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62米 以後都不準碰酒
一陣鈍痛,無憂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男人沉重的身體壓到了身下,好幾處都磕在了冰冷又硬的地板上。
大概是撞痛了,她低低的叫出了聲音,而後頭頂便響起男人的悶哼聲,以及嗓音入耳極其性感的男聲,“小姐,sorry。”
而後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便撐着手肘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一隻有力的手就試圖拉着她起來,藍經理眼皮一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要扶着無憂起來,
無憂原本腦袋就很暈站得不是很穩,這麼被撞了一下痛得她不行,喝醉酒的女人性情總是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她被扶起來的時候就很不高興。
“顧太太,”藍經理看她撅嘴低頭揉着自己的膝蓋,有點擔憂的問道,“您有沒有哪裡受傷?不然我現在送您去醫院吧?”
“去什麼醫院……我說了回家你聽不懂嗎……顧睿還在醫院呢……我不去醫院……”無憂只覺得自己的膝蓋痛得厲害,因此對撞了自己的男人也沒什麼好臉色,柳眉橫豎,“我說你這人到底會不會走路啊?撞到人了!”
男人還沒顧得上說話,那邊氣勢洶洶的女人就已經衝了過來,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牆一樣的擋在他的面前,年輕妝容濃豔的女孩站在中間,“藍斯,一句話,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無憂怒斥完之後就準備回去,陳叔應該已經到了,她不想被顧睿的人帶到醫院去陪他。
才走到了兩步,撞了她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因爲身高和姿勢的關係在她的耳邊低低的道,“這位小姐很抱歉,您還是繞道走,前邊兒有隻母老虎。”
無憂腦子暈沉得厲害,也沒怎麼聽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不耐煩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讓開,別攔着我聽見沒?”
藍斯無奈的看着面前一眼就知道醉得厲害只差沒倒的女人頭疼得厲害,先是被一個母老虎纏上,又遇上一個醉得不清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壓住眉心的不耐,耐心的道,“這位小姐,麻煩您繞道,否則牽連到你我負責不起。”
場子很鬧,無憂沒耐心聽身側的男人在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麼,倒是藍經理立即要過來扶無憂,他眼神睨了眼藍斯和擋着的女人,“顧太太,我們往另一邊走吧。”
倒不是怕了鬧事的人,只是想先把無憂送走畢竟沒什麼比老闆娘的安全重要,無憂扶着他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體,頭痛得厲害,“我要你們讓開,不然我就要到醫院裡去嗎你知道多討厭嗎?”
說着無憂推開藍經理的手踉踉蹌蹌的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幾步藍斯還是攔住了她,他看了眼藍經理,“經理。”
看得出來,這喝醉的女人身份不菲,能讓藍經理亦步亦趨的哄着跟着。
妝容濃豔的女人一件藍斯扶着女人立即爆出脾氣,“藍斯,你這是在跟我挑釁嗎?這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你再不放開她信不信我劃花她的臉?!”
無憂在這裡被擋了好久,耐心都已經耗完了,她皺着眉頭用力的甩開男人抓着她的手,也不看擋在前面的人,皺着臉就要離開。
藍斯看她自找麻煩,也沒再繼續攔,果然安娜見無憂走過去以爲她是要挑釁,冷笑着問道,“嘖,小女表子你是哪裡跑出來的,跟他多長時間了?”
無憂不理會,徑自的走自己的路。
安娜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忽視過,當即大怒的走過去親自攔在無憂的面前,“我問你跟他偷偷混了多久了?”
無憂見又有人攔着自己,惱怒得不行,“讓開!”
安娜力氣很大,拽着無憂的手都快掐痛她了,一張臉惡狠狠的逼問,“我問你話呢,馬上給我回答,不然我就在這裡劃花你的臉!”
藍斯皺着眉頭,眼睛裡飛快的掠過冷漠的不耐,但是看着醉醺醺的女人,還是向前一步準備出手。
“嘖嘖,這是要劃花誰的臉呢,”笑盈盈的聲音,樑秘書帶着好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撥開人羣走過來,看着無憂被拽着的手腕和她不高興的模樣,眼睛一跳,連忙吩咐身邊的人,“站着幹什麼。”
於是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即走過去,安娜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樑秘書也趕緊衝扶住搖搖欲墜的女人,低聲的叫了句,“顧太太,”
無憂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滿臉的不高興,“我都要回去,顧睿幹什麼要派人過來抓我?”
