破碎的沉悶,緊攥的疼痛,還有一股深重的佔有慾。
溫蔓半響沒有聽到他起身取藥的聲音,蹙眉睜開眼睛。
那樣陌生得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男人眼中的神色讓她微微一怔,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她的下顎就被狠狠的掐住,火熱的舌被餵了進來。
她的身子被男人沉重的軀體壓着,被迫張開的脣只能承受顧澤肆意的掠奪,“唔……”
她開始也沒有過度的掙扎,直到那條的蛇一般靈活又邪惡的舌不斷不斷的深入直到快抵到她的喉嚨,那樣刺激而不適的感覺讓溫蔓不得不發出聲音表示抗拒。
顧澤卻似乎更加激動了,舌尖深入她的喉嚨重重的壓住和舔吻,低低的粗喘在浴室格外的清晰明顯,性感而淫靡的銀絲從脣角滑下,男人的眼睛裡激盪着跟這個深喉之吻一樣的霸道的佔有。
這種極其不舒服的吻法是她第一次經歷,溫蔓整個大腦皮層都在發麻,只感覺身上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直到他的舌離開她的口腔,轉而在脣瓣和下巴處逐一輾轉舔吻,她才如解放一般大力的呼吸。
這樣過於親暱的前戲,顧澤並不柔軟甚至帶着粗糲的手掌節奏曖/昧或輕或重的揉着捏她身體敏感處的肌膚。
他身下如鐵的堅/硬早已經蓄勢待發的抵着她,溫蔓微微的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他額頭上滲出的細細的汗珠。
她眼前迷濛了一下,而後便沙啞出聲,“顧澤。”
她叫他的名字,引得他本來就在忍耐的慾望就更加的緊繃了,她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而不是他,“你不用這樣,我已經習慣了……你快點弄完了就好。”
一盆冰涼的冷水迎頭澆了下來,幾乎把他洶涌澎湃的欲/望全都澆滅,顧澤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無聲的對視,她沙啞的開口,“我說過我忘不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跟以前一樣就好了,”蹙了蹙眉,“你還是用藥吧,弄傷了你下次再碰我我會怕你。”
她坦誠的說,只是這樣的坦誠在男人的眼裡比任何的利劍都要殘忍。她其實已經怕他了。
顧澤好半響都沒動作,溫蔓看着他的臉抿脣,“對不起。”
“對不起?”他咀嚼着這三個字,沒有溫度的眸淡淡的笑,自嘲的意味極其的濃厚,“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你該說我自作自受纔是,你有今天不是我今天造成的,不是麼?”
饒是他那麼驕傲又自負,也絕不會想到他愛上的女人有朝一日躺在他的身下會變成冷感。
還他媽是他一手造成。
顧澤撫摸着她的臉頰,低低喃喃的道,“蔓蔓,”他這樣喚她的名字,彷彿夾着無數說不出來執念,輕輕的音量都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我們明天去看醫生好不好?”
指腹摩擦她的眼睛下面,一遍又一遍,“我推掉工作陪你去看心理醫生,”他的臉貼着她的臉頰,慢慢的道。
溫蔓沉默了一會兒,“你工作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她的身體她的心她比任何高明的心理醫生都要清楚,不過他想讓她去看,她看或者不看都無所謂。
顧澤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就從她的身上翻身下去了,赤着腳踩在地板上,赤果的上半身傳遞出一股濃濃的寥落壓抑的氣息。
溫蔓看着他寬厚的肩膀,忽然出聲了,“顧澤,”她的聲帶很乾澀,語調卻是很平淡,“我說我們可以跟以前一樣,我給不了你的你可以找可以給你的女人,真的沒關係。”
原本隨意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徒然的握緊了,顧澤轉過身嘲弄的看着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給其他的女人?是不是我剛剛說我愛上你讓你驚慌了,所以你恨不得我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如你所願的能出現個讓我離婚的女人好讓你回頭去找鬱景司?”
她的大腦停滯了一下,“對不起,我沒這麼想過。”
顧澤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花灑落水的聲音。
溫蔓坐起來抱着自己的膝蓋,看着窗外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就重新躺進了被子裡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顧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女人勻稱的呼吸證明她已經在沉睡中。
他一身冷水後的涼氣,站在牀邊看着獨自睡過去的女人,直到身上的涼意散盡,他重新掀開她身側的被子攬過她的身體睡去。
早上起來的時候,顧澤已經不在了,溫蔓早已經習慣她起牀他就去上班了,正如晚上習慣了不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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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換衣服下樓,卻在餐廳看到原本應該去了公司的男人。
他今天沒有穿筆挺的西裝,而是穿了一身偏家居的休閒服,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少了儒雅深沉多了優雅散淡的味道。
小睿坐在餐桌上,嚴肅板直的小臉蛋散發着少有的愉悅,看到她過來,語氣輕快的道,“媽媽,爸爸說吃完飯送我去學校,你快點吃。”
溫蔓一怔,扯出笑容走了過去,“好啊。”
她才坐下,男人便端着一碗熱騰騰一瞧便軟濡的紅豆粥放在她的面前,配着她半年前選的漂亮昂貴的工藝碗。
顧澤俯身端在她的面子,起身的時候側臉就在她的臉色落下一個吻,低沉的嗓音無比的性/感,“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