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75米 答應我分房睡
“媽,只是你看淡了吧,”她靜靜的笑,“爸爸他不會甘心的,風光一輩子怎麼會甘心最後落到這樣的結局,這對他也太殘忍了。”
“蔓蔓。”溫母看着她那無聲無息的笑容,忽然覺得心底一疼。
“我從顧澤的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一直在反思,”溫蔓安靜的臉龐面無表情,只是在陳述,“顧澤他是不會放過我的,那就這樣吧。”
其實從溫影的事情爆出來開始,她的心力就已經開始枯竭了,大多數的時候都覺得淡淡的,偶爾的難過纔會突然錐心刺骨的疼。
那個男人一開始就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媽你還記得鬱景司嗎?”溫蔓淡淡的笑,靜謐的臉龐如同沒有色彩的水墨畫,“我第一次斬釘截鐵的想要跟顧澤離婚的時候遇上他,愛情那根弦長在我的身體裡傷筋動骨整整十年已經癱瘓了,那時重遇當初也許能成爲我丈夫的男人我很想努力的愛上他,顧澤他是我的牢,他讓我難過讓我絕望不管是愛還是不愛他總是有辦法讓我無可奈何,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也許一開始就是錯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駝色的大衣,大氣溫靜。
“那就錯到底吧,小睿不能沒有媽媽,我女兒也不能沒有爸爸,”溫蔓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臉上淌着的笑容有種透明的蒼白,“我一直不明白您和爸爸究竟有沒有感情,但是陪伴了這麼多年,剩下一個人總會覺得很孤獨。”
溫蔓離開溫家的時候沒有換衣服,繼續淋着雪走出黑色的鐵門,連溫家司機送她的要求也拒絕了。
黑色的賓利停在白色的雪中,顯得格外打眼,車身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雪,看得出來已經停了不少時間了。
溫蔓筆直的走過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我爸會沒事的是不是?如果我答應你不離婚。”
她的眼睛看着前面落下的雪花,她總是輕易的妥協。
顧澤沒有接她的話,男人大半個身子都靠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摸着她冷冰的肌膚,溫柔又心疼低低道,“你是小姑娘嗎?這麼大的人了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會着涼。”
頭髮上的雪花落了下去,男人抽出紙巾細細的擦拭着她的臉,“大衣脫下來。”
女人沒有多問什麼,很溫順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男人便立即把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還帶着溫暖的體溫,“去醫院接女兒然後一起回家嗎?我跟顧睿已經把房間準備好了,回家就能住了。”
手指蜷起,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顧澤,我有條件,”她側過自己的臉,定定的看着他,平淡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閃躲,“你答應我們就繼續過下去,你不答應的話,溫家的事情——我可以想別的辦法。”
“你說。”他低着眸,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我不想整天呆在家裡等你回來,所以我要出去工作,你不能插手,不管是幫我還是像上次一樣。”女人對上他眼睛,那樣的眸生出一種深不可測的陌生和疏離,顧澤的心尖猛然被針刺了一下,他下意識就低頭吻上她的臉頰,輕輕的細細的摩擦。
溫蔓閉上眼睛沒有閃躲,男人的氣息離她過近,有種交/纏的錯覺,“這一次是你不擇手段不要離婚,所以你要答應我,如果再有像溫影或者鬱笑笑這樣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你要答應我無條件離婚,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男人暗色的眼睛裡徒然起了某種明亮的愉悅,他親着她的節奏也跟着微微的紊亂了,“你說你不在意的,蔓蔓,你還是在意的是不是?”
溫蔓始終靜靜的坐着,“尊嚴和愛情總要有一個,不然這段婚姻就找不到可以維持下去的理由了,對我來說。”
女人深愛的時候無法計較尊嚴,不愛就會變得嚴苛。
顧澤的眼中瀉出失望,脣畔的弧度跟着拉淡了,他頷首點頭,溫柔的說了聲好,“還有嗎?一次說完,我都答應你。”
這個男人太擅長僞裝溫和,我都答應你,這樣的詞眼太不合適他,他不願意離婚,他就有的是逼她留下的手段。
“還有一個,”她咬着脣,一字一頓清晰的道,“我們分房睡。”
顧澤哂笑,“你不准我碰其他女人,也不准我碰你,要不要我去醫院做個手術以後都不用人道了,嗯?”