她試圖從樑秘書的手裡掙扎出來,“我要回去,我不去醫院。”
樑秘書趕緊安慰她,“不去醫院,不去醫院,顧先生是讓我帶您回去的,他不放心您一個人在這裡所以叫我過來送您回去。”
說着就要扶着無憂出門,藍經理也抹汗鬆了一口氣。
唯獨藍斯看着被保鏢扣着手腕不敢動的安娜,再看向無憂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放開我,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安娜見樑秘書只管扶着無憂壓根不管她,氣得七竅生煙,“混蛋把我放開。”
樑秘書看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道,“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我們家顧太太不是你這種阿貓阿狗能碰的,你還想劃花她的臉?”
顧太太?
看年紀不是顧氏總裁的那位深居簡出的顧太太了,那就只有那位……顧太太的兒媳小顧太太了。
無憂回到公寓裡找到牀就倒了下去,她把外面最厚的大衣脫下來抱着枕頭捲縮着自己的身體,緋色的脣低聲的咕噥着,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溼潤了,“瞳瞳……”
她還沒睡着後腳顧睿就從醫院回來了,樑秘書正準備幫無憂脫了衣服讓她能好好睡,看見拖着剛剛手術後就回來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顧總你不要命了嗎?”
顧睿沉着臉,“她呢?”
樑秘書看着還需要人攙扶着臉色也很白的男人,磕磕盼盼的道,“顧太太在臥室的牀上躺着,可能已經醉倒了。”
“嗯。”顧睿點點頭,踱着緩慢的步子往臥室走去,果然看見女人蜷着的身體,臉蛋都被黑色的發遮住了,他看了樑秘書一眼,淡淡的道,“去找個臨時的鐘點工。”
樑秘書點頭,“好,我知道了,”她小心的看了男人一眼,“顧總,不如您先回醫院吧,我會替您照顧她的。”
“不用了,”他淡淡的,“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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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有事您給我電話。”
“嗯,”吐出一個簡單的字音,顧睿就帶上門朝着牀上的女人走去。
手指撥開她的長髮,露出一張因爲酒醉而紅彤彤的臉,她的睫毛是溼的,染着淚水的痕跡,此時皺着眉頭彷彿在做噩夢,脣裡偶爾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音,仔細聽得話可以分辨出來。
瞳瞳。
室內很暖,顧睿只穿了件襯衫,這次的傷口跟上次被小諾刺傷的那刀不一樣,他幾乎隨時都會扯到手術後傷,俯身低聲喚道,“無憂?”
女人睡得不是很深,或者說原本就很淺眠,聽到聲音就睜開眼睛了,她半眯着眸,朦朦朧朧的看着他,直到五官和輪廓逐漸的清晰,她才緩緩地皺起眉,“顧睿?”
他聽到女人閉上眼睛後,嘴裡低低的呢喃,“不是說回來就可以了嗎……怎麼在這裡也能看到你……”
顧睿不知道她到底是清醒着還是醉得口無遮掩,心臟一緊,“把衣服脫了,這樣睡得不舒服。”
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閉着眼睛迷糊的道,“瞳瞳呢……顧睿,你答應的瞳瞳呢……”
“瞳瞳呢……”
似近又彷彿很遠的呢喃,顧睿在她的身側坐了很久,他安靜下來,女人似乎也跟着沉沉的睡了下去。
顧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最終還是面無表情的爬上了牀,將女人的衣服慢慢的脫下來,因爲會牽扯到傷口,所以動起來很吃力。
他抿着脣,空氣裡有淡淡的酒香味,幾次因爲她的不配合而動了傷口,他疼的悶哼,隔了幾秒鐘又繼續着,換了身舒服的睡衣後他才下牀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臉。
做完這些後纔在她的身側慢慢的躺了下來,擁着醉過去的女人閉着眼睛休息。
無憂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才醒過來,事實上她生產過後就已經很少安心的睡覺過了,開始是噩夢連連,隨後是失眠,無法睡着,在莫斯科的那幾天,她也都是靠着安眠藥勉強睡着的。
宿醉的頭痛,無憂撐着腦袋睜開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容顏,乾淨的俊顏比往常多了幾分冷然的陰鷙,他睜着一雙深沉的黑眸看着她,見她醒來,薄脣吐出四個字,“以後不準碰酒。”
無憂從牀上坐起來,似乎是酒精延緩了她神經的反應,眼神茫然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才重新看着男人,聲音沙沙的,“我爸都沒有說過不讓我碰酒的話,顧睿。”
顧睿眯着眼睛,眸底的暗色愈發的濃,“我不是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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