溫蔓好幾分鐘沒有說話,顧澤湊了過去,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就貼着她的耳朵,態度有種刻意被放低的軟,“蔓蔓,我愛你所以我可以爲你改變,但是你也不能這麼苛刻,我是正常的男人。”
“好,你可以選擇碰我,或者碰她們,”溫蔓的睫毛很長,茶色的被剪短的發也長長了很多,“你懂我的意思,還有我是性冷感的女人,也許一輩子都治不好了,你想清楚這一點。”
她也許只是在他的身下才冷感,這樣的念頭顧澤拒絕去想。
男人只是笑,親暱抱着她,脣瓣沿着她的下巴就脖子的深處吻去,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肆無忌憚的跟着她親近過了,別說深處的佔有,連親吻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喜悅絲毫不掩飾,眉目間的笑意盛開讓男人看上去完全無法想象他骨子裡戾氣,以及他幾個小時前是用了什麼手段逼迫她,“我可以碰你,可以跟你一起睡是不是?”
“我們分房睡,”溫蔓再次重複,“一個禮拜有七天,你不可能每天晚上都有生理需求而且你是顧氏總裁會很忙,我滿足你的需求,不要的時候讓我一個人睡。”
顧澤微笑的脣角逐漸抿起來,“溫蔓,我要正常的夫妻生活,不是長期的牀/伴。”
“你需要的是牀/伴的話可以找一個比我好一萬倍的,性冷感的女人是最差勁的牀/伴。”她看着他的臉如是道,見他表情帶着譏諷,不溫不火的道,“你這麼想跟我睡的話可以每天晚上找我做幾次,我累了大概就沒力氣挪牀了。”
顧澤的手指緩緩的捏上她的下巴,一個字從薄脣中吐出,“好。”
看到他的眼睛裡跳躍着的逐漸染紅的火焰,澎湃而不加掩飾和阻擋,並且有越來越不可滅的趨勢,溫蔓拍下他的手側開視線。
“這些我都答應了,還有嗎?”
溫蔓莫名的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點落寞和失望的味道,正擰眉思索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或者還需要什麼提前協商好,男人不緊不慢卻極其壓抑的嗓音在她耳邊道,低沉微啞,“你不要求我以後對你好,不要求我做你心目中合格的丈夫和父親,不要求我疼你愛你嗎?”
女人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淡淡靜靜的笑,“我對你再多的期待和要求十年的時間也足夠磨光了,你做到我說的這些我就很滿足了,如果你能做到的話,多陪女兒吧,女孩子的成長有父親疼纔會無憂無慮。”
顧澤深深長長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直到她的話全部說完她才扣着她的下巴低頭深吻了下去。
不同以往的接吻風格,激烈而溫柔,纏/綿而溫柔。
女人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但是沒有用力的抗拒,任由着他一番索吻結束,她才偏開自己的臉,淡淡道,“回去吧。”
她的拒絕不是抗拒,而是拒絕給他任何的迴應,偏偏十年相處他對她異常的瞭解,包括這樣至骨的冷淡。
一切都是照着他計算的方向走去,她不是魚死網破性格尖銳的女人,她到最後只能妥協繼續跟着他。
她的妥協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容易,可是這樣的妥協似乎並不是在他面前。
顧澤看着她細膩白皙的肌膚,更深的空蕩席捲他的胸腔,他重新更加用力的將女人撈進自己的懷裡,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般注意的降落在她的臉上,落在每一處肌膚上。
從醫院接回孩子,溫蔓抱着軟軟的小團,細細的眉眼,小小的五官幾乎要縮成一個小動物,頭髮很少顏色也淡淡的,絨絨的很可愛,臉蛋肉感很足,流着口水朝咿咿呀呀的朝她笑。
心頭便軟了一陣,脣角也跟着彎了起來,那種來自至親的喜愛深深的溢出來,忍不住就親親那軟軟的臉蛋,“寶寶,我們今天回家啦,高不高興?”
顧澤關上車門,正準備發動引擎,無意看到女人笑顏綻放的模樣,微微有些出神,他也跟着湊過去在溫蔓懷裡的女孩親了一口。
剛好就落在她吻過的位置上。
寶寶睜着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顧澤,口水一直流,溫蔓不斷的用面料柔軟的紙巾擦着她脣角。
“蔓蔓,”男人指尖碰着寶寶異常軟的臉,動作帶着點難得的小心翼翼,聲音卻驀然黯啞了,“你現在該給她餵奶了。”
溫蔓面容一僵,她之前在醫院餵奶的時候旁邊不會有人,如今男人就在身邊。
她嗯了一聲,又朝寶寶笑着,“是不是餓了?媽媽餵你吃飯?”
——還有一更和月票加更……親們表等了,會很晚,漫漫長夜我估計不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